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肃和霜花公主等人也是嗤之以鼻。
苏菲眉梢一皱。今天,她实在是没有看清楚秦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留你?”
秦宁一愣,笑道:“你是燕国使者,来去自由,我为什么要留你?”
嗯?
慕容正德被秦宁整的不会了,沉声道:“那九殿下叫我是要?”
秦宁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给司马破吩咐道:“司马破,算一算双方的死亡人数,按照一人五百两的价格,赔钱给燕国太子。”
“我大秦,是大国,绝不欠小国的债。"
羞辱!
赤裸裸的羞辱!!
之前燕豹杀一个秦人给五百两,现在秦宁让司马破按照一个人五百两赔偿。
这种羞辱,让原本保持着平静脸色的慕容正德差点发飙。
要不是打不过,要不是这里又是秦国的京师,他真想下令杀了秦宁。
“是,殿下。”
司马破很实在,很快数了出来:“殿下,全部杀死二十七人,全部一万三千五百两,他们杀了我们一人,减掉五百两,全部是一万三千两。”
“冷风,去,把钱给过去,我大秦,不能欠别人的。”秦宁下令道。
“诺。”
“秦宁,今日羞辱,我慕容正德记住了。”慕容正德没有接过代表羞辱的银票,转身离开。
望着慕容正德离开的背影,秦肃给身边的侍卫下令道:“你速速去城门口,告诉城门守将,关闭出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务必将燕国太子留在京师。”
说罢,秦肃幸灾乐祸的看了眼秦宁,朝着皇宫而去,他要去……告状。
————
“九皇子秦宁纵容属下杀死燕国副使。”的消息在大秦京师迅速传开。
与此同时,另外一条消息也快速的传开:九皇子为秦人出气,不惜杀死燕国副使,好样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
整个京师暗流涌动。
无数相关势力争相奔走。
————
张裕府邸。
“你说什么?九殿下…竟公然下令杀死了燕国副使?”张裕激动的大胡子都在抖动,急匆匆的向外冲去。
“老爷,老爷,您忘记穿鞋了。”管家拿着鞋子连忙追了上去。
“都什么时候了,车上再穿。快,速速备车,入宫,我要当面见陛下,请他宽恕九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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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侯府。
虎将铁贲正在后院舞刀训练。
“父亲,父亲,不好了,九殿下杀了燕国副使。”铁锤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汇报道:“九殿下,。九殿下……”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铁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千真万确,九殿下杀了燕国副使,此刻陛下已经召集诸位皇子和宗室成员去了太庙,看样子…有大事要发生。”铁锤道。
闻言,铁贲大惊失色:“你说什么?去太庙了?”
“是去太庙了。”
铁锤点头道:“上一次如此大的阵仗,还是二殿下刺杀三殿下之事,被贬出京师。”
“不行,九殿下是我大秦的栋梁之材,不能因为此事被贬出京,你速速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我要入宫面见陛下。”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了解了,是这样的……”
————
冠军侯府。
“你说九殿下…他,他命人杀了燕国副使?”
“他怎么这么糊涂?”
“他……他做事难道都不需要脑子的吗?”
听闻消息的王若微被气得一把将酒杯扔到了地上,怒道:“他怎么如此草率?燕国太子此来大秦,打着与大秦结盟的口号,多次试探,又迟迟不与大秦缔结盟约,怕是还有其他图谋。”
“现如今,他…他贸然杀死燕国副使,会顿时将本就不顺的和谈推到冰点,万一…万一此事影响到大秦的战略,他…别说是我冠军侯府和镇国将军府了,在悠悠众口面前,就算是陛下也无法保他。”
“气死我了。”
“我怎么就摊这么个玩……”
王若薇被气的浑身哆嗦,胸前初具规模的山峰上下起伏。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苏菲问道。
王若微一咬牙,怒声道:“还能怎么办?先保下他,然后…与他退婚,我可不想拿整个镇国将军府的命运陪他疯。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轻重。”
哎!
眼见王若微气冲冲的离开,苏菲无奈的摇摇头。
这事…闹大了。
已经远远超过了她可以掌控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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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匈王子淳顿住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北匈王子淳顿笑出了猪叫声。
“好一个大秦九皇子,我突然不恨他了,我突然有点喜欢他了。哈哈哈。”
“此事过后,若他还安然无恙,不……我希望他安然无恙,到时候,我就可以和他一起把酒言欢了。”
“如此鲁莽的蠢货,我之前竟然把他当作了对手。”
淳顿的心里简直笑开了花儿,也已经开始琢磨如何与秦宁这个蠢货拉近距离了。
耶律元捋了捋胡须,笑道:“王子所言极是,敌国有如此愚蠢的皇子,确实值得喜欢。”
“正是。”
淳顿阴笑道:“不过,如此好的机会摆到我们面前,我们得好好利用一番才好呢。”
“王子英明。”
耶律元意味深长的一笑,说道:“不过现在…我们还是按兵不动好,不然,可能会横生变故。我们……只需要等待秦皇的决定便可,之后…相机而动。”
淳顿点点头,邪魅一笑,反问道:“你说…慕容恪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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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恪府上。
“父亲,您可一定要保我师傅啊。”
“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慕容白雪跪倒在地上,祈求着慕容恪。
“师傅?”慕容恪怒道:“什么师傅,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师傅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否则,我……家法处置。”
慕容白雪一咬牙道:“请父亲救救九殿下,求您了。”
慕容恪怒道:“胡闹,此事关系到两国邦交,燕国虽是小国,却举足轻重,如今杀了燕国副使,如同大秦向燕国宣战。更何况,以我的‘身份’…我…我如何保他?若我保了他,如何面对燕国的怒火?之后,又如何与燕国盘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