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政委回来,见到宁晓晓离开的背影,快跑几步看向自家饭桌。
赵连弟端菜上桌,“找啥呢?”
“宁同志来没送肉吧?”
赵连弟斜他一眼:“想啥美事,谁家天天炖肉吃?”
郭政委松了口气,没送肉就好。不然他家又得炖肉回礼。
来宝跑出来,扑进郭政委怀里,“姑父,今天没肉吃,有糖吃,姑父吃。”
说着扒了块糖送进郭政委嘴里。
郭政委心里甜嘴里更甜,还是块奶糖呢。
赵连弟:“付团长媳妇送的。”
郭政委:……
隔壁。
付嘉鸣做了猪肉炖粉条,宁晓晓凑过去帮着煽火。
付嘉鸣:“这里灰大,你进屋歇着。”
宁晓晓期待地问:“听说军区建学校了,要招老师,你觉着我行不行?”
付嘉鸣惊诧抬头:“你想上班?”
宁晓晓连连点头,看向他的眼睛,这么惊讶干嘛,不会不想让她去吧?
“家里不缺钱用,要不……”付嘉鸣斟酌着语气。
晓晓身子弱,上班会不会累散架?
身子什么时候能养好?
“可是我想去。”
宁晓晓面露失望,怎么跟他说呢,一个人要活的有价值,要有自已的事业。
不过这不是原主能说出的话,容易崩人设啊。
付嘉鸣:“好,我去问问。”
他得好好问问,工作辛苦不,别累散架了。
宁晓晓笑了,男人这么上道,得给个奖励,在他脸上留下飞吻跑了。
付嘉鸣面色微红,回味着那抹柔嫩的触觉,气血再次下涌。
整个晚上心猿意马。
他在院子里切冬菜,切到月光洒满庭院,回望屋内,晓晓在缝被子。
她怎么还不睡?
宁晓晓缝好四件套,洗香香,换上睡衣,心情美美哒。
今晚睡的是双人被褥呦。
望向窗外,付嘉鸣怎么还不进来?
宁晓晓美滋滋躺进被窝,被褥又宣又软,还够大,她翻滚两圈,躺着等他。
付嘉鸣望望天色,见宁晓晓好像睡了,他悄悄洗漱进屋。
一会他把被褥挪远一点。
嗯,应该能睡着。
付嘉鸣关灯,拽一下被褥,宁晓晓跟着移来了。
付嘉鸣:……
这被褥怎么这么奇怪?
宁晓晓睁眼,迷糊起来:“你回来了?这是我新做的双人被褥。睡衣做好了,你换上试试。”
睡衣?是睡觉穿的意思吗?
付嘉鸣摸黑换上睡衣,穿着很宽松,的确适合睡觉穿。
想想儿时,他穿上晓晓妈妈做的衣服,开心好久,现在,他穿上媳妇做的了,是家的感觉。
付嘉鸣心中温暖,翻身上炕。
躺进被窝下意识掖被角,惊人发现,被褥竟然是打通的?
他,和晓晓,在同一个被窝里。
宁晓晓挨着付嘉鸣的肩膀,头靠过去。
一个翻身,滚到他坚实的胸膛,满意地窝在里面,那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双人被褥真好,她都不用钻来钻去了。
付嘉鸣感受到一抹柔软,一处柔嫩的地方撞向他的胸膛,那是……
晓晓好像胖了些。
一块烙铁突然D起,他下意识抚上那抹柔软,紧紧抱上去,气息紊乱。
宁晓晓身子一僵,某处疼痛召唤着她,她好像在作死。
呜呜,她只想窝着睡觉的。
男人力气太大,她全身上下只有一只腿能动,挣扎喊道:
“付嘉鸣,我伤还没好呢。”
喊声带上哭腔,真怕下一秒就来不及了。
付嘉鸣回神,松开了她,往边上挪挪,人都快掉下被褥边了。
宁晓晓获得自由后,往另一边挪。
俩人中间都够睡下两个小孩了。
一室寂静,付嘉鸣突然起身:“你抹药吧。”给她关好门,去院子吹风。
宁晓晓:她上药,他用得着躲这么远嘛?
翌日军营。
付嘉鸣出操时碰到卫龙,不禁多看两眼。
卫龙怎么没精打采的,和他有点像。
卫龙看见付嘉鸣,气不打一处来,给他一拳。
付嘉鸣:……
冷声道:“练练。”正好精力无处释放。
操场上,两位付副团长练起了摔跤。
秋日的早上,天气寒冷,两人赤裸着上半身比武比的火热,惹得一帮新兵围观,呐喊助威。
他们被层层士兵围在中间,不时有人赞叹出声:
“摔得好!”
“不愧是特战部队退下来的!”
二人扭打足有半个小时,以卫龙体力不支告终。
卫龙郁闷,就因为付嘉鸣,昨晚媳妇都不让他碰。
大早上摔跤,多人围观下,他还输了,更郁闷。
家里,宁晓晓准备腌小咸菜。
在院子里看一圈,她看中了辣椒,弄个香菜虎皮尖椒吧。
起锅烧油,把辣椒煎至两面金黄,再煎香菜。
赵连弟过来,一进院子,惊讶问:“这么香,做的啥啊?”
“连姐来了,我腌个小咸菜。”
宁晓晓盛出辣椒香菜,开始倒各种调料,酱油,糖,熬腌菜汁。
赵连弟错愕,又是油又是糖的,做的是咸菜?
这咸菜也太金贵了。
“是你们老家的做法吗?”他们东北都是腌芥菜疙瘩,萝卜条。
“嗯,等腌好了连姐尝尝好吃不。”
宁晓晓胡乱应下,这道菜应该是川渝那边的。她还挺爱吃辣的,留着下饭。
她看付嘉鸣也爱吃辣椒,应该会喜欢。
赵连弟连忙说不要,“我来问问你,去隔壁村不?我要去换些土布,你要不要换点啥?”
宁晓晓一愣,还能换东西?惊喜道:“去,连姐等等我,我这就跟你去。”
她把辣椒香菜装进橘子罐头中,倒进酱汁,封好瓶盖,装了好几瓶。
吃过的罐头瓶子,喝过的麦乳精瓶子,什么都不能扔,刷好都能装东西。
连打吊瓶的玻璃瓶,都有人留着装咸菜。
“不着急,带些家里用不上的,乡下人喜欢部队发的东西,像毛巾,肥皂,工业票之类的都行。”
赵连弟帮着拧瓶盖,嘱咐道。
“我带了两块肥皂,老郭部队发的,家里省着点用,每个月能省出一块来。你想换什么?”
宁晓晓:“鸡蛋能换到吗?”
家里最近早上吃鸡蛋,快吃完了。凭票购买的年代,想买并不容易。
“能,放心吧,乡下家家都攒着鸡蛋呢,卖给供销社没几个钱,根本买不来一块肥皂,大家都愿意换。”
宁晓晓留下一张字条,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