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灏琛不在家,阮时星有时候写文累了,就喜欢在房子里到处走。
这里实在是太大了,而且房间很多。
阮时星有一回碰见吴姨在一个房间里打扫卫生。
她走进去就发现里面放着一架钢琴,和各种乐器。
想着应该是萧灏琛的东西,她赶紧又退了出来。
阮时星往一楼的花园走过去,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只是之后一直没往那个方向去。
一走出去,真的更宽敞,而且是露天的,相比起客厅,外面的光线真的很好。
就是这个花园,跟她上次在飘窗看到的一样,还是光秃秃的。
其实这里也没有种花,但阮时星总是下意识把这个园子当成花园看待。
总觉得,这么大的园子,就应该种满鲜花才对。
对了,种菜也可以。
以前爷爷就喜欢在家附近找到一块空地种菜,放学之后她也经常会跟着浇水。
久而久之,阮时星多少也懂点这方面的知识。
只不过,以萧灏琛厚实的家底,“种菜”就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了。
花园里有原生土壤在,上面长满了各种杂草,高的矮的,什么都有。
就连旁边用石子铺好供人走的路,都全是青苔。
看起来,是一块荒废很久的地方。
可是,不应该啊。
吴姨每回过来,都会把家里里里外外全部清洁一遍。
有时候大扫除,打扫的面积大,还会专门请多一些人过来。
可这个花园,怎么会闲置在这里?
阮时星走入客厅,看见吴姨正在擦着电视机柜。
“吴姨,这个花园不用清理吗?”
听到声音,吴姨停止手里的活。
“几年前这个园子不仅种过花,还种过果树来着。”
阮时星继续追问:“那后来呢?”
吴姨叹了一口气,“后来萧家的产业越做越大,基本就不让先生碰这些东西了,说是浪费时间。”
如果是这么说的话,那上次她在一个房间里看到的那一堆闲置的乐器该不会也是这个原因吧?
等她说出自已的猜测的时候,吴姨就点了下头。
“先生大学的时候就喜欢玩这些,还跟朋友组过乐团,拿了好多奖回来呢。”
吴姨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里都透露着骄傲,好像是在夸奖自家孩子一样。
可接着,吴姨的情绪好像又变得低落起来。
“毕业之后直接接手公司,先生也很少再去碰这些东西了。”
吴姨口中的不让萧灏琛把心思花在别的地方的人,应该就是萧庭吧?
只不过徐知若不是生了两个孩子吗?
怎么会把所有的压力都让萧灏琛一个人扛下了呢?
阮时星带着这样的疑惑问吴姨。
但是吴姨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支支吾吾地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太太,这个您还是去问先生吧,我也不太好说。”
阮时星没再为难,“好,我知道了。”
吴姨继续干着刚才手头上的活。
听刚才吴姨那番话,感觉学生时期的萧灏琛似乎跟现在完全是两种状态。
如果说现在的萧灏琛性子内敛稳重,做起事来都很严谨的话,那以前的他会是什么样呢?
阮时星在沙发上坐下,从茶几柜里拿出一包薯片。
里面全都是萧灏琛给她买的零食,基本上每次回家都要带一点回来。
刚开始她还觉得麻烦,可是萧灏琛每次带回来的东西都特别好吃,看包装都不像是街边超市能买得到的。
阮时星最终还是向美食低头了,不然她可不知道上哪买到这些好吃的零食。
至于花园嘛,既然她在家的话,她当然可以好好弄一弄,等有时间再跟萧灏琛说一下这个事情。
她正打开食物包装,赵玉玉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嘿,我最爱的时星baby,在干嘛呢?”
就连语调都是那种肉麻油腻的,跟往常都不太一样。
阮时星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玉玉,你今天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儿。”
电话那头的赵玉玉一直笑着,阮时星甚至都能想象到她那副得意的样子。
“我老板这个月竟然给我发奖金了!”赵玉玉兴奋不已,讲完还尖叫了一声。
阮时星把手机挪远一些,“恭喜。”
赵玉玉的工作能力,阮时星一直都是很佩服的,心里由衷替她感到开心。
“所以我决定请你吃大餐,来不来?”
听到这里,阮时星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是下午两三点,也不知道是吃的中饭还是午饭。
“现在吗?”阮时星开口问。
“对啊,出来聚聚嘛。”赵玉玉的声音软了下来。
反正一个人待在家也无聊,出去转转也没什么不好。
阮时星答应下来,电话挂断之后就开始在衣柜里找要穿出去的衣服。
搭了一辆计程车,按照赵玉玉发的地址来到了目的地。
店面就装潢得很漂亮,招牌也明晃晃地出现在眼前。
——翠空阁。
看这个配置,真的像是来吃大餐的。
阮时星找不到位置,于是给赵玉玉发了条消息。
不到一分钟,赵玉玉从里面走出来,跑过来抱住她。
“好时星,你终于来了,走走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说完,赵玉玉带着阮时星走进去,里面是一条通长的木质走廊,看起来古色古香的。
整个餐厅的布局都很典雅,透着几分古韵。
赵玉玉边走边说:“我今天可是下血本了,订了个包厢。”
阮时星忍不住打趣:“那我这真是属于来蹭顿饭了。”
赵玉玉原本还冲她笑着,转头好像看到什么东西脸色突然一变。
走过去才知道,原本是赵玉玉已经订好的包厢,里面却坐着一个陌生女人。
赵玉玉直接走进去,以为对方是走错了地方。
“您好,这是我订好的包厢。”
那个女人穿着珠光宝气的,看起来不是一般身家的人。
而且,似乎不是好亲近的角色。
女人低头掰弄着自已的指甲,只是轻轻抬眼在她们两个人身上扫了一眼,语气轻蔑,“但现在已经是我的了。”
赵玉玉有些气不过,“明明就是我先预约好的,哪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