华清月整个身子一颤。
一双手就这样直直愣在空中,不上不下,完全不听使唤地轻微颤抖。
华清月咬着沁血的唇瓣,想解释上次的事,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横竖这件事情也已经成事实,他要误会就随他吧,反正这样的日子也过不了多久。
陆焱看着她即将哭出来的模样,垂首逼近,在她泛红的耳尖上亲了一口。
华清月下意识想偏头闪躲,陆焱再次俯身连续扑了几次空,他倏地伸手拽住她的后脑勺,快速朝着预判的方向含住那通红的耳尖,毫不怜惜地啃了几下。
“需要,我帮你回忆吗?”
猝不及防的潮湿凉意,从她耳尖传来,寸寸扩散,蔓延到全身。
粉颊之上仿若覆盖了一层微光,于浴池白雾升腾之中,恰似自云端降临的神女,妩媚明艳。
这样的画面,要是被其他人看见,怕是会控制不住会好好疼爱一番,至死方休才作罢。
陆焱的眸子变得晦暗无比,要不是华清月垂头不敢多看,定然会望见那双眼眸中墨色翻涌,深邃得似能将人溺毙在无底的深渊中。
即便,她什么都没做。
“脱。”他说。
上方男人声音低沉沙哑,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往怀中带。
华清月顿时愣在原地,任由他捏住她的手腕缓缓往胸膛靠近,再慢慢往腰带处挪动。
男人神色并不急,耐心引导,没几下衣服便已散落开,华清月垂下眼眸,不敢去看身旁硬实的身子。
陆焱侧首盯着她,骤然欺身,在她耳边吹了口凉气:“我是不是你唯一伺候过的男人?”
华清月思考半瞬,想说她伺候过父亲,伺候过清扬,还有武师父,.........
不过她还是逼着自已讨好他,或许能快点让他兑现承诺,“是,我只伺候过大哥哥。”
果然,这话一出,陆焱脸色明显好了很多,语气也没适才那般清冷:“看着我。”
华清月抬眸望向他,掌心掐在皮肉里。
陆焱瞧着她听话很满意,倒是也没有再为难她,径直地将全身没入在水中,随意说了句:“过来搓背。”
华清月轻轻地‘哦’了一声,连忙去拿帕子,想尽快结束这令人难熬的时刻。
她不动声色地站在他身后,正准备将帕子给他搓背时,视线落在他背上,不由瞳孔微震。
————黝黑宽大的背上就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横七竖八,满是伤痕,华清月细细地数了数,大大小小加起来怕是有几十处。
她心中不由感到一阵害怕,上次他杀人的情形又浮入脑海。
陆焱察觉他的视线,扬唇像是在诉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背上的疤痕,基本上每种兵器都留下了痕迹,自然,能在我身上留疤之人,下场都死得很惨。”
华清月心中原本还在感叹果然能做上晋国的守护神没有一滴血是白流的,就听到他漫不经心开口,“所以,你以后忤逆我之前先想想后果。”
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和她的预想重合,陆焱就像那领头的老虎,若有谁敢悖逆于他,他必将竭尽全力将其撕碎,来彰显他不可撼动的权威。
这句话华清月听进去了。
与虎谋皮,焉有其利,等她办成自已的事情,一定离这人远远的。
但前提是先办成。
手上的力道都搓得更卖力了,红透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肤,两人顿时都是一僵。
华清月连忙起身,“我去帮你拿衣服。”
话刚说出口,华清月整个身子就被大力带进浴池中。
——啊!
尖叫过后,水花四溅,她刚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陆焱紧紧按在怀里。
她惊颤地抬眸,黑眸中的欲色丝毫不加遮掩,几乎是随时都能将她吸入其中,华清月下意识想逃离,可慌忙之中,手也不知道按向何处,只听见头顶上方之人传来一阵克制的闷哼声。
他眼神漆黑得太过吓人,华清月连忙赔罪。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他抱起,放在腰腹间,急切霸道亲了上来。
这次比中午更强势,箍住她的腰身用力地往他胸膛按,她下意识想要攀到什么稳住身子。
可刚接触到硬实的肩膀,就被他打横抱起,往卧房走去。
“大哥哥。”华清月惊慌地喊了一声。
“喊我,焱哥哥。”
“焱哥哥。”
这声娇滴滴的称呼,将陆焱最后一丝理智也抽离干净。
陆焱喉结滚动,疾步走到床榻上,顺势将她扔在床上,华清月身子感到一冷,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全被扯落,紧接着宽大的身躯就朝玲珑身段压了上去。
这一接触,久违的画面再次涌入脑海,陆焱的动作多少有点失控,红浪翻飞,案桌上的烛火与床榻似在比谁更胜一筹。
不知过了多久,他不耐地伸手将玄帐一把扯下。
顿时,难捱的呜咽声被玄帐阻隔开来,充斥在两人耳边,犹如战歌比赛一般。
..........。
门口的桃兮一脸戒备地看着屋中,警惕地问旁边的飞九:“喂,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飞九望向星空,不发一言。
桃兮再也坐不住,她觉得没错,刚刚就是她家姑娘发出的声音,这是在向她求救啊。
姑娘在世上除了小公子,便只有她了,就算是豁出这条性命也要保护她。
她刚转身,飞九的刀就横了过来,“不想死,就别进去。”
桃兮呜呜地哭起来,这时,房间持续的木架吱嘎声,飞九不自在地又望向天空,刀下之人寻找到漏洞,一个健步就想往屋里冲,反正她要是死了,这侯府也算是出了人命,陆老夫人她们总得过问几句。
这样她家姑娘就能出府。
不过。
她双手还没接触到大门,后脑勺又被一个重击。
桃兮转身,愤懑不平,“为何,老是打这一处?”
说完,双眼一白,直直就倒了下去。
飞九把她扛起,顺便吩咐勤务院的人全部都退至院外。
*
华清月睁开微红的眼眶,昨晚她不知道洗了多少次,来来回回被磋磨,
动作的同时不忘命令她喊着焱哥哥,一遍一遍,到最后她哭喊着求放过。
陆焱倒是放过她了,将她抱到浴池,可迎接的便是新一轮的折磨,周而复始,得寸进尺。
还不允许她睡着,如今嗓子连呼吸都像是在吞刀子。
直到后半夜他才抱着她睡去,可才半个时辰,华清月又被疼醒。
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华清月已经艰难地穿戴好衣服,虚弱地开口:“大哥哥,天快亮了,今日赏荷宴,您作为府中世子,实在耽搁不得。”
若是等会天亮她才离去,保不齐会被人看到。
她不敢往下想,祈求地看向陆焱,希望能放她回去。
他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捏了一把她的细腰,“你不是喊没力气了吗?不再休息会。”
华清月想起自已在她身下一遍遍的求饶的场景,脸色一红,声如蚊呐:“大哥哥,我可以的。”
男人倒是没再阻止,眉眼间有一抹餍足,心情似乎也很愉悦,“昨晚,你心中可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