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气急的陈氏,将焦急劝架的婆母摁回椅子,对上戚老夫人破罐子破摔丝毫不惧:
“戚家早就开始落魄了,偏您眼高于顶瞎摆谱,在后院对女眷作威作福,规矩比皇家还大。也就家里惯着您,出了这门谁认识您啊?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您在外是个什么跋扈名声,戚家后辈的亲事,为何屡屡不顺,还不多亏您这位老祖宗吗?我父母早就劝我不能嫁,是我看重夫君才嫁的,真当戚家是皇室呢?”
戚老夫人气的气血翻涌,站起身欲上前撕扯陈氏,刚迈出一步,翻着白眼一头栽倒在地,屋子里霎时间乱作一团。
“老夫人……”
“快,快扶起来……”
抱女婴的妇人,听了动静默默抱着孩子离开:
自己要是二弟妹这性子,定然不会让自己孩子受委屈吧,还是太软弱了些……
兵部尚书府。
赵华琼知晓戚府变故,有心去探望,听得父亲赵仲敬几句话,彻底歇了心思:
“戚家勾结漠北,还不知会不会牵连到姻亲,你此时去万一被迁怒,婚事告吹事小,说不得还要连累到府里。你和你娘,要想去牢里陪你外祖父他们,尽管去。”
正四处打探消息时,听得百姓围着戚家咒骂,将戚老夫人气晕了过去,戚家的人出不去府门,请不来大夫,赵夫人和赵华琼急得团团转。
“戚家男丁全都在狱中,你大舅母因为亲儿子犯事,晕到现在还未醒,你外祖母又倒下了,后院两个当家都卧床,这可如何是好,谁能安顿好府里,将你外祖母照料好哇”
“娘,您别担心,我已经派人去请那位苍圣山的吴神医了,思明哥哥,他伤的那般严重,吴神医都能治好他,也定能治好外祖母。若是能请到,看在苍圣山的面子,想来护城军能让人进去。”
“能行吗?听闻那神医可是十分难请。”
赵华琼咬牙:“不行我就去求思明哥哥,左右我现在已和他有了婚约,也算得上一家人。”
工部尚书府。
收到赵华琼送来的信,肖思明略微扫了眼,神色阴郁的将信捏成团扔到脚下。
“少爷,听闻戚老夫人病的厉害,水都喂不进。赵小姐去请吴神医,没请到人,这才求到了您这,毕竟定了婚约,您看……”
肖思明本就废了嗓子,得知孟杰身份,又见肖维中对孟杰愈发看重,心中不禁生起恐慌,对孟杰恼恨,连带着对吴神医也一并讨厌。
至于婚事,他深觉是被赵华琼算计,对其也是厌恶,没半点相帮的想法:
“婚约是她借着林小姐的名义诓骗得来的,我为何要帮这卑劣阴险的毒妇?只当没看到,不许说出去。”
赵华琼在家等了半晌,也没等到肖思明的答复,就要亲自去找肖府,刚出府门不远,却听得吴神医已经赶往戚家的消息,当下惊喜不已,忙让车夫转道去戚家。
马车在戚家不远处停下,只等了片刻,吴神医和背着药箱的孟杰,自马车下来,瞧见戚家大门的景象,得了护城军的允许,绕道自戚家侧门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