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长老拿着纸的手都在颤抖:“为了一己私欲伤害同族血亲,有违宫家祖训,即日起,剥去宫唤羽少主职位,囚于地牢,严刑审讯!”
旧尘山谷,万花楼。
上官浅在旧尘山谷的集市上与寒鸦柒相遇了,他什么都没说,带着自己进了一间青楼。
她随着寒鸦柒进入二楼,竟然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见到了传说中的四魍。
寒鸦柒跟自己说过,魑魅魍魉,魑魅都是无锋中最常见的刺客,魍只有四个,魉最为神秘,虽然他至今未曾得见,但数量一定更少。
东方之魍悲旭,南方之魍司徒红,北方之魍寒衣客还有西方之魍万俟哀,竟然在今天都让她见了个完全。
他们都是顶级的高手,以无锋之术独步武林。
寒鸦柒倚靠着柱子双手环胸抱着刀站在一边,神情玩味的看了眼旁边的寒鸦肆:“这次好像是我的魅更胜一筹,你那无所不能的魑怎么没出来?”
上官浅微微一笑:“云为衫暴露了身份,已经被押入了地牢,当然出不来。”
寒鸦肆闻言狠狠一蹙眉。
寒鸦柒恍然大悟般点点头:“竟然没有被即刻处死。”
上官浅垂眸,声音冷淡:“不过也快了,宫尚角不会允许无锋的刺客在宫门里活太久。”
寒鸦肆紧紧的抿着嘴。
寒鸦柒意味不明的开口:“我可以帮你。”
寒鸦肆看向他:“什么?”
寒鸦柒勾唇,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忘了,无锋的规矩,一旦暴露身份,为确保不会泄露更多信息,寒鸦要动手杀死自己手下的刺客,你不忍心动手,我可以帮你。”
寒鸦肆的脸色微冷:“不必你操心,我相信她。”
司徒红勾了勾唇,她一袭紫衣,颈戴银色项圈,一双眼睛看向寒鸦肆:“寒鸦肆,这是规矩,不是你相不相信的事。”
寒鸦肆握紧了手中的刀,眸色微闪,声音沙哑:“我会亲自动手。”
寒鸦柒嗤笑了声,看向上官浅:“好了,快说你传出来了什么消息吧。”
上官浅看着他,伸出手来:“先给我解药。”
寒鸦柒:“得看你的消息够不够这次的药钱。”
上官浅缓缓开口:“我接近宫尚角,发现了他身上的秘密,每到月圆之夜,他身上的内力就会尽失,那时候就是我们进攻宫门最好的时间。”
在场的人都有些意外。
万俟哀:“江湖中有一种内功心法,它的威力极强,修炼者可使敌人死于无形之中,可修炼不易,而这门心法有一个最致命的弱点,就是在某一时刻会让你内力尽失,没想到宫尚角修炼的竟然是这种心法吗?”
寒衣客轻笑一声:“整个宫门只有宫尚角最难对付,宫远徵的暗器囊袋我们已经破解了,如果宫尚角再没了内力,那么宫门对我们来说,如探囊取物。”
他看向旁边一直沉默不言的悲旭:“喂,就由你潜入后山,取得无量流火,如何?”
悲旭冷冷瞥了他一眼:“寒衣客,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上官浅明显感觉到了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自己。
寒衣客看向寒鸦柒:“希望你的魅不要走漏了风声。”
寒鸦柒:“放心,她很聪明。”
上官浅知道,寒鸦柒这是在提点她,她拿着解药站起身来:“消息我已经送到了,我不能离开太久。”
司徒红的指腹扣了扣桌子:“上官浅,你这次怎么能从宫尚角的眼皮子底下溜出来?”
上官浅的身形微顿:“我找到了宫门通往旧尘山谷的密道。”
司徒红:“密道里的地形还有位置,你还记得吧?画下来。”
上官浅依言照做。
司徒红看着桌上的地形图笑了笑:“你可以走了,之后我会让寒鸦柒把行动的具体时间告诉你,你就继续潜伏在宫门,做我们的接应吧。”
上官浅点点头。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司徒红看向悲旭:“消息传给少主了吗?”
寒鸦柒和寒鸦肆的眼睛都不约而同的一暗。
悲旭看了眼他们两人,点点头:“少主今夜会来,与我们商议行动最后的步骤。”
寒鸦柒扫了眼他们:“原来我们的少主还活着吗?”
寒衣客:“你们的权限太低,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某些事,不过你们现在有资格知道了,并且在知道的那一刻,你们至死都要效忠少主,否则……”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凉薄的弧度。
寒鸦柒的眸色暗了暗:“当然。”
寒鸦肆微微蹙着眉头,原来上元节那日在这个房间里进行的高阶会议,来的人是无锋的少主。
夜色很快笼罩了整个旧尘山谷。
相比第一次来时的忐忑和紧张,宫少卿这次已经自如很多了,他先是听完了他们的计划,原来无锋的所有精锐现在已经潜入了旧尘山谷,只等宫尚角内力尽失的那一天一举攻入宫门。
宫少卿喝着茶,慢慢道:“七日之后正是十五月圆之夜,也是宫尚角正式继任执刃的册封大典,届时宫门会面向江湖为他擢选侧室新娘,我们的魑魅可以扮作新娘潜入宫门。”
司徒红和寒衣客还有万俟哀赞同的点点头,只有悲旭发出疑惑:“宫尚角怎么会突然想要侧室?”
宫少卿瞥了他一眼:“一个执刃,有几个侧室也不奇怪吧?”
万俟哀蹙眉看着悲旭,似乎很不认同他这时候质疑宫少卿,悲旭微微低头:“属下绝没有质疑少主的意思,只是据我了解宫尚角并不热衷男女情爱之事,所以我很疑惑。”
宫少卿:“他现在是执刃,自然要考虑宫门血脉的延续问题。”
寒衣客:“是啊,宫门现在的执刃可是宫尚角,他比宫子羽难对付多了。”
宫少卿哼笑一声:“很难对付吗?”
寒衣客勾唇:“有了少主提供的信息,加上我们已经破解了宫远徵暗器上的四样毒,宫尚角那日又没有内力,取得无量流火简直易如反掌。”
宫少卿将茶杯搁在桌上,轻轻扫了他们几眼,口中吐出四个字:“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