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其他事吗?”嘉靖转头说道。
“有,海大人那边闹出了很大的动静,除了清查京城之外,现在已经将手伸到整个顺天府,每天都带着人到各地去巡查,告状的人很多。”李芳低着头说道。
嘉靖眼睛一亮:“有多少死刑犯?”
“回皇上,大概有三十多人。”李芳连忙抬起头道。
嘉靖眉头一皱,不够,根本不够。
这点人能干什么?
“行了,朕知道了。”嘉靖摆了摆手,让李芳退了下去。
嘉靖让内阁议论立太子的消息传出去,朝野哗然。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甚至徐阶等人都没想到。
我们只是试试,没想到皇上就同意了。
严府。
严世蕃脚步急切的闯进了严嵩的屋子,这一次他是真急了,没等坐下就直接就开口道:“爹,你听说了吗?”
“我是内阁首辅,你说呢?”严嵩放下手中的书册说道。
“那您还如此老神在在?”严世蕃一脸无语的说道,“现在外面闹这么大,都说皇上要立太子 ,现如今被徐阶抢了先,咱们怎么办?”
“你急什么?”严嵩沉声说道,“不过就是太子罢了。”
严世蕃听明白了老爹的意思,太子是太子,成不了皇帝的太子永远就只能是太子,也造成不了什么太大的威胁。
“爹,你的意思是?”严世蕃小心翼翼的问道。
“陛下修仙有成,如今已返老还童,”严嵩盯着自已的儿子,“你难道没有感觉吗?太子,太子,哼,只要皇上在一天,太子永远就只是太子。”
“原来如此。”严世蕃缓缓的点头。
“不要管这些没用的,”严嵩盯着严世蕃说道,“胡奎去了刑部,顺天府安排董昌,皇上也答应了,他也是咱们的人,你的事情不能听。”
“爹,你放心,我明白。”严世蕃缓缓的点头。
“不光是顺天府,其他的地方也要有动作,咱们不是已经掌握了刑部了吗?要放开手脚去干。”严嵩沉声说道,“不要被立太子的事乱了心智。”
“儿子明白。”严世蕃用力的点头。
“想要保住咱们严家的权势,你就要知道皇上想要什么,当务之急就是多弄些死刑犯,别的事不重要。”严嵩眯着眼睛道。
“是,爹。”严世蕃点了点头。
“你可别乱来,”严嵩又想起了什么说道,“不要搞出冤假错案了。”
“爹,我不是乱来的人。”严世蕃直接摇头。
严党虽然没插手,但是关于立太子的事情,朝堂之上还是掀起了争论。关于立谁的事情,大家差点没打破头。
有的人说立贤,有的人说立长。
最终吵到了嘉靖这里。
嘉靖二十八年腊月二十六,在朝堂官员要放假的前一天,嘉靖下了旨,昭告天下,立自已的三子朱载坖为太子。
官员放假,衙门停摆,皇宫里自然也就没了什么事儿。
当然了,有了立太子的事情,皇宫里面还是很热闹的,这些与嘉靖就没什么关系了,此时的嘉靖正在炼剑。
没错,就是炼剑,在他的面前摆放着一排排的宝剑。
随手拿起了一把,嘉靖从旁边拿起了一支笔,在旁边的血色墨中沾了一下,随后便在宝剑上写了起来。
嘉靖写的很快,但却颇有一股气势。
字迹流畅,血光流动,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剑上活了过来,猛的一收笔,血光一闪,宝剑瞬间崩裂,成了无数的碎片落在了地上。
随手将剑柄扔掉,嘉靖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刚刚嘉靖做的事情叫附纹,是灵纹最简单的使用方法,将某一种灵纹写在某一件器物上,让这件器物具有一定的能力。
因为只刻一个字,所以难度低很多。
符咒是很多的灵纹组成的,学起来难度很大,炼器就不用说了,上面要刻画灵纹阵,难度就更大了。
炼丹需要虚空凝纹,更不是一般人玩得了的。
最简单的附纹,是每一个人都要练的过程。
舒了一口气,嘉靖再一次拿起了宝剑,右手握着灵笔,再一次蘸了一点灵墨,嘉靖再一次写了起来。
一笔一画异常的小心,但也异常的流畅。
良久之后,嘉靖猛的收笔,宝剑之上血光闪动,发出了一阵耀眼的光芒,随后归于了沉寂,宝剑还是那把宝剑,但上面有了一些血色的纹路。
嘉靖脸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反手拿起了宝剑,轻轻的挥动了一下,破风的声音瞬间传了出来,没有犹豫,嘉靖连忙拿起了另外一把宝剑。
一只手握着一把,嘉靖猛的将两把宝剑砍在了一起。
当的一声脆响,没有火花飞溅,刻画了锋灵纹的宝剑,一下子就将没有刻画灵纹的宝剑斩成了两节,犹如切纸般简单。
想到了什么,嘉靖又走到旁边的铁块前。
一剑劈下。
宝剑瞬间将铁块切开,犹如切一块泥土。
这就是削铁如泥啊!
嘉靖看了一眼剩下的宝剑,缓缓的摇了摇头,不准备再继续做了。大喜大悲,心气浮动,自已已经无法继续画下去了
虽然不能继续画了,但嘉靖依旧很开心。
自已这一次进步明显。
接下来的日子,嘉靖每天都在制作兵器,他要为自已的三百道童换一批兵器,最好也得换一身盔甲。
因为接下来有一场大仗要打了。
这场大仗关乎大明朝的国运,同样关乎嘉靖的修为。如果嘉靖猜的不错,这一次他的实力能得到一个大的飞跃。
到了那个时候,很多事情都好办了。
时间飞快,转眼间到了嘉靖二十九年正月,衙门开衙,一切又都重新运转了起来,嘉靖也从闭关的精舍走了出来。
因为嘉靖要解决一件大事,朝廷没钱了。
海瑞在京城严打期间,抓了很多人,抄了很多家,为嘉靖搞来了一百多万两,让嘉靖在年前没有为钱操心,但过完年依旧缺钱。
乾清宫,御书房。
嘉靖看着自已面前摆着的册子,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拿起了一本,他要看看大明朝究竟缺多少钱。
一边翻嘉靖一边算,越是翻看嘉靖的脸色就越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