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望在院子中,活动筋骨。
二大爷喝的,醉倒在床上,现在还没缓过来。
李茹骑着自行车路过,看到陈望,凑过来说道:“陈望,你知道吗?我们屯要通电了。”。
“通电,那真是件好事。”,陈望兴奋的说道。
通电之后,大路就会装上路灯,电话也会接过来。
最重要的是,他能用上电风扇了。
“陈望,我要去县城上学了,下个月再见。”,李茹骑着自行车远去。
四弟悄悄的来到陈望身后:“三哥,这就是以后的嫂子吗?长的可真好看,还是高中生。”。
“三弟,准备什么时候见父母。”,二姐不知道什么也到院子里。
“老三,抓紧时间成婚。”,陈母也突然出现了。
陈父从后面出来,听完后,惊讶的说道:“老三,我快要抱孙子了?”。
越说越离谱,陈望赶紧离开了院子。
陈望暂时不打算进山,准备去捞鱼。
拉着驴子,往屯口走去,牛万斤、陶强、王大力已经在候着了。
见到陈望过来,一行人,往湖走去。
“陈望哥,有其他人在捕鱼。”,陶强指着湖边说道。
这么大一个湖,来捞鱼的肯定不会少。
不过没几个人有鱼网,他们只能用简单的篓子做陷阱等着鱼上钩。
为了捞鱼,陈望还特地卖了一张大抄网。
这长抄网足足有8米长,1米5宽,有2个倒须,只要捞到鱼,鱼就跑不出来。
“哇,好重!”,陶强下了第一网,手臂上青筋爆出。
抄网拿的时候,不是很重,下到水中,马上重了好几倍。
下的第一网,就捞上了几条大鱼,怕是有10几斤重。
“好多鱼,好多鱼。”,陶强激动的说道,几乎握不住杆子。
王大力赶紧扶了一把,才拉上来。
捞鱼是件特别费劲的事情,别看一次捞上来的鱼不过十几斤,但是拉网却格外的重。
几人轮流下网,捞了半个上午。
到后面就连牛万斤,都是筋疲力尽的。
专门捞鱼的渔民,是有技巧的讲究顺劲,但是牛万斤几人只能用蛮力。
“大鱼,快来,我拉不住了。”,陶强急忙的大喊。
牛万斤从后面扯住,网子还是扯不上来。
“用力!”,陈望伸出手握住杆子,使劲。
终于给拉到岸上。
“啪啪!”,一条超过1米长的大草鱼在网中蹦跶。
“我的亲娘诶,这么大一条鱼。”,陶强惊讶。
这个时候,湖里的鱼是真多,每一网都没有落空。
二姐提着暖水壶和一盒饺子过来:“都累了吧,先喝点热茶,吃点饺子。”。
“好香。”,陶强咽着口水。
捞了这么久鱼,几人早就饿了。
二姐拿出一块布,在地上铺开,4人就围在湖边吃了起来。
饺子还是温热的,吃进嘴里,满嘴都是肉香。
就连疲劳都驱散了不少。
“万斤,多吃点。”,二姐又给牛万斤加了一份饺子。
“嘿嘿,雪儿,你做的这饺子真好吃。”,牛万斤脸微红的说道。
“喜欢就多吃点,我带的够。”,二姐小说的说道。
陈望察觉到了二姐和牛万斤的表情:“这两人不对劲,算了,就让他们自己发展吧!。”。
他不准备过多的干预,给予背后的支持和尊重即可。
吃完之后,又开始接着捕鱼。
大半天下来,捕了差不多有150多斤鱼。
“这么多鱼,卖了能有不少钱啊”,陶强激动的说道。
牛万斤甩了甩酸痛的手臂,最近露出笑容。
陈望用驴子把鱼拉回去。
路上见到的人,都十分羡慕:“这么多鱼,能吃多久啊!”。
但是,很多人羡慕,但仅仅是羡慕,压根不想辛苦的去捕鱼。
第二天,陈望和陶强拉着鱼,去到大集卖。
全是活蹦乱跳的鱼,刚叫卖,就引来了一个厨师模样的人。
厨师问道:““兄弟你这鱼不错,能便宜吗?”。
陈望说道:“都是花了一天时间从山脚的湖里捞的,然后老远的带过来,真便宜不了。”。
厨师犹豫后说道:“给我拿上十条草鱼。”。
“好勒,这是您的鱼。”,陈望用草把鱼串起来拿给厨师。
很快又有人围了过来,毕竟卖活鱼的不多,陈望给出的价格还低。
牛万斤和王大力接着捞鱼。
只是半天时间鱼就卖完了,卖了80几元,比陈望预期的要多。
鱼卖完回去,2人便拉着驴子回常安屯。
牛万斤和陶强,还在湖中捞鱼。
陈望拉着驴子过去,发现他们又捞到了50几斤的鱼。
“万斤、大力,鱼卖了86元,这是你们的那一份钱。”,陈望掏出40元,平分给2人。
“这么多钱,望哥儿,我不能要。”,
王大力拒绝,他认为自己只出了力,网和驴都是陈望的,只应该拿10块。
牛万斤也是拒绝。
“拿着,存下来,早点建新房。”,陈望把钱塞到王大力手上。
然后对牛万斤说:“万斤,你也一样。你不是还要把家人接过来吗?没钱怎么接?”。
王大力和牛万斤冲过来搂着陈望。
接下来的几天,陈望几人便是捞鱼、卖鱼。
湖里的鱼,经过一段时间的捕捞后,开始变少了。
“等一段时间,再来捞鱼!明天我们进山。”,陈望说道。
陈父、大哥、四弟正在和人一起修建新屋,眼看着,新房一天天的建好。
陈望心想着新屋建好、通电了,一定要买电风扇,不然夏天真就热的难受。
“还要买一个电视机,早就想看电视了。”,陈望想到。
但是这些都要钱,所以他要赚更多的钱。
第二天,微风,未出太阳。
陈望4人带着大黑狗进山了。
山中的植物仿佛几天时间全都冒了出来。
之前出山前,草才刚长到脚踝,现在高的已经窜到膝盖了。
“望哥儿,后面有人。”,陶强说道。
“叮铃...叮铃...”,一伙3人拿着木棍,在向陈望几人靠近。
“望哥儿,他们拿着木拐子是做甚?”,陶强不解的问道。
陈望回答:“这些都是传统的采参人。手中拿的是索宝棍,也叫做索罗棍,用来驱蛇和交流的”。
他们显然是有传承的采参人,和现在专门进山捞偏门的不一样。
索罗棍是是一根五尺二寸长的木棍,棍的粗端常用红绳栓两个青铜钱。
红色醒目,可“辟邪”,而铜钱则是用来“镇宝”。
采参人进山之后,他们叫“放山”。
人与人之间要隔开10米以上,不能大声说话,只通过索罗棍在树上敲出声音传递信息。
领头的采参人叫把头。
把头路过陈望几人的时候,微笑点头示意。
“人参可值钱了,望哥儿,要是我们能找到一株,就好了。”,王大力说道。
“大力,人参可不是那么好找的,他们也是跑山久了,才摸出些门道。”,陈望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