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夏随众人来到付景卿的包房。
就见男人慵懒的半靠在躺檀木椅上,两旁的美女靠在他的身上,言笑晏晏。
付景卿容貌秀美,一双桃花眼温柔多情,他只是淡淡的看着你,就让人恍若坠入爱河。
“王爷,新来的都到了,您瞧瞧可有看上眼的?”
众姑娘站成一排,裴夏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
付景卿天资聪颖,过目不忘。在他看见裴夏的第一眼,就连递到唇边的酒都忘了喝。
裴夏冲他一笑,这死孩子是真潇洒啊。
“她和她留下,其他人可以出去了。”
付景卿像是随意般,指了指裴夏和另一个女人。
橙姑娘没想到自已的运气竟然这么好,入了王爷的眼。
她乖巧的跪坐在地上,轻轻替付景卿捏着小腿。
“小美人可真是清水出芙蓉,今年多大了?”
付景卿食指挑起橙姑娘的下巴,双眼爱怜地看着她。
“王爷妙赞,小女年十八,幸能得您青睐。”
裴夏站在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付景卿,没有任何动作。
“你怎么学得规矩,连伺候人都不会。”
红衣女人不满意裴夏的木讷,刚要去拉裴夏,却被付景卿制止。
“无妨,美人都有傲气,本王明白。”
男人握在身边女人的柔夷,深情开口,“不管你们什么性子,本王都喜欢……”
几句话迷的三个女人满眼星星,裴夏无语至极。
他爹也不是个滥情的,自已生出的崽怎么长成了这个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
裴夏随意坐在椅子上,不咸不淡地回道,“裴夏。”
付景卿没人任何异常,眼底的笑甚至加重了几分。
“年龄?”
“正值桃李年华。”
二十岁是她还没生大儿子的年纪,裴夏甚至觉得自已这具身体还要更年轻些。
“很好。”付景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
“你这张脸很好,如果是来交朋友的我很欢迎……”
他推开身上的女人,一步步走到裴夏跟前。
“但你或者你背后的人,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即使是这张脸,也保不住你。”
能搞出这一套无非就那几个人,看来他们是活的真是太滋润了,竟敢找个赝品来亵渎母后。
付珺予暴君的名称,还是不够厉害啊。
“呃,不管你信不信,我真是你妈。”
裴夏明白了,感情儿子这是把她当坏人了。
付景卿指摸上裴夏的脸,没有易容痕迹,那他更不可能信了。
父皇母后被葬入皇陵是他亲眼所见,不可能做假。
裴夏没在天字号房间,付珺予接到禀报,二话不说,直接来到付景卿的包间。
他推门进去,就见付景卿正摸着裴夏的脸仔细端详。
“真是放肆!”
极具威慑力的气势,吓得房间的姑娘瑟瑟发抖。
小礼子有眼力劲的将人都赶出去,自已则是关上门,守在门外。
“你怎么来了?难不成她是你的人?”
付景卿看出付珺予对面前之人的在乎,本以为是阴谋,原来是他哥的小情趣。
“不管你信不信,她就是母后。”
话音刚落,付景卿看了两人一眼,随即哈哈大笑。
“我看起来很蠢吗?会信你这种鬼话。”
付珺予从小不知骗过他多少次,小时候会信,纯粹是那点仅有的亲情。
付珺予低着头,并不解释。
他恨不得没人跟他抢母后,付景卿不信更好。
“我能说出来,你小时候拿萝卜印章偷换你父皇玉玺的事,这是不是就能说明我的身份。”
裴夏满心欢喜等着崽崽喊妈妈,却见付景卿咬牙切齿地盯着付珺予。
“你连这都跟她讲!”
那次被父皇逮到,对着他的屁股打了好几下,让他在床上整整躺了两天。
这样丢人的事,付珺予竟然就这么给他说出去了!
“不是他跟我说的,你别生气啊。”
裴夏摸摸二崽崽头上翘起的呆毛,轻声安抚。
温柔熟悉的触感令付景卿心脏猛的跳动,在他记忆中,母后也是这么安慰他的。
自已受了委屈,最爱躲在母后怀里,她会抱着他,轻声安抚,摸摸他的头,给他哼歌。
午后闲暇,和母后躺在一起,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让人格外心安。
“你们到底来做什么?”
总不能说是来看你笑话的,裴夏扯了扯付珺予的袖子。
后者虽不情愿,但看在裴夏的面子上,还是开口邀请,“孤想让你回皇宫小住几日……”
付景卿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不必了,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戌时四刻,春宵楼的表演正式开始。
楼瑾瑾作为近日大出风头的娇客,被安排在第一个表演。
即使是冬日,她仍身穿单薄,抱着琵琶,婷婷袅袅坐在台上唱着歌。
台下时不时传来几声喝彩,她荣宠不惊,自顾自表演。
付景卿听见她的歌声,急忙将门打开,脚下迈着轻快的步伐下了楼。
“你不劝劝他?”
没认亲妈,再加上被女孩子拒绝,裴夏担心二儿子受不了这刺激。
付珺予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他会自已死心的。”
一曲结束,楼瑾瑾正准备下台,就见付景卿正等着自已。
男人一双桃花眼,用着看狗都深情的眼神看着她。
“瑾姑娘,就让本王替你赎身吧,本王对你的绝对爱日月可鉴……”
裴夏和付珺予刚从楼上下来,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她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众人都在听付景卿表白,裴夏此刻的笑声显得尤为明显。
有人忍不住发问,“敢问姑娘为何发笑?”
裴夏从阴影处走出,“日月常变,或圆或缺,可见王爷对待这位姑娘并不一心。”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连连附和,一些人看向付景卿的眼神顿时怪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