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金子跟前,把手里的钱递过去,道:“金子,这钱你送去长海那,让他现在赶着牛车去镇上帮忙给我买50斤堆花特曲散酒,最好65度的那种,还买50斤粗盐,钱不够的话再来我这补,你也跟着一起去,就说是我请他帮忙,晚上我请他吃鹿肉!”
“诶,好嘞,三哥!”
金子接过钱,也没犹豫便答应,转身便直奔陈长海家。
“三儿,你这买这么多酒和盐干嘛?家里已经够吃的了!”
正在大门口阴凉处剥着玉米皮的老娘听到儿子要买这么多的酒和盐,皱着眉头疑惑问道。
“妈,我买来有用!刚才杀鹿放了一些血,大概有个十斤左右嘛。鹿血不容易存放,做成鹿血酒就容易保存多了。这盐呢也是用来处理鹿皮的。”
陈孝东解释道。
剥鹿皮需要一把锋利的小刀,一把锤子和一把斧头。
另外,还需要固定鹿的身体。
其实剥鹿和剥狼皮,豺皮大体相似,但微微有点区别。
狼皮,豺皮的身体比较小,基本都是一次性剥完,但鹿近两百斤的重量,在割的时候,可以趁机把一些肉和油及时割下来,防止因为耽搁太久,就有那个味道了。
好在,陈孝东脑海里有着前世丰富剥皮经验,他把需要处理的都想到了。
这让一旁的大哥陈孝南和小强很是惊讶不已,看着陈孝东娴熟的刀工和动作,仿佛是个已经有十多年经验的老猎人。
陈孝东先用小刀在鹿的脖颈处切开一个口子,然后用手将皮往下拉,使得皮下脂肪和肌肉分离。
然后用斧头和锤子轻轻敲打鹿的皮,确保皮肤和肌腱分离,同时使用锋利的刀子剪开需要剥下的皮部分。
为了尽量避免伤害皮肤,他在剥下皮的过程中,要小心不要损坏皮肤。
使用斧头和锤子轻轻敲打来松动皮肤,再用刀子小心地将皮肤剥下。
到最后一点连肉的皮毛位置时,陈孝东小刀翻飞,一会割,一会旋,一会挑,慢慢将张鹿皮剥到后腿根处。
剥皮到这个位置就宣布结束。
提着一整张鹿皮,起码上十斤重,沉甸甸的。
不过将皮完全剥离下来后,并不算是最终完成,还要清理鹿皮,
大哥陈孝南和小强主动把鹿皮拿到一旁处理,这可是个细致活,要刮去上面附着的油脂,确保没有任何残留的筋膜血迹。
眼下陈长海和金子还没买回盐,陈孝东只能先暂停处理皮毛。
但他并没急着休息,还有一条豺的皮毛没剥呢。
他不再耽搁,快速剥起豺的皮。
剥豺皮可就简单的多了,这只豺的体型不大,比虎斑犬还小一点,但豺皮也不小,卖的话能卖不少钱呢。
即使不卖,做个豺皮大衣或者褥子,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剥豺皮和剥鹿皮很相似,或者说和剥狗皮基本一样。
最常见的方法是将豺倒吊起来,用刀将后腿沿着膝盖以上的部位割断,从那个地方开始一点点掀开豺皮,遇到粘连太多的地方,用刀不断轻轻旋割开来。
到了尾巴处,先将尾巴旋出个小洞,从皮毛中抽出来,然后再将皮毛划开就好。
继续向下不断翻转皮毛,逐渐翻转到前腿位置,也是同样的方法,在膝盖上部划开,继续朝下掀,掀到前腿位置就要十分小心了。
很多猎人即使做了很多很多年猎人依然剥不好皮,主要就是因为到这个阶段不够细心,缺乏耐心,导致皮被破损,价格也大打折扣,甚至完全卖不上价格。
正确是方法是到了前腿位置,轻轻将腿上旋开,然后缓慢轻微在腿根处分别掏出两个小洞,豺的两只前腿要慢慢从小洞里拽出来。
等腿全部出来后,下一步就是要过头,具体方法和下身体差不多。但头这个位置同样要非常小心,割除皮毛和肌肉连接处必须慎之又慎,缓慢剥离头颅。如果遇见耳朵这种地方,尤其是要动作细致。
这样剥来的皮毛就是一张整皮,而且豺皮的红背白腹的毛色好看,会有人出高价收购,即使这个年代,运气好点也能卖到一两百元。
陈孝东自然会剥豺皮,将豺倒吊起来,一层层从上下往下剥,皮和肉相连得非常紧凑,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剥除,吊起来能出全力。
遇见剥不动的地方斧头锤子并用。
就这样,等剥完豺皮后,陈孝东这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饶是他现在力大无穷,连续剥了两张皮,身上也不免出了一身汗,可见剥皮是一件费力而又细致的活。
又是一张皮毛,虽然小了许多,但也能卖钱,陈孝东直接交给大哥和小强清理。
至于剩下的几十斤豺肉。
也不白白浪费掉。
砍了一半豺肉,加上豺和鹿的内脏,给隔壁长峰叔家送去,这是犒劳大黄狗的狗粮,毕竟这次大黄狗也算是立功,光荣负伤了。
等大家处理干净两张皮毛上的皮层油脂,待处理得差不多,清洗几遍,没了污水后,陈孝东将皮毛挂在晾衣杆上晾干水渍。
几人休息了一会儿,正好陈长海和金子带着酒和盐回到了小院子门口。
“哟,正瞅着你咋还没回来呢,没想到你们正好回来了!”陈孝东见小院子门口陈长海停下牛车,便笑着走了过去帮忙。
牛车上,装着一个大酒坛,用稻草包裹着防震,还有一个口子扎紧的麻袋,不用猜都知道是粗盐。
“我也是听金子交待说是你要急用,所以我紧赶慢赶,希望早点买回来!”
陈长海说着,绕到牛车一侧,和陈孝东合力把车上的装满酒的酒坛慢慢抬下来。
“三哥,你可不知道长海去镇上的时候,那牛车跑的多快,偏偏那破路颠簸,我的屁股都差点颠出几个山包来~”
金子在一旁搬着麻袋,最近一个劲的抱怨,正说着,还撅了下屁股。
“哈哈~”
“你小子,还不是你一个劲在催说快点!~”
陈长海哭笑不得。
几人把酒抬进了陈孝东的卧室,这个酒坛是五十斤装,不重,但搬运的时候得小心翼翼,磕着碰着碎了可就前功尽弃。
至于那半袋子粗盐,则留在小院子里,陈孝东准备现在就用。
刚放稳酒坛,陈长海好像想起什么,就往衣兜一阵摸索,然后手里捏着一把毛票,朝陈孝东递了过去:“刚记起,你给的钱还剩不少呢,这堆花白酒六毛一斤,五十斤是30块,粗盐三毛一斤,五十斤也是15块,总共45块,你给了100块,剩下55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