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晓晓眨巴眼睛,全职和兼职不冲突啊。
宁晓晓向二人保证,她同时做两项工作完全没问题,愿意为党和人民多献出一份力量。
校长夸赞宁晓晓,是党的好同志,政治觉悟高,高兴地打申请去了。
小伙子也很满意,推着自行车告辞。
宁晓晓热情道:“同志辛苦了,到家里吃个饭再走吧。”
转头看付嘉鸣,疑惑道:“你怎么还没上班?”
“家里来客人了,我招待一下。”付嘉鸣挺拔的身姿像个门神。
小伙子急忙推辞:“不用招待,我这就回去了。”推着自行车跑了。
宁晓晓追上去给他塞了一包桃酥。
小伙子骑上自行车,跑出好远才想起来,忘记介绍自已了,回头高喊:“我叫王爱国。”
军嫂们围着宁晓晓聊天,三句夸赞夹着两句打探。
“晓晓在哪学的画画啊?”
“自学的?天赋异禀啊。”
小学毕业都这么有文化,那高中毕业的还了得?
还真有人去夸高中毕业的宋玉兰,结果马屁拍在马蹄子上。
宋玉兰面色铁青,转身就走。宁晓晓有什么资格和她比?不过是运气好。
宁晓晓一下午非常忙,忙着陪聊,今日才知道,家属院军嫂这么多。
直到太阳落山,她才有空闲,这个时候,军嫂们回家做饭了。
宁晓晓今日挣了第一笔工资,想起以前说过,等她挣钱了,给付嘉鸣买肉吃。
这时候买不到肉了,只好做其他的。
赵连弟捧着一盆豆芽过来,“我自已生的豆芽,你尝尝。”
宁晓晓高兴接过:“我正愁做什么呢,谢谢连姐,晚上可以加盘菜了。”
赵连弟下午上班去了,这会才有空夸宁晓晓:
“晓晓好样的,我第一次见你,就觉着你是个有文化的,好好干,争取超过付团长,给我们军嫂争口气。”
赵连弟与有荣焉,越说越起劲,拉着宁晓晓吐槽:
“我家老郭,天天挂嘴上,说让我把家顾好就行,妇人的战场在家里,让我按时做饭。妇人咋了,妇人还有当大官的呢,我就是没文化,姐看好你,晓晓以后一定当大官。”
说了一会,又急急忙忙回去做饭:“瞧我,一说上话就忘了时间,我家那口子快下班了,我得回去了。”
宁晓晓送走赵连弟,看着家里的豆芽干豆腐,准备做个麻辣烫。
家里菜很多,萝卜白菜土豆都可以用,还有土豆干萝卜干吃。
她又泡了蘑菇野菜,玉米切段,摘几根房梁上晒红的辣椒。
配菜做好,起锅烧油,做个油泼辣子。
做麻辣烫,油和辣椒是关键,辣椒热油爆香,一下锅,辣味瞬间激发出来。
宁晓晓呛的眼泪直流。
家里整个院子都是呛人的辣味,付嘉鸣下班,一推院门,连打好几个喷嚏。
“咳咳,做的什么菜?我来,你快进屋。”付嘉鸣从重灾区解救宁晓晓。
宁晓晓捂着鼻子:“咳咳,我炒的底料,一会晾凉凝固,储存起来能用好几次。”
付嘉鸣看向锅,惊呆,那是——半锅油?
宁晓晓尴尬,她是有点败家。
火锅底料油少不好吃。
付嘉鸣:“猪油拌饭挺好吃的。”
宁晓晓:……
她做的不是猪油。
这么多油,哪里是拌饭,那是油泡饭。
“你帮我擀面条,一会煮到汤里。”
付嘉鸣望着一锅油,那是汤?油炸面条吗?他没问出口,默默擀面条去了。
晓晓今日高兴,祸害点油就祸害吧。
宁晓晓把锅底油盛出,仔细放好,静等凝固,锅里剩些辣油,加入一锅水,煮菜,煮面。
麻辣烫上桌,香气扑鼻。
吃饭前:祸害油。
吃上一口:香!真香,费油值了。
俩人吃的嘶嘶哈哈,面色泛红,吃完一碗才想起来庆祝。
付嘉鸣起身拿瓶北冰洋汽水,给宁晓晓倒上一杯:“喝点,解解辣。”
给自已也倒上一杯,举杯:“祝贺你找到工作。”
晓晓说,挣钱给他买肉吃,眼前的麻辣烫丝毫不逊色于肉,油比肉还多。
宁晓晓举杯:“家里没有酒吗?”
“没有。”付嘉鸣一口咬定。
俩人汽水代酒,碰杯庆祝。
吃上几口辣油煮的麻辣烫,宁晓晓满足了。
付嘉鸣大口吃饭,媳妇厨艺太好,他还有进步空间,以后多研究菜谱。
饭后,付嘉鸣拿出一份礼物。
“祝你工作顺利,打开看看。”
宁晓晓惊讶,一个长方形方盒,牛皮纸包装。
拆开,里面是——颜料,竟然是画画用的颜料。
礼物送的贴心又及时,宁晓晓高兴,决定晚上翻他牌子,宠幸他。
什么为人民服务,愿意留在艰苦地区奉献自已啊,她纯粹是放不下美色。
付嘉鸣见宁晓晓眸光闪亮,知道她喜欢,放心去院子里干活。
宁晓晓打开颜料,调色,在大衣柜上作画。
她准备在大衣柜上画两幅结婚像,一幅穿红色嫁衣的,一幅穿军装的。
没有婚纱照,她自已画一个。
夜幕降临,繁星点亮天空,宁晓晓揉揉酸涩的肩膀,抬头看表,指针滴答滴答指向十,眨眼间十点了。
在这个年代,绝对算熬夜了。
付嘉鸣呢?
宁晓晓望向窗外,付嘉鸣正借着月色切菜。
宁晓晓推门进院,望向天空,繁星点点,夜色真美,大好时光怎能浪费。
“很晚了,睡觉了。”宁晓晓依偎过来。
付嘉鸣压下悸动,加快切菜:“你先睡,早点休息。”
他得把身体里多余的精力释放完再进屋。
宁晓晓:大半夜不睡觉,在院子切菜?家里有那么多活吗?
“我陪你。”
宁晓晓打着哈欠,搬个板凳坐他身边,一边欣赏夜空繁星,一边欣赏他健硕的线条。
付嘉鸣怕她冻着,无奈拉她进屋,“睡觉吧。”
宁晓晓换上睡衣,洗漱完,细细地擦雪花膏。
客厅哗哗的水声响了很久,付嘉鸣一向干脆利落,怎么洗这么久?
嗯,他想洗得更干净,宁晓晓觉得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