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摆摊需要他帮忙,他喜欢听也无妨。
“那摆摊一事就多谢顾大哥帮忙了。”
“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在房中围绕,小皇帝明明如此鲜活灵动,却被传成麻木愚昧。
也不怪他,毕竟朝堂之上,有秦夜玦这个乱臣贼子把持,他怕是有余心而力不足,故意藏拙。
当初,是自已错看了他。
“朕先回宫,改日赚大钱了,再请你吃大餐。”
“好,我等着。”
翌日。
朝堂之上…
太守果不其然向自已通报了桂花村有黄金的事,所得通通用来重振桂花村与赈灾。
秦夜玦出奇的没有为难自已,对赈灾之事默认赞同。
沈景漓下朝后特意去勤政殿翻阅了开年到现在的奏折,这往后要想让百姓安居乐业,首先,国库定然不能空虚。
大渊这么大,万一又出现天灾,受苦的还是一方百姓。
合上奏折后,沈景漓的手一顿,怪事,怎么自已越来越像个皇帝了?
沈景漓摇摇头,自已有几斤几两她还是清楚的,想要治理好一个国家并非易事,现在是身在其位,谋其职,后续还是让有能力者取而代之为妙。
自已只想当闲云野鹤,自由才是真理。
时光荏苒,半月已过。
纠察府的准营文书办理起来还真是麻烦,都半月有余了,还是没有拿到。
沈景漓这段时间没有出宫,摆摊又不能随便摆,口袋空空出宫也没意思。
这段时间每天几乎泡在勤政殿看折子,认画像,了解国事,困了就跟松竹打打闹闹,倒也欢快。
但…久了也无聊。
“松竹,出宫不?”
“哪也不去,皇上,您不能老坑小的呀,老婆本都差不多给您霍霍完了。”
“有心仪的姑娘啦?”
“没有。”
沈景漓调侃道:“要不,用你的老婆本,咱们再去潇洒一晚,说不定,你就遇到欢喜的姑娘了。”
“别,姑娘不着急有,小的不急。”
“那你存这么多钱干啥,又不着急娶媳妇。”
“棺材本也是需要的。”
“松竹,目光放长远些,往后,只要朕有一碗饭吃,你就有一口汤喝。”
对于沈景漓的大言不惭,松竹已经见怪不怪了,“您挣的那点钱您还是省着点花吧,别找小的借钱就行。”
“见外了啊,放心,朕很快就会发财,穷只是一时的。”
“您哪里来自信啊,靠卖份例?小的有点想笑。”
自已一个现代人,还怕搞不到钱?
随便拎出来一个想法实践,这不得让古人眼前一亮,她离发财,只差一点启动资金与运气。
“此言差矣,在这里挣钱,还是很容易滴,跟着朕,赚到盆满钵满不成问题,只是需要时间。”
松竹对于沈景漓说出来的狂言,都免疫了,小皇帝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不是,您哪来的自信啊?小的不明白。”
沈景漓笑得胸有成竹:“朕…有外挂。”
“啥?”
“朕离暴富,真的只差一点资金支持。”
“暴富?这种梦小的留在晚上再做,青天白日的,做不出来这等美梦来。”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沈景漓一人在风中凌乱。
————
接连又过了四五天,沈景漓整个人都要发霉了,近来她实在无聊,一下朝便回宫躺尸。
纠察府那边不知是怎么了,还没通过审批,顾斯辰到底行不行啊?就不该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现在落差感十足。
还有,秦夜玦最近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已经有十多天未上朝了,莫不是死外面了?
如果真是如此,也勉强算是有一件好事。
沈景漓午睡后实在无聊,便跟秋嬷嬷闲聊。
“嬷嬷,为何要朕扮男子?我也想穿漂亮裙子,梳好看的发髻。”
“小祖宗,这话可不能挂嘴边。”秋嬷嬷把沈景漓拉回屋内,这么重要的事情,皇上怎么也给忘了。
确定门外无人,才安心说道。
“先皇宠爱您母妃,但先皇后体弱多病,先皇便用各种珍贵药材帮其延长性命,花销甚大。”
“久而久之,朝中大臣也有意无意的提醒先皇太过奢靡无度。”
“后来,先皇后有孕,妇科圣手柳太医把脉出是男婴,才暂时封住悠悠众口,您出生时是奴婢接生的,看到是公主时可把奴婢吓坏了。”
“先皇后不忍先皇被人指责,才谎称是男孩,诶,先皇后忧思过甚,在您两岁时,便离世了,她说,对不起你,让奴婢好生服侍。”
秋嬷嬷拿出帕子擦眼泪,沈景漓拍拍秋嬷嬷的后背。
“没事啦,漂亮发髻不梳也没啥,况且,朕也不喜欢穿裙子。”
“皇上懂事了许多,做奴婢的看着也心疼。”
“我很好,嬷嬷不必感伤,所以,国库也是那时空虚的?”
“先皇儒雅随和,谦逊有礼,唯一被诟病的就是,痴迷给先皇后续命一事,无论是谁,敬献天材地宝,必得大赏赐。”
“但,皇上对百姓也好,哪里天灾人祸,拨款从不心慈手软,国库空虚也有其原因。”
沈景漓:“往事早就扯不清了,嬷嬷去梳洗吧,朕想喂喂鱼打发时间。”
“好,奴婢告退。”
秋嬷嬷走后,沈景漓百无聊赖的往鱼缸里丢鱼食。
看着鱼儿争先恐后的争吃食,沈景漓嘀嘀咕咕:“小红,你争气些呀,丢你嘴边都能被小黄截胡。”
“小黄,你不撑吗?撑死了我还得埋你。”
“诶?小黄,你跟小红会不会生出个小绿出来?”
“黄加红等于啥来着?”
……
“喂,你还能跟鱼儿对话?”熟悉的声音响起,沈景漓扭头看来者何人。
这人有病吧,大白天一身黑衣。
“你怎么在这?”
他就是在西角门遇到蒙面贼,白日黑衣,知不知道自已有多扎眼?
楚北萧抱拳快步走来,“皇宫还不是说进就进,有难度?”
楚北萧夺过沈景漓手里的鱼食,朝鱼缸中弹去,惹得小鱼一惊一乍,东躲西藏。
“喂…你!”有条比较生猛的鱼用力一翻水面,正好跳入沈景漓怀中。
鱼儿脱离了水面,直蹦哒,不小心倒在地上,沈景漓弯腰去捡,不料小鱼光溜溜,根本不好抓拿。
楚北萧好笑道:“你还真是个脱了把的斧头。”
“什么?”沈景漓擦了擦汗,终于抓住了小鱼,便把它丢回鱼缸。
“无用呗。”
“你跑来这里,就是为了数落朕?”
“今晚去偷国库,怎么样?”
沈景漓把鱼食抢了回来,摇头,“朕觉得偷国库甚是不妥,少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偷盗者,必遭万人唾弃。”沈景漓语重心长说教。
国库充足百姓安居乐业才有保障,这个蒙面黑衣人动机不纯,万不能引狼入室,有秦夜玦这个豺狼虎豹已经足够让自已头疼了。
“前段时间,你好像不是这样说的。”
沈景漓干笑:“前段时间洗头比较勤,脑袋进水了,胡说八道的,莫当真。”
“就知道你胆小,老子自已去。”
沈景漓一把抓住楚北萧,“你要是敢去朕就大喊有贼。”
“你…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胆小鬼。”
“别去偷啦,国库空虚,根本就没剩多少。”
连赈灾款都是临时筹的,国库定是没什么值钱玩意,若真是走一遭,十有八九会白忙活半天啥也没有。
“既然如此,那去偷秦夜玦的小金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