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娇娇接着问道,“那你可知宋衍舟平日有何喜好,我记下来。”
“奴婢不知,奴婢只是个厨子,见到世子的机会很少,只知道世子噬甜,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这个我倒是知道,罢了,就让可凝做些糕点给他送去,也能增加感情吧。”
叶知薇神色淡淡,浅笑道。
“太子妃,奴婢回御膳房还有些事,先行告退。”
“好,你下去吧,对了,这个给你,你做的炸串本宫很喜欢。”
秦娇娇从手上取下一个红玉手镯,色泽莹润,光滑细腻,一看就是上好的玉镯。
“这太贵重了,奴婢不能收。”
“本宫赏你的你就拿着,这是你应得的,戴上吧,你的手腕白皙纤细,很好看。”
叶知薇弯眸轻笑,“多谢娘娘。”
出门时正好撞上太子和宋衍舟,行完礼后正准备走,后者低头温声问道。
“在宫中一切可好?”
“奴婢一切安好,多谢世子关心,奴婢告退。”
她的语调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淡漠,宋衍舟眉头微蹙,心底莫名有些不安,还想说些什么对方已经离去,望着女孩的背影,有生以来眼底第一次产生了困惑。
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何突然之间态度大变,第一次,他的心底产生了一种无名的慌乱,好似女孩会离他越来越远,先前那一抹触动也被她完全收了回去。
两人又恢复了最开始的相处模式,准确来说,情况更为糟糕。
进门前她还好好的,现在却变了样子,难道,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
宋衍舟指尖揉眉,有些疲惫,进门后太子正和太子妃正在一起快乐撸串,后者见到他招招手。
“快来,小薇做了炸串,可好吃了。”
男人神色冷淡,目光深邃锐利,清冷的嗓音有些低沉。
“秦娇娇,你对她说了什么。”
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赵景铉皱眉冷声开口,“宋衍舟,注意你的态度。”
秦娇娇暴脾气来了大声说道。
“宋衍舟,我可是在为你说话,我就是把你求我多照顾她的事告诉她了而已,这对你可是好事。”
如果只是这件事,她不会如此生气,是的,他感受到了。
她,生气了。
“还有呢?”
“还有,”秦娇娇有些心虚,眼神飘忽,“我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有个好友想认识你,就想向小薇打听一些你的喜好,最好撮合一下你们,这样日后她若是嫁给了你,小薇也可以做良妾,和主母处好关系......”
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小,因为某个男人的眼神越发阴沉,真的很恐怕。
“我也没说错啊,还不是为了你以后的后宅安宁嘛。”
宋衍舟闭眼压下心底的怒意,说的话也没什么温度。
“太子妃多虑了,我的后宅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赵景铉冷斥,“宋衍舟,不过是个女人,你就是如此对太子妃说话的。”
男人弯腰行礼冷声说道。
“是微臣鲁莽了,微臣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说完,便急匆匆离去了,秦娇娇暗暗翻了个白眼,接着吃炸串,赵景铉原本还担心媳妇生气,看她心大的模样好笑道。
“别憋着,若是生气就和夫君说,本宫去治他的罪。”
“生他的气?我要是跟他较真,早把自已气死了,好心没好报,我以后不管了,让他孤独终老去吧。”
“呵,”赵景铉宠溺摸摸媳妇的头,眼底划过一抹暗光。
难道,上次衍舟说的要娶她,是认真的?
... ...
宋衍舟追出去后一路朝御膳房的方向走,脚步匆匆,与他往日沉稳的模样截然不同。
“世子,原来您在这啊,陛下着急见您,快跟老奴走吧。”
男人眼底划过一抹焦急,“公公,我有急事处理,可否稍后再去面见圣上。”
“哎哟,我的世子爷诶,您再有急事能有陛下的事重要吗,陛下发怒了,还传了太子殿下和各位皇子觐见,您还是快去吧。”
宋衍舟朝御膳房的方向深深望了一眼,理智回归,现在还在宫里不是和薇薇谈事的好场合,若是被人听到,免不了又起一阵风波,他是无所谓,但不能不为叶知薇考虑。
沉下心后,清冷开口。
“走吧,去见陛下。”
等他到勤政殿的时候,太子已经到了,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父皇很生气。
“微臣参见陛下。”
“起来吧。”
明昭帝面色愠怒,拿起一本凑着狠狠拍在桌案上,沉声说道。
“宜安发生暴乱,因为之前那二十六名学子的事,多名学子,百姓联合上奏要严惩徐鸣,朕已下令抓捕徐鸣秋后问斩以平民愤,可两日前,徐鸣竟然在牢中逃跑了。”
“朕真不知道这宜安的官员都是干什么吃的,如今徐鸣逃跑,百姓暴乱,说是朝廷包庇罪犯已经砸了县衙的大门,你们说,怎么办?”
赵景文勾唇不屑,“依儿臣的看法,当以武力镇压,见血之后那帮乌合之众自然不敢再聚众闹事。”
“砰——”
明昭帝大怒,直接将奏折砸到赵景文头上,后者慌乱下跪请罪。
“儿臣知罪,父皇息怒。”
“此次暴乱本就是因为那二十六名学子含冤而死,如今朕又不分黑白射杀百姓,蠢货,你是嫌大昭的江山太稳固了吗!”
“儿臣知罪,是儿臣思虑不周,父皇息怒。”
明昭帝恨铁不成钢瞧了他一眼,也没开口让他起来,“太子,你怎么看?”
“儿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安抚民众的怒气,应当派一位有名望的官员前往宜安处理此事,另外,加派人手全力抓捕徐鸣,带回后立马绞杀,如此,才可平息百姓的怒火。”
明昭帝点点头,“那你以为,派谁去最合适?”
赵景铉恭敬回应,“儿臣以为,此事派宋监首最为合适。”
“宋衍舟是国子监监首,连中三元,深受天下学子的尊崇,此次暴乱主导者也是各书院的学子,以他在学子中的威望,也可暂时稳定他们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