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双喜临门的好事,莫要再哭下去了。你二人也累了一整日,早点歇下吧。”
话虽如此,看向裴瑶笙的眼中也满含不舍。
疼了这么多年的妹妹,终要嫁为人妇,日后裴筠庭也不例外。
裴长枫撇过头去,强忍泪意。该说的在上轿前都已经说过了,日后总有机会再说。
裴仲寒在一旁吸着鼻涕,没吭声,怕哽咽得话都说不全。良久,还是抬起袖子抹了把眼泪。
眼瞧事态不受控,温璟煦不得已给了作壁上观的燕怀瑾一个眼神。
燕怀瑾扬起眉尾,看向他,无声对峙。
【帮个忙。】
【我为何要帮你?】
【三殿下就不怕日后成亲被我捣乱?】
【......】
【还是你要我同归于尽,今夜拉着裴筠庭在此好好讲讲您的事迹?】
【......算你狠。】
【彼此彼此。】
两人达成共识,温璟煦细声安抚裴瑶笙,燕怀瑾则上前悄悄拉住裴筠庭的手腕,在她耳畔低声说了什么,随后成功将她们分开。
温璟煦委婉下达逐客令:“时候不早了,改日还得回门拜访,诸位请早些回府吧。”
待出了靖国公府,燕怀瑾主动开口,让裴筠庭上自己的马车。而后对视一眼,燕怀瑾翘起唇角:“裴二小姐,今夜本皇子听从差遣,您意下如何?”
裴筠庭冷着脸:“事发突然,我让展元先把人关在柴房里,过会儿你同我回去。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倒要看看是谁给她的胆子。”说着又朝他摊开手掌,低声道,“方才阿姐拉住我,往我手里塞了东西,只怕和此事脱不了干系。”
燕怀瑾笑似非笑的看着她。
他就喜欢裴筠庭身上这股劲。
“不过你一会儿可能得捡起老本行,从我院子那翻墙而入。天色已晚,我带着你再招摇进府不太妥当。”
燕怀瑾倒无所谓,反正翻墙这事儿这么多年来他干了也不止一回,轻车熟路,不过——
“裴绾绾,你指使起我来倒是十分顺手啊?”
她狡黠一笑:“你不就上赶着吗?”
......
......
裴萱被人五花大绑丢在柴房里,嘴里绑着不知从哪捡来的破布,眼前一片漆黑。她怎么也没想到,明明万无一失的计划,明明好不容易说服母亲与裴萱助她一臂之力,明明她离成功不过毫厘之差,却还是失败了。
的确,她就是不甘,不愿任人宰割,她也想嫁给一个好郎君!
她没错,她没做错!若非裴筠庭,她早就得手了!
裴筠庭凭什么坏她的好事?她对温璟煦下手,又不是对燕怀瑾,究竟碍着她什么了?
裴萱越想越后悔,如果,如果当时能再谨慎一些就好了,如果她狠下心来把裴筠庭也杀掉就好了......
柴房又脏又乱,阴冷破旧,和外面锣鼓喧天的热闹毫不相干。
裴萱被人扒下早已准备好的嫁衣,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坐在地上。她从小被赵姨娘惯着,虽然不是嫡女,却也好生娇养了这么些年,一直把自己当嫡女看待,认为自己并不比大房的人差,可她从未想过,大房没有一个人会做出她今日作为。
就在此时,门吱呀一声打开。裴萱知道来人是谁,嘴里的抹布被扯开后便想用尽全力咬下那人手上的一块肉,否则难解她心头之恨。
但她不仅如意算盘落空,还被人一脚踹到了墙上,顿时感觉五脏六腑俱裂,半晌发不出声音。
眼前的黑布解开,她眯起眼睛,在微弱的烛光中看见了那张令她无比憎恶的脸,以及她身后负手而立,没分给自己半个眼神的燕怀瑾。
“咳咳......裴筠庭,你怎么不去死?”裴萱扯着嘴角笑,嘴里说着最恶毒的话,“你怎么不和裴瑶笙一起去死?”
这点诅咒对裴筠庭来说根本无关痛痒,倘若这些话真的有用,那她今夜就算在此说一万句让裴萱下地狱也不为过。
然而裴筠庭不搭理她,燕怀瑾却不一定肯放过她。
从裴萱开口说出那句话时,在他心中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即便今日不死,来日也不愁没机会。
“我姑且不问你为什么害我阿姐,因为你的想法我一清二楚。我只问你,做好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准备了吗?”
若说从前她还顾及姐妹间这点血肉亲情,有过心软,有过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