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模样都被毁了，当时出事的车是顾家的车，车主的身份很好辨认，当时家属到达现场就认出了，女死者不是这样的辨认的。”
凌山用力会想当年的细节，因为时间太久远，他再用力会想，也有很多细节想不起来。
“那是怎么怀疑到姜静雅女士的？”贺炜追问。
“还能怎么样？姜静雅也失踪了，顾家人来说了这件事，法医那边就取了死者的血液，跟她女儿做对比啊，亏你还是当刑警的，这么蠢的问题也能问的出来。”
“……”
被师父骂了的贺炜，自然不敢反驳什么。
这样子说的话，逻辑上似乎显得很合理。
那这个案子，也算是板上钉钉了，实在是没什么好翻查得了。
他也看了整个案子的全部过程。
如果这真的是一起谋杀的话，那不得不说，‘凶手’把一切都算的好好的。
而且，还需要死者的配合。
可是，又有哪个大活人，会这样去配合一个凶手来谋杀他们呢？
所以，除了意外，真的没有其他更好的解释。
对姜佑宁来说，今晚能够意外得知她母亲手腕内侧有个桃花纹身，也算是一个收获。
她爸要是还好好的，她只需要跟她爸求证一下就好了。
可惜，她把现在躺在监护室里，人也还没有醒，她就算问他也得不到什么结果。
那件事过后，老宅里，曾经伺候过她母亲的人都不在了，那些替她说话，抱不平，可怜她的佣人，也都被赶走了。
就算她得到新的消息，如今的顾家，也没有任何人可以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
吃过晚饭，凌山就让贺炜开始行动起来，既然他说，女朋友是要靠自己追来的，那么，就从今晚开始行动。
所以，凌山夫妻不让贺炜送他们回去，他们决定先散散步，消消食，散步散够了，他们会自己打车回去。
就这样，贺炜就负责送姜佑宁回去。
姜佑宁倒也没拒绝。
路上，贺炜就发现姜佑宁一直沉浸咋自己的思绪里。
“你可以问问那些见过你母亲并且对你母亲还有印象的人，问问他们是否记得你母亲手腕内侧有那个桃花纹身。”
“贺警官，你看到的资料里，有提过这个纹身吗？”
贺炜想了想，摇头，“好像没有。”
“那你说，会不会是你师父记错了？”
在姜佑宁看来，凌山的年纪毕竟大了，他这辈子办了那么多案子，不可能每一桩案子，他都记得住那么多细节。
可能记错了，也可能记岔了，都是有可能的。
如果资料里都没有对这个纹身有记载的话，那这个纹身是否真的有，就不好找。
“也是有可能的，不过，今天是他主动提及这件事，应该是有。”
“那我再想想。”
“嗯，不着急，反正事情发生这么长的时间了。”
“嗯，谢谢你，贺警官。”
“不客气。”
快到家的时候，贺炜终于主动开口，“姜佑宁，下次见面，可以不要叫我贺警官吗？”
“那是要我直接喊你‘贺炜’？”姜佑宁倒也不傻。
“可以吗？”贺炜的眼神又黑又亮。
“当然可以了，只要你不觉得我叫你名字，太过冒犯的话。”
“怎么会冒犯呢？”
“好，那下次见，贺炜。”姜佑宁立即改口了。
“嗯，下次见。”
姜佑宁目送贺炜开车离开，就在她转身准备进屋的时候，旁边，突然咔嚓一声，顾聿衍将打火机打开，眯着眼睛点燃了含在嘴上的一支烟。
被夜幕挡住了的顾聿衍的脚下，是十几个烟头。
彰显着顾聿衍等了她多久。
姜佑宁看见短暂的火光的那一秒，熟悉的香烟味道传了过来，姜佑宁有些心慌，他怎么又来他们家了？
就这么喜欢寄宿在她跟她爸的家吗？
她实在是越发的搞不懂现在的顾聿衍了。
他们之间的那场游戏，她不想再玩了，真的不想再玩了，他是真的听不懂吗？
也不知道他站在这儿多久了，他刚才看到贺炜送她回来了吧？
所以，不等顾聿衍开口质问，姜佑宁先开口解释，“刚才那个是刑警，我们今天是跟他师父还有师母一起吃饭的，吃完了晚饭，贺警官只是顺道送我回来，不信，你可以去查。”
顾聿衍本来看到她从其他男人的车上下来，是挺不爽的，吃个晚饭，还把手机给关机了，生怕被打扰似的。
这会儿，见姜佑宁这般焦灼的跟他解释，他又被这个女人给取悦到了。
说到底，他其实还算是一个很好哄的男人，只要姜佑宁肯这样说实话，他就没那么生气。
“又为了你母亲跟我父亲的车祸？”顾聿衍上前两步，将手中的烟给掐掉。
“今天不是，不过，凌山警官自己提了一句嘴，三哥，他说我母亲手腕内侧有桃花纹身，那个时候，你比我大了几岁，你记不得我母亲是否有这样的纹身？”
“我怎么会记得那种东西，有没有这样的纹身都好，你只需要记得，他们俩，谁都回不来了。”
“……”
是啊，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有没有这个纹身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她到底在纠结什么？
难不成，还能怀疑当初死的那个女人，不是她妈妈？
如果不是的话，她妈妈那就还活着？
活着又不来找她？
不应该这样的。
“进去吧，刘妈煮了甜水，给你留了一大碗。”
“三哥，你今天晚上又不打算回去吗？顾聿礼会担心你的，明天怕是又要质问我了。”
“五叔交了任务给我，另外，我买的新房子还在装修，等装修好了，你求我在你们这儿住，我都不一定住。”
“……”
姜佑宁没说话，管家跟刘妈出来了，如他所说，刘妈真的煮了甜水，是她爱喝的甜酒汤圆。
姜佑宁肚子不饿，但是喝一碗她爱喝的甜水的空间还是有的。
喝完甜水，姜佑宁就回房了。
顾聿衍去了书房。
他今天直接拖了行李箱过来，而且，他跟管家还有刘妈都说过了，管家知道这件事，大概是顾廷烨活着的时候，就有跟管家交代过他要是不在了后，要怎么安排姜佑宁。
所以，管家对顾聿衍，还是很听从的。
顾聿衍没有走，姜佑宁待在房间里洗澡都没安全感，她锁了房门，才敢在自己房间里洗澡，只是，她澡还没洗完，顾聿衍就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