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悦。”华清月几乎是脱口而出。
这两个字无疑取悦到了陆焱,低沉的笑溢出声,尝到甜头的他毫不吝啬地将之前的交易宣之于口,“将他接到京都来,我请章绪来看。”
“多谢.........焱哥哥。”
“好了,既做了我的女人,只要你乖乖听话,好好伺候,想要什么都可以同我说,我必定最大程度上满足你,还不用对我言谢。”
“是。”
下一刻他又开口,“只需要身体上谢足矣。”
华清月最后不知她是怎么从勤务院离开的。
回到清筑院的路上,桃兮一言不发跟在身后,直到入了清筑院,她连忙将门关上,一脸踌躇地问出心中所想,“姑娘,大公子是不是心悦...........?”
桃兮看了看院外,后面大不敬的话没敢说出口,但是该懂的都懂。
心悦她?
那男人知道什么是心悦?
心悦?那日他说让自已做他的暖床婢女,等他娶妻,或者对她没什么兴趣便会放自已离开,俨然是将她当成新鲜玩意。
说得好听点是暖床婢女,说得不好听和阿猫阿狗有什么区别。
哪里与心悦沾得上关系。
别凭白玷污了这两个字。
“绝无可能。”
紧接着华清月捏住腰身,疲惫地说,“桃兮,我要沐浴,等会陆府赏荷宴,我不能不去。”
桃兮疑惑地让永绿两人准备热水,大公子不是心悦她家姑娘,可又为何要留她一整晚,今日她醒了哭了半晌才缠着飞九说昨晚她晕倒后发生的事情,飞九支支吾吾说他们下了一整晚的棋。
桃兮想不明白。
若不是心悦,花园中他那般对自已姑娘,又下了整晚棋,这些都算什么?
不过,很快。
她就明白了。
她望向浴桶里的华清月,全身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红瘀痕,星星点点模样着实有些骇人。
她惊恐地看着华清月,舌头都差点捋不直:“姑娘,这,这,这是大公子弄的?”
华清月将头埋进水里,好半晌才露出来,淡淡道,“除了他,还能有谁?”
屋内沉默须臾。
桃兮‘哇~’地一下哭了出来,边哭还边说,“大公子也真是,若是真喜欢姑娘,那就应该上达祖宗长辈,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姑娘才是进门,如此这般,与外面的流氓土匪有什么区别。”
华清月面露苦涩,轻声说道:“他居于高位,我深陷泥沼,既然能肆意玩弄,又何必花功夫浪费精力去求娶。”
“那.....。”桃兮话直接卡在嗓子眼,“那去给陆老夫人说,她一定能为姑娘主持公道的。”
“别去。”华清月连忙喊住她,身子因为这动作扯动,又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桃兮心疼地扶住她,她想帮帮姑娘,可自已除了办点小事之外什么都做不了,护不住姑娘,昨晚那杀千刀的飞侍卫又将她敲晕,否则她冲进去,或许姑娘也不至于被伤害成这样。
越想又哭了出来,一下子跪在地上,“姑娘,你惩罚桃兮吧,是我没保护好你。”
华清月伸手将她拉起来,“桃兮,这不怪你,这条路是我自已选的,要怪只怪我命不好,你先起来。”
华清月双眼微闭,再次睁眼的时候眼中已全部是坚毅的神色,“他答应过我,会帮忙治好清扬的疟疾,等他对我没兴趣了会放我离开。”
她之前来京都的时候,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他与陆黎,没什么区别。”
桃兮眉头微蹙,“怎么会没区别?姑娘跟陆三公子,那是明媒正娶的,这..........,差别可太大了,要是以后,他真的放姑娘离开,他转身便能娶高门贵女,三妻四妾,姑娘那时候该怎么办?”
“本来就没区别,只是我妄想更多罢了,我现在只想让清扬无病无灾,以后的事情等以后再说吧。”
妄想在医好清扬疟疾的同时,还能寻求一个真心对自已的人。
不过,从昨晚上来看,虽然这场闹剧来得蹊跷,不过好在发现得早,陆老夫人还没对外宣布,她也还未真正在陆黎身上下功夫。
也算是老天爷对她不薄了。
桃兮一噎,难怪昨日他在朝晖堂外面,看见侍卫将陆黎押了出去,想来是这里面出了变故。
她想问,可看到姑娘已经疲惫地闭着眼睛,她在卧室拿了几个帕子沾湿热水后,全部搭在华清月的身上,抽泣几声,“热敷一下,姑娘身子便不会这么难受了。”
“嗯。”
泡过热水后,浑身的疼痛才好了些,华清月在案桌边写了一封书信,“趁现在宾客没来,先出府请人送去梁源,武师傅看到后便会知道该怎么做。”
“好,姑娘。”
华清月沉默片刻,又低声吩咐道:“顺便在医馆抓点避子药回来,注意点,别惊动旁人。”
桃兮回来的时候,看见飞九端着碗,“你还敢来,打晕我两次,还没找你算账,今日我跟你拼了。”
飞九单手将刀抽出,神气地说了句:“你若是想让你主子受苦,就尽管来。”
桃兮跑到他身边,粗鲁的动作戛然而止,讪讪地问了声,“飞侍卫,早啊。”
飞九冷哼一声,再次将视线落在华清月身上。
“还请姑娘喝了这碗药。”
“好。”
“那属下等会来收碗。”
说完又冷酷地出去。
“姑娘,你看这人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早知道我就应该给武师父学习武术,这样我就不怕他了,直接将他打跑。”
桃兮泄愤过后,才问道:“对了,姑娘,他让你喝什么药?”
“避子药。”
华清月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将他端来的药倒了,你去将买来的药熬好,喝了我们就去赏荷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