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批卷时使点银两,说不定能创造奇迹。
李芙想到这里,一张脸就沉下来,不过看李莳应该不是一个会舞弊的人;她和韩战、范大叮咛了一番,就和李莳、朱焕一起进考场。
乡试考场开始敲钟,考生鱼贯排列领取题目,李芙拿到一封封着火漆的题卷,就按照自己号码找隔间,坐下来开始答题。
这一考就是三天,吃喝拉撒都在考场里,一生一室,江城府的考场也有其他女考生,配备齐全,吃食会从外头小窗子处递进来。
李芙每天的饭菜都还有一碗鸡蛋羹,她一看几乎要笑出来,韩战也太神奇了,不知是怎么弄进来的。
流州知州每天都会亲自来巡视考场两次,有一次还特别在李芙的考场外停留,专注看她写卷子。三天后,考场开门,秀才们一个个疲惫不堪,李芙整张脸发青,眼睛下面都黑了。
一出来,直接瘫在韩战身上,又立刻推开他:“别碰我,我太臭了。”
韩战哪里会嫌弃她?直把她拉进马车里,趁朱焕还没上来,吻了她一下唇:“我就喜欢李芙味。”
韩战说的李芙脸都臊红,后来朱焕上来,她也没力气说话,直接睡晕过去。
马车哪也不停,直奔芙瑶山庄,因为在马车上睡过了,回到家反而精神抖擞,李芙在书房里泡上茶,杨棣和朱焕也来。
韩战先问:“考得什么?”
朱焕道:“有一题是对『大学之道,在明明德』这句话的阐述。”
韩战摇头:“不懂。”
李芙笑道:“这些文诌诌的东西你自然不懂,不过如果考兵法,你一定是武状元。”
朱焕这才知道韩战以前打过仗,听他说他八岁就上战场了,朱焕大惊,之后又一脸佩服;韩战却不想说什么,毕竟14岁就被卖到大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话题又回到考试上,李芙上一世考过高考,国学诗词背得不少;这一世在京城太学读过书,虽不甚用功,但名言佳句用起来,也是如苏大学士一样的行云流水,她和朱焕交换了一下写文章的内容,杨棣一旁喝茶笑道:“如果你们两个都中举了,咱家里就有两个举人。”
朱焕没太大把握:“大小姐是一定能中举,至于我,还是别抱太大希望,怕大舅爷最后失望。”他愈想愈没底气:“我明天还是帮着收粮去吧。”
这几天正值收获季,水稻的头垂得沉甸甸的,第二天整个山庄的佃户全出动,戴上草帽斗笠,顶着毒日开始收稻子。
稻穗如小山堆着,李芙坚持去看;这可是她芙瑶山庄地头上第一次收成。
连着五六日,李芙和韩战都去看收成,有时兴起她也会下去体验一下收割的乐趣,农民们在田边盖起草棚,李芙累了就会在那里休息。
不过李芙玩一天就不行了,收一次下来,她全身伤痕累累,酷热的夏季让她浑身是汗,小臂上被割得全是红痕,脖子和小腿处还被虫子叮咬,整个人被太阳几乎晒脱去一层皮。
她知道自己是干不了粗活了,趁浑身是伤,跑去找朱老爹要药膏,什么美白淡斑、消肿消炎,立刻抹上测试效果。
整个山庄收割完了,佃户们又开始脱粒,他们拖着牛、骡子在脱粒场上碾压,让稻壳脱出来,再把稻谷送去碾磨。
这第一次收成,整个芙瑶山庄犹如一个盛大节日,水渠旁建起的水力磨盘,连骡子都省了,佃户有的下江边用大水车碾磨,有的则聚集在水渠沿途,借用李芙建造的磨。
李芙看着一户一户把米袋往大秤上搬,恢复白皙纤细的手,咑咑咑拨着算盘,手愈酸心里愈高兴,最后大声欢呼:“好样的!”
“每亩地一百四十五斤!”李芙男女不设防地拍着一个大汉的肩膀:“今年早稻你家收的最多!了不起!”
周围围观的佃户也纷纷哗然,羡慕地盯着那大汉看,大汉一脸欣喜:“不容易啊!大小姐,我们家可是起早贪黑地干!”说着说着眼眶竟红了:“家里有老有小,几个月前还以为家要不成家……”
大汉是北方下来的难民之一,这几个月对他们家而言,简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芙心里也很触动,她站起来大笔一挥:“今年大家都不容易,但我李芙就喜欢认真苦干的人!每亩地产一百二十斤以上的,租金只收五成。”
一口气她给努力的佃户减了两成租,佃户们欢声雷动;先前李芙没有提过这事,如今这么一说,登时几家欢乐几家愁,但不努力的也不能说什么,凭什么人家可以每亩一百二十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