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生说到这个,眼圈都红了。
周瑾玉和陈雪低头小口吃东西,两对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
袁飞只得安慰地拍拍他。
李凌生抹了一把眼睛:“我们有孩子,才上小学的年纪。有一段时间,她总是无缘无故地发脾气。”
“我以为她是太累了。所以我下班回去后都帮着做家务,孩子我也辅导。结果呢,她还是那个样子……”
百姓们边嗑瓜子边想:这后世的男子也挺不容易的,出去干活挣钱,回来还要帮着妻子做家务,还要教孩子念书……
妇人们两眼发光:好男人啊!
倒是刘邦冷笑一声:“这女子心思不在家里了。”
李凌生又灌了一杯酒:“然后有一天她发信息给我,说她走了。”
“去哪?回娘家吗?”袁飞一边问一边给周瑾玉夹她喜欢的牛肉。
一旁的陈雪:……
她就不该来吃这个饭!
李凌生苦笑一声:“是回娘家就好了。她没回娘家,她说她被现在的生活压得喘不过气了,她要去高原,去那个离天空最近的地方, 那里能净化人的心灵。”
“……然后她净化回来了?”袁飞小心翼翼地问。
“嗯,精化过去,又精化回来了。”
袁飞:!!!
秒懂的周瑾玉和陈雪:!!!
陈雪:突然不觉得难过了呢……分手而已多大的事情啊!
百姓们一头雾水:啥意思?
有些浪荡子一琢磨,顿时笑了。
清朝,一位曾经担任过驻藏大臣的老者眼皮垂下,想起他在任上见到的一些事情。
什么离天空最近?
分明是离地狱最近!!
那个地方的愚昧野蛮且血腥简直超出他所有的想象,他在上任前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世上还会有这样的地方,一桩桩一件件都时刻在挑 战他从小接受到的儒家教育。
去过之后,他宁愿流放岭南也不想再去那个地方。
实在不行琼州也可以,好歹还有荔枝吃。
“我去过那里的博物馆,太可怕了!”陈雪说道。
“是那个皇宫?”
“不是皇宫,是专门的博物馆。你看了之后根本不会想看第二遍。”
“农奴制度下的地区,比地狱还地狱!要不是我们国家解放了那里,哪来的什么净化心灵?
竟是一些网上的文青一天到晚地在鼓吹。”
百姓们好奇:什么地方能比地狱还地狱?那里的人是过得有多苦啊!
“都有啥啊?”周瑾玉好奇地问。
陈雪喝口饮料:“人皮鼓。”
周瑾玉:!!!麻蛋!后悔问了。
百姓们:!!!
什么玩意?是他们想的那个人皮吗!
“你知道这玩意是怎么做的吗?”
“……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周瑾玉弱弱地回答。
陈雪没理她,自顾自地说下去:“以前的农奴主要制作法器的鼓,需要一张新鲜的人皮,而且是年轻女孩子背部的人皮。
他们会把奴隶的女孩子抓来,然后刺瞎她的眼睛,弄聋她的耳朵。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眼睛和耳朵会看见一些不洁的事情,会对 纯洁的心灵有影响,从而影响人皮的好坏。所以就要弄瞎弄聋她。”
“!!!”其他三人突然没了食欲。
百姓们被简单的描述里血腥残忍的事情给吓傻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然后女孩长大后,就选一个最好的时机将她后背的人皮活生生剥下来,制成人皮鼓。至于那个女孩,谁在乎呢。”
“博物馆不光是有人皮鼓,还有一整张非常完整的人皮。
除此之外,还有人头骨的法器,人手法器,小腿骨做的法器。而且做这些法器都是用最新鲜的骨头做的!”
麻蛋!!从今往后怎么直视新鲜这个词?!
百姓们:完了,晚上要做噩梦了……
听了一耳朵的君臣们:什么法器这么恐怖?这莫不是个邪教?
“对那个时候的奴隶主来说,农奴不过是会说话会行走的牲畜而已。我还看过资料,农奴主做法事要一副新鲜的人肠,就让农奴在一旁等着,需要的时候就取……”
“……你累了吧,吃点饭!”周瑾玉真的后悔陈雪开的这个口。
百姓们:!!!!
三观都碎了!
这是什么地狱里的事情!
“还有更恐怖的事情……”陈雪压低了声音:“你知道什么是肉……莲……花吗?”
周瑾玉自觉不妙,但好奇心驱使还是问了出来:“什么?”
陈雪在她耳边小声地说明。
“!!!!”周瑾玉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啊啊啊啊啊!!!!疯了!!!!我的耳朵啊!!我的耳朵脏了!!!!
“我们友谊的小船翻了!!”周瑾玉控诉。
“没事,我会游泳。”陈雪一脸淡定。
旁边是同样震惊的两个男人。
陈雪说的那些炸裂的话各朝的君臣和百姓也听到了,除了某些真是变态的人,其他人想想就要吐了。
而一些人真的吐了!
妇人们更是恶心得到反胃。
“这地方都是什么妖魔鬼怪?他们没有圣人教化吗?”
“离中原太远了,估计是传不到那边。”
“他们……不知道反抗吗……”
“谁知道呢,我们这里还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呢。不知道那边有什么……”
嬴政蹙眉,竟是如此原始野蛮吗?
那边的人难怪只能屈居于一地。
刘邦第一次有想要马上出兵的冲动:“简直……简直骇人听闻!”
张良惊骇得说不出话。
李世民想起如今的吐蕃有与大唐和亲之意,现在看来他们最需要的不是和亲,而是这边的文化。
传过去不知道能不能改变这可怕的状态。
赵匡胤摇头:鞭长莫及,且自身难保。
忽必烈琢磨着,我们的铁骑虽然打的地方很远,但是基本没有实际的统治过,这样子又能留下什么?
然而想要实际是统治又不容易做到!疆域太大了……
朱标想要说什么,但是还没说就被朱元璋一个眼神下闭了嘴。
康熙没吭声,那边的地方,可以敕封领袖,可以派遣大臣,但是不可以过多干预其习惯和信仰。
否则将再无宁日。
满朝文武也都垂头不言。
李凌生从陈雪的话中回过神,咽了口唾沫说道:“离婚后她一直在求我复婚。”
“别!千万别啊!兄弟!”袁飞急忙劝阻。
“我当然没同意,然后她就一直骚扰我,拿孩子来说事。”
“拿谁来说事也不能原谅!”
“我也没打算原谅,我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生活不就是这么琐碎的吗?
我看过她的朋友圈,也不知道都是做什么的,那叫一个光鲜亮丽啊!
这个在哪里旅游,那个在哪里吃下午茶,还有的坐着名车去见客户什么的,这都是真的吗?她们都不需要上班吗?”
“这些人就是靠这样子的人设来赚钱,偏偏有些人就愿意相信。”
李凌生越喝越多,袁飞不得不将他的酒拿走:“别喝了,有没有人来接你?没有的话我给你叫个车送你回家。”
“那就谢谢了。”李凌生满脸通红。
袁飞给他叫了车,又从他手机上给他家人打了电话,扶着他上车来回来。
陈雪正和周瑾玉抢最后的牛肉。
“我今儿失恋,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得了吧,你应该高兴,不用结婚后才后悔。”
“友尽啊!”
“尽吧,反正我牛肉我是吃定了!”
两人吵吵闹闹地吃完了饭,陈雪回她父母家,周瑾玉和袁飞回自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