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粟的舅舅是个很和善的中年男人,他的外貌平平无奇,样子顶多算老实憨厚,人到中年还有些微微发福,他的妻子也和他一样,都是普通人的长相。
可他们的两个孩子,一子一女,却都生的很漂亮,男孩子大一些,今年在读高三,女孩子年龄稍小,才小学五年级,这两个孩子都跟白粟关系很好,尤其是女孩子,一看见她就立刻黏过去甜甜的叫姐姐。
白粟因为季承宵而变差的心情在瞧见白雨后稍微好了些:“小雨饿了吧,姐姐这就叫人来送餐,小雨晚上想吃什么?”
白雨乖巧地黏着她:“姐姐喜欢什么,小雨就想吃什么。”
舅舅听得哈哈大笑,舅妈也跟着笑。
“小雨这孩子,从小就懂事。”
舅舅道:“小雨,你喜欢粟粟姐,只黏着她是没用的,你要向你粟粟姐学习,姐姐当年很厉害,她读书的时候样样都要争第一……”
一旁稍大一些的男孩白朗虽然马上高考,但学习成绩一般,估计很难考上重本,听到父亲这样说,悄悄看了眼白粟,自卑的低下了头。
白粟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从桌子上拿了杯子,给他倒了一杯饮料,安抚小男生的情绪:“学习成绩代表不了什么的,每个人都有自已擅长的东西,不要让自已压力太大。”
白朗低着头,声音轻轻的:“谢谢姐。”
这时已经开始上菜,舅舅却还在讲话,说着说着悲从中来。
“小雨啊,你学你姐姐才好,千万不要像你那个姑姑,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她……”
“舅舅!”白粟听到他提自已妈妈,面色微变,冷声打断了剩下的话。
舅舅被她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拿手擦了擦眼角:“刚刚在温泉里喝了几杯酒,是舅舅失态了。”
白粟母亲的事是她的逆鳞,舅舅瞧着白粟表情,心中有些后悔不该一时嘴快。
白粟没了再继续吃饭的胃口,虽然仍旧在餐桌边作陪,但几乎不再动筷子。
一直到大家吃完饭各自回房,她也依旧心情低落。
回房关门时,房门受到外力阻挡,白粟动作停住,季承宵顺势从门缝中挤了进来,手臂直接强势地揽住她腰身。
“你又想要做什么?”白粟心中还残留着饭桌上的不快,对他没有半分好脸色。
季承宵随手把房门关上,紧贴着她说:“我想做什么,你真的不知道?”
白粟虽然离婚,但为了不让舅舅担心没跟他说这件事,解释的是楚弥生忙,才没有跟他们一起来玩。
季承宵的存在她无法解释,所以她跟家人见面时不许他出现,季承宵也答应了,守在暗处等了她快两个小时,总算是等到了她回房。
面对着季承宵表现出的亲昵,白粟没有半分反应,神色依旧冰冷:
“放开我!”
季承宵等了她这么久,却不是只为了挨骂的,他直接忽略她的拒绝,强硬地低头吻了下去。
白粟急急偏头,季承宵的唇从她脸侧擦过,她皱眉推他肩膀,他的手却又已经探进了她的裙摆,手指沿着大腿向上,侵略意味极重。
“麦麦。”他咬着她的耳垂,白粟腿上一软,身子往下滑,季承宵拿手托住她,在她耳边吐纳着热气:“真的一点都不想我吗?”
白粟紧抿着唇,双手依旧死死抵在他肩膀。
“不想,你走开,我不愿意…唔嗯…”
“季承宵!”白粟呼吸一重,又忽然怒喊了一声,手举在半空,像是要打人,季承宵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低头用唇齿解开她领口的扣子。
白粟的手却在半空停了会儿后,又默默地放下了,她闭了闭眼,所有的挣扎推拒一起停下,目光静幽幽望着天花板,眼神疲惫,声音平静。
“你是准备强暴我吗?”
季承宵所有热情的动作,一刹那止住。
白粟发丝凌乱,微抬着头,明明他就在她面前,她的目光却没在他身上,十分的空洞,幽幽看着远处,涣散地盯着虚无。
季承宵忽然有些慌,手忙脚乱的抚平了她的衣服:“麦麦。”他无措地叫了一声,眼里装着委屈:“是你先骗我的。”
她说了要跟他和好,答应了接受他,可是她转过头就跑了,什么都没做到。
白粟的目光终于移到他脸上,异常的冰冷,对于季承宵的质问,她毫无负罪感,反问中带着理直气壮的傲慢:“我骗你又怎么样?难道你就没有骗过我吗?”
季承宵无话可说。
他犯错在先,所以就永远对乔麦有亏欠。
她对他冷漠,轻视他,戏耍他,拒绝他,全是他活该。
他不敢再去勉强白粟了,但却也不想离开她,默默地站在她身边,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无措地像个被罚站的孩子。
刚刚的折腾,白粟没有动情,季承宵却有些失控,白粟瞥了眼他裤子,季承宵脸色略微尴尬,冷白的耳垂一瞬红透。
白粟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到沙发那坐下,季承宵看了看她,去了房间自带的浴室。
许久,季承宵才走出来,身上带着水汽,眼中也一样带着丝水汽,眼眸深处压抑着委屈。
“麦麦。”他走到她身边,单膝跪地,半跪在她面前,用面颊轻轻蹭了蹭白粟的手背:“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重新爱我?”
新换上的衬衫又被水打湿了,透明的布料刚好印出男人清瘦的锁骨,他跪在她面前,祈求的姿势,眼神却很强烈,野火燎原般的炙热。
白粟冷冷地说:“永远不可能有那一天。”
季承宵沉默了一会儿,垂眼看着她雪白的腿肉,那上面还带着半圈咬痕,是他在温泉中留下的痕迹。
季承宵眸色微暗:
“麦麦,你别逼我。真到了我疯掉的那天,连我自已也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
白粟扯唇,是一个笑着的动作,眼中却依旧一片冰冷:
“到底是我在逼你还是你在逼我?”
季承宵握着她的手,把她的指尖放在唇边亲吻,低喃的语气近乎虔诚:“麦麦,我只是爱你,也想让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