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格斗？”
高邢盯着卡片正面的照片一顿研究，“原来是格斗，不仔细看我还以为是格斗呢？”
陈默拿指头戳了戳他的肩膀：“高助教，那个大赛的信息都在背面，你别光盯着泳装看。”
高邢不动声色地把卡片转了一面，几个大字旁边还有一些小字，上面写着联系方式和地址。
想了一会，他嘀咕了一句：“我明白了。”
众人露出一幅愿闻其详的样子。
他站在街边解释道：“就是私人性质的比赛，收报名费和门票，胜者有一些奖励。
因为这里靠近冥渊，会吸引许多实力差的修行者。我是说那些资质平庸，无法参与冥渊、境外战斗的超凡者。”
谁也没有说话，大伙都盯着高邢。
“....”
“我不是说我这种！”
高邢急了，“我是说比我还要平庸，可能勉强考上三流武院，但最终只有三境甚至二境的人，或者干脆连三流武院都考不上。”
陈默问道：“为什么冥渊会吸引这些人？他们应该不会被允许进去吧。”
高邢微微点了点头：“道理是这样没错....我这么说吧，你们都知道，冥渊里会产出一些具有超凡特性的东西。
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这些东西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入口附近的一些人手里。其他人有需求，就出钱去买，有时候也以物易物，逐渐形成黑市。”
众人一下子就懂了，但是胡铭轩没懂。
“黑市跟那些人有什么关系？”
苏清清有些嫌弃地看着他：“我问你，假如你修行到三境出头就卡住了，一直不能进步，你会怎么办？”
胡铭轩认真想了一会，然后说道：“开摆！”
“.....”
陈默都感觉丢不起这人了，只好解释道：“有些人的资质太差，不能破境，所以会试图用一些偏方来改善体质。
黑市里流出那些具有超凡特性的东西，他们都会买下来，寄希望用外物达到促进修行的目的。”
胡铭轩震惊了：“真能吗？！”
“不能！”
陈默真想给他一个大比兜，“你不是学了基础教材的吗？想用外物改变天赋，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还需要专业的指导。除了那些底蕴雄厚的修行世家，否则不可能做到。
这种黑市就有点像古玩市场，九成都是假的，剩下一成也不会是什么好玩意儿。但没办法，溺水的人，哪怕知道眼前飘浮的只是一根稻草，也会用力抓住的。”
胡铭轩终于懂了。
陈默却还有问题：“但是高助教，那个格斗比赛，肯定也得奖励一些不寻常的东西才能吸引到人吧？”
高邢想了想说道：“一般来说是的。很多普通人喜欢看修行者比武，所以组织者得想办法吸引更多更强的人参赛。
如果奖励不吸引人，效果肯定不好。据我所知，在这种地方最吸引人的是丹药。”
丹药！
陈默和其他人的眼睛亮了。
看到他们的神色，高邢赶忙抬手虚按，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别激动，黑市里的丹药谁也不能保证是真的，说不定还有副作用，你们可别想了。再说，这种性质的比武本来就是灰色产业，你们可别去瞎掺和。”
陈默一想也是。
反正能参加这种比赛的，肯定都是病急乱投医的低阶修行者，他们本来在修行上就没有进展，就算用了真丹药也不一定有用，但凡没点良心，肯定就会用假的。
反正吃不出效果就说你天赋不行吸收不了药效，也没什么好说的。
而且有的人可能会欺骗自己，吃了假的感觉浑身燥热，就以为起效了，其实只是上火。
一行人没有继续讨论这个话题，随便在街边吃了点东西就返回了酒店。
.....
第二天一早，陈默被闹钟叫醒，先把胡铭轩被子掀了，然后就去洗漱，同时例行检查面板，然后就愣住了。
[听众身份标签：选手。]
[观众身份标签：观众。]
行为内容没有改变，但是对象全都改变了。
问题是，观众标签是观众？
陈默洗漱完就把胡铭轩弄醒。
“来，坐在这儿看我。”
他掏出一颗瓜子，当着面咔了一个。
？
胡铭轩感觉有点懵。
陈默一边琢磨一边把他推回床上。
“没事了，接着睡吧。”
“哦。”
胡铭轩两眼一闭，感觉不对劲又坐了起来。
还睡？睡个屁。
他也爬起来洗漱去了。
陈默坐在床边思考，观众和观众指的不是一个观众，他得找到真正的观众，而不是观自己的观众。
他看向正在厕所里刷牙的表弟。
“昨天的小卡片在哪？”
.....
早上八点，武校的学生们在酒店楼下集合，然后徒步往九死岭走去。
住处距离这座在山上的武院并不远，十分钟就走到了山门下。
“康前辈！”
还没进门，就有两个武院弟子在路边招手。
看样子，这个武院是真没打算派一个宋金那样的人接待，毕竟康珑本身就经常在这里活动。
已经去过千青武院了，众人大概都清楚了流程，熟门熟路的就跟着去了一个距离山门不远的练武场。
“今天没有参观安排，大家先正常练功。学习委员组织一下。”康珑说道。
听到这个安排，学生们就仿佛听到体育课改数学课了一样。
见他们失望，康珑叹了口气：“别着急，既然都来了九死岭，我肯定会安排，只要协调好了，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不一样的东西。”
学生们都有些激动，立刻激动起来。
“我们不会有机会去冥渊吧？”
“就算去入口外面转转也好。”
就在大伙兴奋不已的时候，陈默背着手走了过来。
“大家快点开始练功，，黑发不知修行早，白首方悔练功迟。不要一直在那里说个没完，沉默是金啊。”
就你最没资格这么说吧！
众人纷纷表示鄙夷。
很快，就像在武校一样，大伙都开始修行，只有陈默贼眉鼠眼的躲在角落里打电话，他在打小卡片上留的那个电话。
“喂喂喂。你们下午有比赛吗？晚上才有啊？行，我孩子到了，报名？我先考虑考虑。”
陈默搓了搓手。
看起来这个比赛很缺选手，对方都没问他什么境界，在电话里就直接邀请。
正在他琢磨是不是该趁着白天溜下山刷经验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你该不会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回头一看，康珑那张土匪一样的脸几乎快要怼了过来。
陈默这样的心理素质都被吓了一跳，他赶紧往前面挪了几步，干笑道：“那不能，康教习，我是学习委员啊。”
康珑此时已经看穿这家伙的本质了，他说道：“虽然你总能取得出乎别人预料的进步，但身为总教习，我也不能眼看着你无所事事。
不过呢，我也不是个严厉的人，所以给你个机会。我帮你找了个对手，你和他比试，什么时候能赢了，你就可以想干嘛干嘛，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