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光天化日说起这话,昨晚的画面从脑海中闪过,他一遍一遍折腾不说,还让她大声些,她若是咬唇忍住不从,便是更凶狠的惩罚。
想到那些羞耻的声音,竟然是从自已嘴里发出来的,脸瞬间就红了个彻底。
陆焱没错过她面上的表情,瞧着身下之人眸中算计已经全部被羞恼所代替。
而且还是因为他。
心中因她刚拒绝的阴霾一扫而空,滚烫身躯又贴紧了些。
他今日身着绛红色弹花暗纹锦服,银冠束发,面容冷峻,气质沉稳而高贵,本应是最具自制力和隐忍力的上位者,此刻却低头扯她腰带,毫无正经之态。
初经人事的华清月已经知道他这行为代表着什么,她吓得都快哭出来了。
假山内本就逼仄昏暗,只有微弱的光洒在两人身上,不远处时不时传来脚步声,而且对面还有几十个姑娘在吵闹,不知何时就会有人发现,但凡来个人一喊,他们就会被发现。
这样,她的下场怕是也不会比诬陷她偷盗好哪里去。
他可以任性妄为,她却是不行。
岂不知,她这般娇柔易碎之态落入陆焱眼中,比她逢迎更能激发他的暴虐之欲。
她抬眸望向他,娇俏的声音压得极低,还带着颤音哭腔,着急道:“大哥哥,别在这,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求你。”
话音还在假山中回荡。
没给华清月思考的时间,火焰般灼热的唇舌,便似狂风骤雨般汹涌落下。
力道极重,唇瓣和背,一前一后剧烈的痛意席卷全身,她忍不住闷哼一声,“疼。”
陆焱喉间重重吞咽了下,眸色瞬间黑沉如墨。
趁被吻得七荤八素的间隙,他腾出一只手,紧紧掐住她纤细的腰身,宽大厚实的手掌替她抵挡住石头的尖锐摩擦。
华清月腰上被灼热的手掌捏得极不舒服,扭了扭身躯,想逃脱这桎梏。
可一动,就又被他紧紧按在怀里,手边还传来他滚烫的呼吸音:“乖,就在这里试一次,行不行?”
这话虽然是询问,可势在必得的动作完全没有商量的意思。
她身子一凉,连忙想推开他,“大哥哥。”,她说出三个字,抬眸便看见上方之人眸中蓄满能吞噬世间万物的浓烈欲色,她心口一滞。
“若是有人发现,那就纳你为妾。”
此刻他已无暇顾及身下之人的惊愕,低头在她的颈项间轻吮。
对面的吵闹声中,与山洞中的靡靡之音相呼应,还有周边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华清月觉得自已心跳几乎快蹦跶出来了,..........
突然,外面洪亮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慢慢两个熟悉的交谈音传了进来。
山洞里的华清月浑身一震,将头缩进陆焱的怀中,吓得花容失色。
“听说这边有热闹看,那怎么能少得了我。”秦淮的声音传来。
“那敢情好,反正没找到表哥和清月,去看看热闹也好。”平章回应道。
就算如此,男人的动作依旧没停,反而一次比一次凶狠。
华清月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已露出丝毫声音,只祈求这男人能快点。
好在,两人只是从外围经过,没做停留。
不久,就听见两人与柳婉的对话。
“平章郡主,秦公子,你们要是无事,需要来一注吗?”
“来就来。”平章看了眼院子里的人,大笔一挥,便将君如舒的名字写了下来。
秦淮在旁边看着她写的名字一愣,低声道:“你可真大胆,不愧是陆焱他表妹。”
他说完,也照着写下‘君如舒’的名字。
“你,也挺大胆,不愧是我表哥的朋友。”平章学着他说话轻佻的语气。
“呵~没法子,今日她威胁我来着,小爷我心眼比针孔还小,受不住这种委屈的。”
“刚好,我也是,她竟然敢打我表哥的主意,这我能忍?”
两人说完,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随后她偏头问陆知语,“你可看见清月了,刚才有丫鬟说她朝这个方向来了?”
“回平章郡主的话,知语从早上就未曾看见过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特别是陆知宁看了一眼快要燃尽的香,笑着说道,“是哦,华清月,她人呢?我今日就没有看见过,莫不是.........。”
“华清月。”大家伙都念叨这个名字,没听说京都有哪个官员姓华呢?
第一次听见陌生的名字,贵女们都闪着疑惑。
“有谁知道吗?”
大家都是缓缓摇头。
陆知宁扬眉,好心地解释,“她啊,可不是京都人,是从梁源那种小地方来的,没见过什么好的玩意,上次我看在她孤苦无依的份上,给她送了点衣物和首饰,你猜她怎么着,眼睛看直了,说不得..........。”
闻言,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里面的人,八成就是那个姓华的。
“柳姑娘,我们能改一改答案吗?”
“对啊,我们改一改。”
“你们说呢?”柳婉指着燃尽的香,毫不犹豫地吩咐:“去开门。”
“开吧,我敢肯定是她,若不是,我陆知宁三个人字倒着写。”
“你胡说什么?”平章将鞭子抽出来,“清月才不是你这样的人,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陆知宁是惹不起她的,可是屋里的人她惹得起啊。
陆知宁快步走上前,拿过丫鬟手中的钥匙,没几下就将门打开。
“大家快进来看,这里果然有两个人。”
只是两人背对着门口坐着,看不到脸。
柳婉也激动地上前,“还装死,你们几个将她给我翻过来。”
“我就说吧,定然是华清月那个贱人..........。”陆知宁的话在看到丫鬟们翻转过来的面容时戛然而止。
如舒也睁开双眼,朦胧地看着她们,“你们不是在参加赏荷宴吗?怎么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