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粟动作一顿,本能的顺着手腕往上看,瞧见对方面容的那刻心尖猛地一颤。
许久没见的季承宵站在她身后,似笑非笑,眸光晦涩:
“玩的开心吗?这位言而无信的白小姐?”
周山越瞧见房间里多出来个男人,停下了跳舞的动作,面色不悦。
等看清楚季承宵长相的那一刻,心中又是暗暗一惊。
管理员让他来伺候白粟的时候已经说他是整个山庄里长得最好的,那眼前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新来的货色?
“谁让你过来的?”周山越十分不快:“不知道山庄里的规矩吗,白姐姐没说换人,你凭什么自作主张?”
白粟在看见季承宵那一刻心中本能的一慌,但想起来房间里不止她跟他两人,又恢复了镇定。
“你先把手松开,我们出去谈。”
季承宵垂眸打量着她,白粟在泡温泉,穿的自然不多,身上就一条浴巾。
虽然裹得也还算严实,不该露在外面的一点没露,但是……
眼神掠过黑着脸炸毛的周山越,季承宵冷冷一笑:
“出去做什么?你不是就喜欢这样吗?”
说着他竟然纵身下水,也进了温泉中。
白粟意识到他的目的后脸色骤变,站起来便欲往岸上走。
季承宵动作却更快,大掌铁箍一般钳制着她手臂,将她禁锢在怀中,扯着她便一起入了温泉池。
“唔……”
温泉水淹过口鼻,白粟下意识闭眼,另一只自由的手,穿过水中阻力,费力地拍打在季承宵身上。
季承宵不为所动,双腿紧紧缠着她拖着她在水中待了近三分钟,感受着她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才在白粟崩溃的临近点前一刻抱着她,再次浮出水面。
白粟一脱离水面,立刻张开嘴大口呼吸,季承宵就在这时抱着她亲她,半点阻碍都没有的撬开她唇关,在那久违的甘甜中肆意索取。
白粟被那种快窒息的感觉吓到了,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是软的,手臂迷迷茫茫地挂在他肩上。
季承宵身上的白衬衫也被水打湿,半透明地贴在身上,薄薄的布料早失去了原本的作用,他抱着白粟,胸膛挤压着她,两人几乎算肌肤相贴的紧挨着。
亲了一会儿,感觉白粟反抗的意愿不大,季承宵又转移阵地,开始亲吻她耳垂。
白粟颤了颤,呼吸加重了些,终于从刚刚的变故中缓过劲儿来,试图离开他的束缚。
“季承宵,你放开我!”
然而声音也因为体力的极度虚弱,再加上喝了些酒,听起来软绵绵的,一点都不具备威慑力。
季承宵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顺着耳垂往下亲,白粟身上的浴巾本来就在挣扎中不再牢固,此时更是轻而易举被他解开。
里面的肌肤一露出来,季承宵的眼眸就暗了:
“你刚刚就是这个样子,跟那个野人共处一室?”
白粟慌乱地想要把浴巾抢回来,手腕却被男人用大掌摁在石壁上,季承宵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眼中熟悉的侵略感让她心慌意乱。
白粟无法阻止他,便只能把自已的目光挪开,掩耳盗铃的当做不知道季承宵在看什么。
咬牙切齿地冷声道:
“周山越比你规矩多了,他才不会像你这样放肆。”
“这就叫放肆吗?”季承宵忽然松手,又一次抱着白粟腰身往下沉。
刚刚的窒息恐惧还在心头,白粟吓得惊呼了一声:“季承宵!”
下一刻又被男人吻住。
层层的水纹自他们周身荡开。
两人泡在池子里,像两条共用一尾的美人鱼。
白粟的指甲在他身上挠了不知多少下。
季承宵丝毫不受影响,滚烫的吻一路往下,直到她手指陷进他发丝中,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室内的声乐系统依旧在运行,性感颓废的女音低低唱着:
“They say all good boys go to heaven
But bad boys bring heaven to you”
……
白粟离开房间时脚步虚浮,走的略慢,季承宵跟在她身边,半透明的衬衫依旧在他身上,扣子整齐。
他几次试图伸手去扶白粟,又被她冷着脸狠狠打开,季承宵便没强求,低头时脸上带着勾人的浅笑。
不远处,意识到不对,想要去找保安的周山越被季承宵的保镖摁着,看到他们出来,急急地喊:“白姐姐,你没出什么事吧?”
白粟皱眉,觉得他没脑子,就算真出什么事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难不成她还能讲出来?
季承宵就跟在她身边,寸步都不肯离开,她瞧见他就烦:
“那只是个山庄里的员工,你让他走吧。”
季承宵也清楚白粟不可能真跟周山越有什么,但他看到了那样的场面,对周山越就是有些不顺眼。
冷冷瞥对方一眼,他要求白粟:“把他开除。”
白粟眉头皱的死死的:“你别太过分。”
季承宵语气淡淡说:“你舍不得,我也可以亲自解决。”
他要是出手,那周山越就不止是失去个兼职这么简单了。
白粟烦不胜烦,甩开季承宵手腕,给人事打电话:
“给那个叫周山越的结双倍工资,告诉他以后不用再来了。”
过了会儿,冷着脸看向季承宵:“现在你满意了?”
季承宵没直接回答,把她搂进怀里亲了亲。
白粟脸色嫌恶,不让他碰自已嘴唇。
季承宵想到什么,在她耳边笑了声:
“你享受的时候倒是不嫌弃我。”
白粟不留情面地说:“我没有要你那样做,是你自已犯贱。”
季承宵捏捏她掌心:“你说到做不到,不打招呼就跑,还不准我也有脾气?”
白粟冷着一张脸不理他,转头往更衣室走,她舅舅一家还等着她一起吃晚饭。
温泉室跟更衣室是一体的,二者都是独立空间,季承宵直接跟着她一起进去了。
白粟回头瞧见他,脸上一黑:“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季承宵平静地从保镖手里接过刚买回来的衣物袋子:“一起吧,我也换。”
温泉里待了那么久,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紧贴着,他也难受。
说完不等白粟,他先解开腰带,把裤子给脱了。
白粟深吸一口气,握着拳头别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