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挑眉。
江雪梨话说到这个份上，无论她是因为什么，自己也都不该再继续坚持让她休息。
不过……
怎么又是一种强烈的好像是因为自己的感觉弥漫了起来？
顾然抬手挠了挠头。
老是有这种感觉，还真是怪异，难道重生之后自己的心态在无形之中转变成了一个自我感觉奇怪良好的人？
“顾然同学。”
这时，沉默了好一段路的江雪梨突然开口喊了顾然一声。
“嗯？”
顾然侧头应声：“怎么了？”
江雪梨顿了顿，问道：“周晓萌不是跟徐芷婷关系很好吗？”
“？”
顾然更加纳闷了。
怎么她连这个都知道？
“我听到过班上有人提起她们。”江雪梨似是察觉到了顾然的诧异，又开口解释了一声。
“对。”
顾然点头道：“她们两个是关系挺好的。”
江雪梨又问道：“那你刚刚对周晓萌的男朋友动手，徐芷婷不会生你的气吗？”
顾然差点把电瓶车停在路边。
不是！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这一瞬间，顾然对高岭之花那种好像仙女似的，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更不谙世事的印象瞬间化作了飞灰。
同时心里也有些紧张了起来。
她开口说这话，显然是代表她也知道自己跟徐芷婷之间那些事情……
但顾然紧张的情绪，仅仅一瞬间就又消退了下去。
有什么好紧张的？
一切都是过去式，曾经的荒唐无知罢了，他的过往也是他的一部分，这是无法靠隐瞒就能够抹去的，而从江雪梨说这番话的样子来看，应该是在自己跟她没有机会接触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早就已经知道了，他们还逐渐接触愈发熟络，说明自己曾经这些过往，在她看来可能并不是什么减分项。
顾然并不知道……
江雪梨知道的何止是这些。
这么多年，只要是流传开的，关于顾然的事情，江雪梨全都知道，甚至连他跟徐芷婷之间已经“不想做朋友”都已经知道了！
但，她有很多想问的问题。
只知道到这里……是最方便去问下去的！
“她生不生气……跟我没什么关系。”顾然直接如实说道。
江雪梨抿着樱唇：“你们……怎么了？”
这个问题，是故作疑惑引出后面的话题，也是她想要再亲耳听一遍顾然的说法。
“我们……其实从始至终都没什么，以前你听说的那些，算是我年少无知的一场执念，现在清醒了，那些犯傻所做的事情，也就该要结束了。”顾然用这样的说辞，回答了江雪梨的问题。
执念吗？
是啊！
当初顾然对徐芷婷做的那些，不正是执念跟犯傻又是什么？
江雪梨心里暗暗呢喃了一声，嘴角上扬起了一抹高高的弧度。
顾然这番话说完，可以确定的是，他跟徐芷婷之间极大概率再也不会再有什么可能了。
这叫江雪梨怎么能不开心？
轻咬了一下嘴唇，江雪梨的声音低低的，还是问出了最关键的那个问题：“那顾然同学，你高中还有继续找女朋友的打算吗？”
“？”
顾然一愣。
这问题，怎么这么耳熟？
中午的时候许坤好像才刚刚问过自己来着！
这怎么江雪梨也会这么问？
难道……
顾然的心绪急转，最终从无数可能当中筛选出了一个可能性最大的——
难道江雪梨也要给自己介绍对象？
顾然再度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他真想说一句：他要找女朋友，但前提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