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一瞬间就想到了宫子羽也要去闯三域试炼,哥哥如今也要去后山,那么他和宫子羽岂不是又能单独在一起?
宫远徵压住心中的嫉妒,试探道:“哥哥,听说宫子羽不久后也要去闯三域试炼。”
宫少卿趁着斟茶的功夫瞥了他一眼:“是又怎么样?”
宫远徵咬着唇,有些不甘,但只敢小声嘀咕:“那你岂不是要和他单独待在一起很久……”
宫少卿一字不漏的全听了进去,他瞥了眼宫远徵,看到他默默吃醋的模样觉得好笑,就故意逗他:“是啊。”
宫远徵抬头看向他,捏紧腰间的挎刀,那双眼睛里全是不甘心和委屈:“哥哥,我不想宫子羽和你待在一起,宫子羽他根本不配。”
宫少卿:“他怎么不配了?他是执刃。”
宫远徵低着头,垂着眼睛,强忍自已心中的不愿,不说话了。
宫少卿慢悠悠喝着茶:“你觉得以宫子羽的实力,真的可以跟我同步吗?你是觉得我会等他吗?”
宫远徵猛的抬头,看着宫少卿的眼睛都亮了亮:“真的吗?你不等他?”
宫少卿嘴角一勾,却有些凉薄:“我谁都不会等。”
宫远徵眸色稍暗,但想到他不会和宫子羽在一起,心情比刚刚好了不少。
宫少卿觉得好笑:“你干嘛这么看不惯宫子羽?”
按理来说,自他穿到这个世界后与宫子羽的交集并不多,他心中对宫子羽无感,自然不会过多关注他,要论关注,他还是更喜欢与自已各方面都势均力敌的宫尚角。
与宫尚角这样的人相处,他会更轻松。
宫远徵抿嘴:“我怕我说了你生气。”
宫少卿:“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宫远徵挎着刀低着头,嘴里嘀咕:“你之前就因为这个跟我生过气。”
宫少卿来了兴趣:“说说。”
宫远徵垂着眼睛:“之前宫子羽总拉着你出去,带着你钻那些烟花柳巷之地,你和他关系亲密,整日整夜都待在一起,我去拦你,你让我滚。”
他说得直白,就这么直直的站在那里跟自已告状,告的是他的状,告状的对象还是他自已,宫少卿嘴角泄出一抹笑。
宫少卿问他:“我之前很喜欢出去玩?”
宫远徵没说话,算是默认。
宫少卿:“所以你因为这个讨厌宫子羽?”
宫远徵:“当然还远不止这些,他整日游手好闲什么都不懂,从不过问宫门的事务,就因为缺席继承他才成了执刃,我不服他,当然就讨厌他。”
宫远徵这话倒是和宫尚角之前跟自已说的一模一样。
宫子羽若是想继续当这个执刃,就必须闯过三域试炼,而以他的实力,很悬。
宫远徵似是想到了什么,猛然抬头:“哥哥,不如就让我陪你去参加这个三域试炼吧?”
宫少卿对宫远徵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小脑瓜有点佩服。
“想什么呢?后山重地闲人免进,参加三域试炼的宫门子嗣只允许带自已贴身的绿玉侍卫,你是吗?”
宫远徵咬着下唇:“就金淮那个死木头能帮到哥哥你什么?倒不如把他的绿玉给我,我陪着哥哥闯这个三域试炼,到时候遇到危险我还能保护哥哥。”
在门外找虫子的金淮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宫少卿:“你呢?以后就不参加这试炼了?”
宫远徵的双眸不屑:“那有什么好担心的,后山的那群人如果敢质疑什么,就把他们的舌头都拔了。”
宫少卿一脸笑意看着他:“这么厉害啊?”
宫远徵抿了抿嘴,走到宫少卿身边小幅度的摇着他的胳膊,声音轻轻:“让我陪着哥哥好不好?”
宫少卿懒懒道:“不行。”
宫远徵瞬间像撒了气的皮球。
羽宫中,云为衫在得知宫子羽要去后山参加三域试炼后便想出用香术来追踪他。
她做了一个荷包,打算送给宫子羽。
云为衫:“我的老家黎溪镇沿河而建,蛇虫鼠蚁特别多,我的母亲就给我挂上可以驱蚊虫的荷包,后山阴寒潮湿,所以我就做了个荷包送给执刃。”
宫子羽抿了抿嘴,他其实不太知道怎么跟云为衫相处,选她做新娘不是他的本意,想到那人宫子羽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自他开宫立府后他就与他生分了不少,做执刃前他可以随意出入宫门,拉着他一起到山谷里玩闹,如今他坐在执刃的位子上,人人都告诫他要做一个好执刃,以后也不可随意出入宫门,他听了,也这么做了,可他却感觉到少卿哥哥与自已不如往日那般亲近了。
他也曾讨厌过执刃这个位子,甚至埋怨过为什么偏偏要自已来坐,他根本不想当什么执刃,他只想跟宫少卿待在一起。
有几个瞬间他是真的想放弃这个位子,宫尚角说自已不配坐那就给他好了,可转眼一想,父兄已逝,羽宫中只有自已一个嫡系血亲,自已就更应该肩负起身为嫡子的责任,而且这执刃的位子并不是自已想坐就坐的,就像宫尚角说的,他要有与之足够匹配的实力。
如果自已成为了名正言顺的执刃,就有能力保护自已想保护的人。
云为衫的声音将宫子羽从万千思绪中拉了出来。
“毕竟我是执刃大人亲自挑选的……亲自挑选的妻子,理应为执刃大人分忧。”
面前的人身量纤纤,一双眼睛带着少女含羞的爱意看着自已,宫子羽觉得有些尴尬。
但他又不知道怎么拒绝一个少女对自已的好意。
宫子羽:“这里是宫门,哪有蚊虫蛇蚁能近的了身呢?”
云为衫神色微愣,眼里浮现出失落,将荷包慢慢收了回去。
宫子羽见状叹出一口气:“算了,做都做了,给我吧。”
云为衫闻言笑了笑,将手中的荷包递给宫子羽。
宫子羽接过后看了眼一旁的金繁,嘴里嘀咕:“明明知道些什么,却什么都不说,你还有良心吗?”
金繁摸着自已的胸口:“良心还有,就是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