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漓黑脸:“好了,就这样是吧,朕知道了,不就多看了几眼帅哥吗,大惊小怪。”
没想到原主也是个颜控,她未参加过九州合宴,也不曾见过这位热心肠的公子。
“远远不止这些,宴会一结束,皇上便屁滚尿流跑去书房写情信,写完,即刻差人快马加鞭送去顾府。”
“你会不会用成语啊?别瞎用好吗?屁滚尿流?我不信!”
松竹瘪嘴,“是屁颠屁颠…行了吧,还没想起来呢?”
沈景漓认真的摇头。
原主这么猛?虽然顾公子长得是挺标致,但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示爱吧?
松竹又竖起四个手指:“每封情信足足四页有余,哎呀,那内容简直不堪入目,描写的不伦不类,非常伤风化。”
沈景漓白了一眼松竹,“你怎么知道?偷看别人的情书,你讲不讲礼貌啊?非礼勿视懂不懂。”
松竹望着天花板,小声争辩:“是您派小去御膳房打点小宫女送信。”
“这也不是你偷看借口。”
松竹含含糊糊:“您太着急,都没有折好,小的发誓,是那信纸自已弹出来的。”
“小宫女没看吧?”
“没有,御膳房的封雁姑娘是出了名的信誉高,办事妥,收费低。”
沈景漓轻叹一声,“看来朕与他的关系是有些微妙,那他收到后什么反应?”
松竹:“您等了一晚上,顾公子没搭理您,于是,第二天您又写,还是没得到顾公子的回信,自此您倒是越战越勇了,十天就写了99封情信。”
十天99封,平均一天10封?一封4页,那不是差不多写了400页?
这原主耐心不错,只是太急切了,不过她女扮男装十八年,遇到个自已心仪的对象,猴急些,也能理解。
“然后呢?”
“顾公子他终究还是回信了,您喜出望外,拆信得到了【望自重。】三字。”
松竹假模假样的掩面假哭。
“你干嘛啊?”
松竹吸了吸鼻子,“学您啊,好帮您回忆当初,好家伙,您那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似的,止都止不住,躲在被窝里啊哭的稀里哗啦。”
“乾露殿上下,都在您寝宫在候着,生怕您想不开。”
沈景漓扶额,一脸生无可恋。
明白了,这是一段还没有开始便黄了的单相思
松竹:“当晚,您哭得老轰动了,一夜没消停,第二天早上就睡过头,还耽误了早朝。”
“皇上啊,小的不得不提醒您一句,顾斯辰,您还是不要再想了…最终受伤害的,还是您自已。”
自登基以来,皇上从未迟到,却在顾公子的拒绝后,伤心欲绝,想必是真的伤心了。
秋嬷嬷吩咐,只要皇上不提此事,就不准乱嚼舌根。
沈景漓叹息,原来原主是失恋后伤心欲绝,哭断肠了?
她不由望向顾斯辰,心里五味杂陈。
是他,是他,就是他。
万恶之源居然是他!
不过,若不是他,那自已是不是就不会穿越?不用做这个傀儡皇帝?
对上沈景漓哀怨的神情,顾斯辰有些不自然,“皇上?再不吃菜可都凉了。”
来都来了,说多无益,千错万错,美食无错,走到桌子前坐下,毫无形象的享受美食。
沈景漓脑子就一个念头,吃饱喝足后便火速离开,把当初那十两顺便一起吃回本。
“皇上慢点吃。”顾斯辰说完便递来一条手帕,沈景漓停止夹菜的动作。
他搞什么啊?谁敢用他的帕子?
沈景漓脑子还在打转,不过整个人已经僵如雕塑。
顾斯辰顺势而为,打算亲手帮沈景漓擦拭嘴角,沈景漓往后一弹,表情愕然。
他不会是对原主有什么想法吧?…虽然,但是,这…这太突然了。
他不是让原主自重吗?
她可不是原主,可别搞错对象了喂!
沈景漓赶紧站起来,一脸防备,“多谢顾公子款待,朕身体不适…先行回宫。”
“以前是朕唐突了,以后断不会纠缠顾公子,朕发誓。”
见沈景漓急急忙忙要走,顾斯辰开口留人,“皇上,慢…”
还未说完,情急之下的沈景漓不小心踢到了桌角,疼得厉害。
“皇上,您没事吧?”见沈景漓蹲在地上抱着小脚,表情扭曲,强忍道:“没…事,真男人不惧疼痛。”
“鹅!”门口的鹅突然不合时宜的叫出声。
顾斯辰轻笑道:“皇上不用这般急促。”
见沈景漓还抱着脚,龇牙咧嘴故作坚强,不禁笑意更甚。
从怀中拿出一个青绿玉质葫芦瓷瓶递给沈景漓。
“消肿止疼,用这个很有效。”沈景漓不敢接过,谢绝道:“朕不需要。”
“皇上怕有毒?”
“没有啊。”
“那为何不敢接?”
算了,一瓶药而已,反正也是因为他才踢伤了脚,沈景漓拧开瓶盖,往鼻尖一闻,无毒,确实是上好的金疮药。
见沈景漓迟迟不动手上药,顾斯辰问:“皇上还是不相信我?”
沈景漓:“朕伤在脚,大庭广众之下,脱鞋总是不雅,回宫后朕再用。”
顾斯辰担忧地望向沈景漓。
额…好小的脚,又抬头看她的脸。
呵…脸也很小。
“皇上,明日我便派人去纠察府备案场地,就租在今晚摆摊之地,等审批下来,给你经营。”
沈景漓有些惊讶:“为什么帮我?”
她与顾斯辰好像交集不深,顶多算是求爱不成。
“那日皇上去桂花村,我碰巧撞见,皇上慷慨相助,想必今日出摊定是有难处,帮皇上,情理之中。”
“这样阿,呵呵…”
“傍晚时分,太守偶然发现地下有黄金。”
顾斯辰拿起茶盏,低头喝了一口茶,见沈景漓并未惊讶,嘴角带笑。
她早就在秦夜玦口中得知桂花村有黄金,自然不觉得意外,但是依旧假装讶色:“嗯…意外之财,用来赈灾淮江水患,最好不过。”
“嗯…”顾斯辰并未再开口。
“租金收多少呢?朕先给你。”沈景漓拿出荷包。
“现下还不知。”
“市场价呢?”
“少说五两银子。”
少说五两?沈景漓听闻略显尴尬,“呵呵…咳…再说再说。”
现在囊中羞涩,她默默收回荷包。
顾斯辰眼角带笑,“皇上似乎过得很拮据?”
松竹附和道:“那是相当拮据。”
沈景漓白了一眼松竹,“不说话是会当场憋死吗?”
顾斯辰笑意不减,“不收你的租金。”
沈景漓摇头,“不不不,不占你便宜。”
“无碍,等皇上有钱再给也不迟。”
“多谢顾公子理解。”沈景漓拱手作揖。
“我还是喜欢皇上…唤我顾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