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接受这么多消息,宫少卿要花一段时间去消化,但唯一不需要考虑的就是系统故意坑自已这件事,它故意不把全部的身份告诉自已,让他接受自已只是宫门养子这个身份,若不是他随机应变,今日在万花楼中,他面对无锋这么多高阶刺客,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出来。
它算计自已一头,而他要让它付出代价。
只是这个系统在最初被自已毁了能量石,平日里也没有能量钻出来干预自已,要惩治它也只能等到这个世界结束之后。
就算主神对自已降下惩罚,他也要从这个系统身上讨回来点什么。
宫少卿揉了揉自已的鼻梁,满身疲惫。
现在当务之急是让宫远徵赶紧改制他的暗器,无锋已经知道了他暗器囊袋里的秘密,他们定会研制出对付他的办法,要想在之后不受无锋的暗算,只能从源头上杜绝后患。
至于云为衫和上官浅,她们二人的身份倒是在自已意料之中。
“咻——”
宫少卿闻声眯眼。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宫远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哥哥,红灯警戒。”
宫远徵话音刚落,房门就被宫少卿从内打开。
宫远徵微愣:“哥哥……”
宫少卿望着不远处亮起的红灯,攥紧了握住门把的手。
金淮在此时匆匆赶来:“公子,赶快去长老院。”
宫少卿:“发生什么事了?”
金淮:“禀告公子,雾姬夫人遇袭,已经送去医馆急救了。”
宫远徵眉头紧蹙:“你在说什么?”
金淮低着头:“屏风上写着,弑者无名,大刃无锋。”
一瞬间,宫少卿的后脊都开始发凉。
宫少卿和宫远徵往长老院的方向赶,在路上,许多黄玉侍卫往角宫和羽宫的方向跑去,宫少卿拦住一人,问:“发生什么了?”
黄玉侍卫对他行了一礼:“少卿公子,徵公子,奉花长老的命令,搜查各宫女眷有无伤者。”
宫少卿微微蹙眉:“为何是各宫女眷?”
黄玉侍卫:“这就不知道了,是花长老亲自下的命令。”
黄玉侍卫说完就走了,宫少卿停住步子,看向角宫的方向。
今日夜里,自已和远徵不在宫门,宫子羽和云为衫也不在,而如今雾姬夫人遇害,凶手无名再次现身,而如今身在宫门,还要是受伤了的女眷,宫少卿隐隐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角宫中,宫尚角一脸阴鸷的穿过黄玉侍卫,来到上官浅的房门前。
黄玉侍卫行礼:“角公子。”
宫尚角:“怎么了?”
黄玉侍卫:“奉花长老之令搜查各宫是否有受伤的女眷,还请劳烦让上官浅姑娘开门。”
宫尚角:“嗯。”
黄玉侍卫敲响房门,第一次无人应答,第二次亦然,就在要敲第三次时,宫尚角面色淡漠:“破门。”
话音刚落,上官浅打开了房门。
她身穿里衣,披散着头发,看样子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上官浅有些意外:“角公子?角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宫尚角:“为何迟迟没有开门?”
上官浅:“我感觉身体有些发热,怕是惹了风寒,所以喝了安神汤药早早就睡下了,梦中听到有敲门声这才起来。”
宫尚角给了身后的侍卫一个眼神,侍卫走进房中开始搜查。
上官浅神色愣然。
宫尚角慢慢踏进屋内,不动声色的走到窗边,看向正在燃着的香,语气不明:“你睡觉点这么重的熏香啊?”
上官浅的心砰砰跳着:“近日有些失眠,所以香料可能放多了点。”
侍卫还在搜查,宫尚角慢慢走到床边,略过珠帘,看向床边的铜盆。
上官浅藏在袖中的手不断攥紧,那是自已刚刚挨了黑衣男子一掌吐血的盆,宫尚角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宫尚角的目光瞥向铜盆旁边的血迹,微微勾唇,他看着上官浅,眼神闪烁之间透出一股洞察秋毫的凌厉目光,令人心中一颤。
宫尚角:“你很聪明,怕我闻出血腥味,所以故意点这么浓的熏香,只可惜百密一疏。”
上官浅强装镇定:“公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宫尚角将染了血的手指抬起来:“你告诉我,这是谁的血。”
上官浅看着他手上的血,心都要跳出来。
就在这时,黄玉侍卫拿着一双鞋走了过来:“公子,鞋底有血,还有一些瓷器碎片。”
宫尚角想起自已刚刚在雾姬夫人的房间里看到的碎在地上的陶瓷面具。
他看向上官浅:“抓进地牢。”
长老院内,宫少卿听着宫尚角的话微微蹙眉。
花长老:“上官浅就是无名?那她为何要刺杀雾姬夫人?”
宫子羽:“他要刺杀的目标不是姨娘,而是我。”
宫少卿抬眸看向宫子羽。
宫尚角:“只是晚上羽公子刚好溜出了宫门,而雾姬夫人又恰好来找羽公子,这 才连累了雾姬夫人。”
宫子羽:“姨娘待我如亲,遭此血光之灾我比任何人都难受,上官浅是你角宫女眷,你难辞其咎。”
宫尚角:“我管理疏忽,让恶人趁机行凶,我自要领罚,但你宫子羽无视宫门规定,擅自带云为衫离开宫门,有该当何罪?我是无心疏忽,你是明知故犯。”
宫尚角看着他:“你明知一旦成为执刃就不可以离开宫门。”
宫子羽反驳:“是不可以离开旧尘山谷,你不要偷换概念!”
宫尚角意欲开口,被宫少卿的眼神打断,他看着宫尚角,后者微微低下头,意识到自已刚刚这样的争吵实在是浪费时间。
宫少卿:“你们忘记了,无名已经潜伏在宫门二十余年,地位职位都不低,怎么可能是刚进入宫门不久的上官浅。”
宫子羽语气急切:“那你的意思是说上官浅刺杀姨娘无罪了?”
宫少卿面色如常,语气漠然:“我没有这个意思。”
宫子羽对上他的目光,气势减弱,自已也意识到了刚刚他的无礼和贸然。
宫远徵嗤笑一声。
宫少卿面色微沉,看着议事厅的众人:“我只是提醒你们,无名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