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聿衍也来了这件事,姜佑宁完全不知道。
她跟贺炜拿了很多东西,就进包厢去了。
凌山夫妻俩见他们拿了这么多,赶紧起身帮忙。
四人重新坐下来后,贺炜替姜佑宁开口,“师父,今天请您跟师娘过来,一是为了叙旧,二是有件过去的旧案,希望您能帮忙回忆一下。”
凌山有心理准备,伸手指着贺炜这小子,“早就知道你这小子有所求,刚才在路上就问你了,你还不肯说。”
贺炜笑得憨厚,摸了摸后脑勺,看着姜佑宁。
“说吧,什么旧案啊?你师父我现在记性还不错,只要是我经手的,我大概率都能想起来,但是不能问我太过细节的东西。”
“毕竟这人上了年纪,有些细节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姜佑宁能够理解,她就是想了解下案子的具体经过,以及他们判定为意外的依据。
“师父,是这样的,十九前年,差不多二十年前有一场车祸,在那场意外里,死了两个人,女的是我妈妈,她叫姜静雅,男的是一个我该叫大伯的人,他名字叫顾廷佑。”
“……”
听见姜佑宁说起这桩陈年旧案,凌山的脸色微变,姜佑宁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凌山突然放下筷子,神情没有之前那么轻松愉快了。
“你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凌山盯着姜佑宁,疑惑的问。
“是的,师父。”
“真是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凌山陷入到对过去那个场景的回忆中。
当时,他作为刑警,第一时间接到报警电话的时候,就出了现场。
那辆车虽然被撞了个稀烂,而且,各种细节都让人安排的从表面上看,没有任何破绽。
只是,那完美的‘凶手’遇上他了。
被他发现了破绽,这个破绽,他跟当时的头儿汇报过,但是结果却是,不让他继续查,让他们给出意外的结论。
他不太明白,那会儿的他,也不算年轻,如果他当年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的话,很可能会据理力争。
然而,那个时候的他,已经人到中年,有老婆有孩子,每次出门,他老婆对他最大的希冀就是他能平平安安的回家。
总之,他当时被说服了。
接下来的近二十年的时间,他有时候回忆起来,他也很茫然,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他倒是对得起自己的家人,但是这良心,始终有些隐隐不安。
最终,凌山没有跟姜佑宁说实话,把官方公布的结果,又重新跟姜佑宁说了一遍。
当年,那个女人的孩子,才几岁大,这么多年了,他希望姜佑宁可以早点忘记这个旧案,好好的,平静的过日子。
毕竟,就算他告诉她真相,她也没机会再去调查了,当年的那些证据,早都销毁了。
“谢谢您,师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后,姜佑宁感激凌山。
“不用客气。”
早茶喝完,已经十点多了,完全都不用吃午饭了。
贺炜送凌山夫妻回去,姜佑宁站在早茶店门口,目送他们离开后,又打包了几盒可口的点心,她准备带回去给管家和刘妈吃。
刚到停车场,姜佑宁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旁边的顾聿衍。
她打开车门,把几盒点心放在副驾驶,然后转到车头,准备上车,就被一道高大的黑影拉到后车座上。
顾聿衍将人压制,双眼冒着怒火,冷声质问,“姜佑宁,请假一天是为了相亲,是吗?你又去相亲?”
“没男人依靠,这日子就不能过了,嗯?”
“……”
姜佑宁本来想叫救命,当她发现是顾聿衍后,她就闭嘴了。
只是,顾聿衍这说的话真的是太打击人了。
他怎么能这样说呢?
什么叫没男人依靠,这日子就不能过了?
他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还有,他不上班,跑到这儿来跟她发疯,他到底想干什么?
“说话,姜佑宁。”顾聿衍见她不吭声,掐住她下巴的手指,稍微用了点力。
有点疼。
姜佑宁的皮肤比较娇气,只要用点力,她白皙的皮肤就会出现红印子。
姜佑宁疼得眼睛泛起了水汽,水汽很快就办成水珠,水盈盈的,很是可怜。
姜佑宁咬着牙,没让水珠滑落眼眶。
“我相亲还是不相亲,跟顾总你无关,如果今天你是以三哥的身份来……唔。”
姜佑宁的话还没说完,顾聿衍气不过,埋头咬上姜佑宁那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会好好跟他说话的嘴唇。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
顾聿衍咬上之后,姜佑宁就默声了,而他也没有辗转吸吮的动作,就好像,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封住姜佑宁的口,不让她说那些让他高兴不起来的话。
姜佑宁人也愣住了,她没想到,顾聿衍还会对她做这么过分亲昵的动作。
他这是疯了吗?
他有未婚妻了,他知不知道?
他不怕他这样对她,会让林蔓芝知道吗?
反应过来的姜佑宁,开始手脚并用的挣扎,然而,车后座的空间有限,她跟顾聿衍又是交叠卧倒在后座的状态。
顾聿衍身高腿长,他力气很大,身板很重,她用尽全力推,都推不开。
“放开……唔。”
姜佑宁刚张开嘴,顾聿衍就趁机攻城略地。
他的吻,还是那么熟悉,熟悉到他一开始纠缠她,她就想要自动配合,忘却世间所有。
童年时陷入悲惨的境地,被欺压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他是她唯一的救赎,唯一的温暖。
为了他,她可以奉献她的所有。
这与别人给她安的罪名没有关系,纯粹是她爱他,心甘情愿。
有一秒,姜佑宁想要沉沦。
可她知道,她不能。
她开始挣扎,可她推不开顾聿衍,顾聿衍这会儿就跟疯了差不多,压着她乱动的手,他一只手就能控制她的两只。
他的吻,对她而言,充满了诱惑。
姜佑宁此时却清醒的很,她忘不掉他跟林蔓芝订婚那天,她是如何带着绝望的情绪,观看了那晚的烟花秀。
又是如何一人从山顶走下山脚的。
他现在是有主的男人。
她不能让人戳她脊梁骨,不能让她妈妈坐实狐狸精的名号。
她不能……
下一秒,姜佑宁睁开眼睛,发狠的咬着顾聿衍的舌头,大有他再不退出去,她就要把它给咬断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