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家,校长表明身份,妇人撇嘴道:
“我们自家有活干,谁交着学费让孩子去学校干活啊?”
校长尴尬解释:“我们学校是教知识的,不是让孩子去劳动的。”
妇人撇嘴不信,“隔壁孩子中午回来都说了,在学校干了一上午活,啥也没教。”
校长耐着性子解释,“我们就这一上午的劳动课,下午就开始上课了,不信孩子回来你问问。”
妇人:“下午上课?那我家孩子以后能不能每日下午去,上午在家干活?”
校长:……
校长耐心解释半天,让宁晓晓拿出画的画,介绍道:
“你看,这是我们学校老师画的,宁老师只有小学文凭,让孩子好好读书,读上几年,以后一定成才。”
妇人接过画,看着认真又仔细,“画的真好,我们家娃读了小学也能画这么好吗?”
宁晓晓:“我会好好教他们的,读书就有希望。”
妇人面露犹豫,画的真好,她羡慕,但他们在乡下种田,会画画有啥用?
宁晓晓:“村里有贴宣传报吧。学了画画,以后可以给政府部门画宣传报,月月有工资发粮票的。”
校长苦口婆心劝:“读书有大用,未来孩子定能成才,建设祖国,光宗耀祖,为家乡争光。”
妇人神情动摇,“等孩子回来,我和他说说,问他去不去。”
天色不早,没有再走下一家,校长带着宁晓晓一路回去。
校门口,正巧碰上来接人的付嘉鸣。
付嘉鸣和校长打招呼,拜托道:“晓晓身子弱,麻烦校长多照顾,若是学校有什么活,我可以帮忙做。”
付嘉鸣的意思是体力活方面。
校长误会了,他前脚带宁老师下乡,后脚付团长就找来了,定是责怪他安排的工作太辛苦了。
校长此刻万分后悔,他咋就非喊宁老师下乡呢,连忙应下,客气道:
“付团长放心,一定照顾。”
付嘉鸣道谢:“学校有什么活需要做的,您尽管找我。”
他力气大,干活比晓晓快,校长应该更满意吧。
副校孙校长恰巧路过,俩人的对话,她无意中听到了一耳朵。
上午她说了句让宁老师帮忙,家属下午就找校长这来了?
宁老师家属看起来和校长很熟络,校长十分热情。
算了,以后少叫宁老师干活。
她初来乍到,并不想得罪人。
付嘉鸣打了招呼,和宁晓晓一块回家,宁晓晓疑惑问:
“你知道我乡下了?”消息也太快了吧?
付嘉鸣疑惑反问:“你下乡了?”
宁晓晓话一顿,感情是碰巧,不是故意打扰她工作就好。
俩人回家包包子,馅料和面都是中午备好的。
酸菜油滋啦馅的大包子,宁晓晓加了一勺猪油,出锅后软嫩,一口下去油汪汪的。
付嘉鸣做了一碗鸡蛋汤,加了一把海米,汤很鲜美。
再配上赵连弟送的辣椒油拌芥菜疙瘩,美美的一餐。
宁晓晓吃了两个大包子,还喝了两碗汤,就着小咸菜,吃的很满足。
付嘉鸣:“喜欢吃,明天我们还包包子。”
能吃好,身子养的快。
宁晓晓给赵连弟端了三个包子过去,包子大,他们家三口人,足够尝鲜了。
郭政委回家,一眼见到桌上的大包子,白白胖胖,一看就是纯白面的。
咬上一口,滋啦冒油,香的他好悬咬到舌头。
“这败家娘们,放多少油啊!”
赵连弟端着窝窝头上桌,“付团长媳妇送的。”
郭政委吃包子的嘴一顿,看看桌上的窝窝头,这才像他家的伙食。
窝窝头沾大酱,吃着安心。
郭政委默默放下吃剩的半个包子,“留着给来宝吃。”
来宝从屋里跑出来,扑进郭政委怀里:
“姑父你回来啦,晓晓阿姨送了三个,姑父姑姑还有来宝,一人一个刚刚好。”
郭政委抱着来宝转圈圈,惹得小娃娃嘻嘻地笑。
郭政委放下孩子吃饭,对赵连弟道:“明天做点好的给隔壁送去。”
又嘱咐一句:“少做点,我不吃。”
赵连弟白眼白他,抠死得了,家里攒下的钱都快长毛了。
“用你说,我和晓晓交好,用不着你操心。”
家里的钱和票都在她手里,老郭这人抠是抠了点,但工资上交,她把侄子接过来,他也没说什么,对孩子还挺好的。
赵连弟心里是满意的。
隔壁,宁晓晓洗漱完毕,细细地擦雪花膏,对付嘉鸣道:
“我看冬菜都备完了,今晚没活了吧?”
付嘉鸣脚一顿,走了回来。
家里活太少了,他应该再买几百斤的。
“我洗漱,这就睡。”
付嘉鸣在客厅洗漱,宁晓晓捧着军大衣绕过客厅,送到了对面屋的炕上。
付嘉鸣黑亮的眼眸波动,他其实早上想把军大衣放回去的,奈何晓晓抱得太紧,收不了。
宁晓晓把军大衣送的远远的,躺进被窝。
付嘉鸣快速洗漱完,熄灯上炕。
拍拍宁晓晓,温声道:“累了吧,睡觉。”
宁晓晓:……
宁晓晓想说她不累,奈何身子不争气,下乡回来,浑身疲惫,躺下就睁不开眼。
顶级身材的帅哥,她才吃过一次,呜,亏了。
睡梦中,宁晓晓滚进温暖梆硬的胸膛,蹭了蹭,顺便揉了几把,她做了一个美妙的梦。
宁晓晓无意识下,双臂搂上付嘉鸣的脖子,脑袋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双腿蹭来蹭去,最后找到舒适的位置,整个人挂在付嘉鸣身上。
和抱军大衣的程度差不多。
付嘉鸣回抱着她,希望抱的紧一点,她能不乱动。
她每蹭一下,对他都是巨大的折磨。
想他在战场上,潜伏两天两夜都能纹丝不动,如今竟被一个小姑娘弄的蠢蠢欲动。
这在以往,是他想都想不到的。
付嘉鸣怕晓晓生气,不敢在俩人中间再放东西。
心里默念,妹妹,妹妹,他拿她当妹妹的,是为了母亲才娶她的。
他承诺过母亲会好好照顾她,散架了,他没法交代。
让她再养养,养胖点,抱着更舒服。
付嘉鸣心中不停默念,脸却渐渐靠近宁晓晓,亲上她小巧温热的唇瓣。
轻轻落下一吻,轻如鸿毛,付嘉鸣舔舔自已干裂的嘴唇,心里空落落的,不满足的空虚。
他再次亲上她,索取的深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