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乱飞间,天边悄然露出鱼肚白。
贺燃低头看了眼怀里睡得正熟的男人,忍不住露出一个愉悦的笑。
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下,低低的说:“早安~”
小心的把殷征从身上推开,掀起被子下床。
又给他掖了掖被角,然后才去浴室洗漱。
刚收拾好,他从超市预定的食材就被工作人员准时送达。
贺燃挽起袖子,带上围裙,开始准备早饭。
在他离开没多久,殷征就醒了过来。
听着外间厨房传来的隐约动静,趴在床上发呆。
过了会儿,才彻底清醒过来。
拿过手机给华国的助理发信息,开始处理一些紧急公务。
“醒了?”
殷征放下手机,伸手对进来的贺燃勾了勾食指。
贺燃走上前弯腰,在他唇上亲了下。
“要不要上厕所?”
“嗯~”
贺燃扶着他起身,带着他去卫生间。
解决完生理问题,贺燃又端水给他洗脸。
“等一会儿,饭马上就好。”
殷征笑眯眯道:“谢谢宝贝儿~”
贺燃一笑,摸了摸他的头,“不客气。”
殷征头发长出来后,那股诡异的违和感就退了不少,反而比之从前多了几分英俊。
让贺燃想起了他大学时候的样子。
果然,好看的人怎么都是好看的。
又坐了会儿,估摸着锅里的粥差不多了,贺燃就去了厨房。
关火,盛粥,又把煎好的牛肉饼和虾仁蒸蛋放到托盘里,端着进了卧室。
殷征这次没让他喂,毕竟天冷,饭还是要趁热吃才好。
贺燃拗不过他,只好在他面前放了个小桌子,把不是很烫的饼和蒸蛋放到他面前。
吃过饭后,医生进来给他换药。
殷征背上的伤已经结痂,看着没有那么可怕了,但还是不好看。
他趴在床上,问医生:“会不会留疤?”
医生笑着说:“肯定是会留一点的,不过你放心,我们给您用的都是最好的药,恢复后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
殷征舒了一口气,放心了不少。
贺燃看得好笑,睨他一眼:“没看出来,你还挺臭美的?”
殷征叹气:“我这还不是怕某人嫌弃我吗?”
贺燃翻了个白眼,“放心,你就算变成个蛤蟆我也不嫌弃。”
“咦~你口味真重!”
“滚蛋!”
两人笑闹一阵,医生已经给他换好了药,缠上纱布,又去给他输液。
等一切做好,又照例交代几句注意事项,就和助理一起离开。
贺燃没事可做,就去切了些水果,用小叉子喂给殷征吃。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今天却出了太阳,只是依旧很冷。
殷征看着外面,可惜道:“这么大的雪,就该出去堆雪人。”
贺燃往自已嘴里塞了一颗葡萄,咀嚼着说:“别想了,明年再玩。”
“唉!什么时候能出院啊?我都躺了快一个月了。”
殷征叹气,再躺下去他就要发霉了。
贺燃也知道他闷的慌,安慰道:“等雪化了,我推你出去走走。”
“好吧。”
吃完水果,贺燃见他的指甲长了些,又拿了个指甲剪给他修剪指甲,一边给他聊天解闷。
殷征也不是真的闷,有贺燃陪着,他怎么会闷?
他看着低着头,给他剪脚趾甲的贺燃,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只是不想再当个废人了,比起让贺燃照顾他,他还是更想照顾贺燃一些。
贺燃就该当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而不是像个佣人一样伺候他。
“怎么了?”
贺燃很长时间没听见他的声音,疑惑的抬起头。
殷征看着他,突然说:“贺燃,我爱你!”
贺燃一愣,随即弯了弯唇,“我也爱你。”
殷征动了动被他握着的脚趾,笑着说:“我更爱你。”
贺燃不和他争,宠溺点头,“我知道。”
殷征眯着眼,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好了。”
贺燃把他的脚塞进被子里,拿起他早上托超市人员买的书,靠在床头和殷征一起看。
“这是什么?”
殷征凑过去好奇问。
贺燃给他看封面,“小王子,你不是要听我给你讲故事吗?我买回来了。”
殷征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你还真要给我讲啊?我说着玩的。”
他当时只是为了转移贺燃的注意力,并不是真的要让他给自已讲故事,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贺燃道:“反正也没事,就当打发时间了。”
殷征心里一暖,往他身上靠了靠,和他一起看。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中间吊瓶空了一次,贺燃起来换了一瓶水,就躺回去继续看。
临近中午的时候,贺煊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
贺燃想了想,表示暂时不需要。
挂完水已经快到中午,贺燃把书递给殷征,起来做午饭。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殷征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在变好。
终于在年尾的那天,可以自已下床走动。
殷征兴奋不已,第一件事,就是把贺燃扑在墙上狂亲了一通。
“慢点!”
贺燃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腰,正要训斥,嘴已经被堵住说不出话。
这段时间以前,因为顾忌着殷征的身体,贺燃做什么都小心翼翼,连亲吻都不敢太用力。
殷征早就不满了,如今得了自由,说什么也要好好补偿回来。
他扣着贺燃后脑,吻得激烈又狂热,那架势恨不得把他整个人吞进去。
贺燃都险些招架不住,呼吸一时竟成了奢侈。
即便如此,贺燃也不敢推他,只得找准空隙偏开头用力喘息。
“等、等一下、唔……”
刚得了自由,又被殷征掐着下巴扭回去。
贺燃:“……”
也不知过了多久,贺燃的腿都软了,殷征才大发慈悲的放过他。
贺燃没出息的靠着墙,无力的瞪了他一眼,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这人到底是什么体质,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力气怎么还是这么大?
殷征抵着他的额头,气息同样粗重,伸舌去舔他嘴角和下巴上的水渍。
“宝贝儿,我忍不了了,今天就要做。”
贺燃:“……”
殷征又叼住他的下唇厮磨,喘息着说:“我问过医生了,只要不做太大的动作,可以的。”
贺燃嘴角一抽,“……你问医生这个?”
殷征一点也不觉得羞耻,饿极了似的,“可以吗?我们都一个月没做了,你难道不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