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跟这种人合作?不行!哥,我……”楚弥生已经抓狂。
“小楚总。”季承宵在他下一句话出来前及时打断他,对于乔麦嫁人的事,他一直努力控制自已不要深想,可刚刚他却亲耳听见楚弥生说准备跟乔麦生孩子,只要一想想乔麦跟楚弥生也会像之前和他在一起那样,相爱,亲密,接吻,拥抱,欢好……季承宵不敢再想,他怕自已会疯!
疯狂的妒忌在他的心中游走,化作烈焰把他的理智燃烧成灰烬,季承宵看似脸上还维持着该有的体面,实际上心中已经层层溃烂,平静的目光下隐藏着浓浓的阴鸷:
“方不方便借一步说话?”
“借一步?可以。我也想听听你这种人到底想跟我说些什么。”
楚弥生脸上挂着轻视的傲慢,跟在季承宵身后起身。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咖啡厅,外面是一排排的露天行人椅,季承宵先走过去,却没落座,回过头看着楚弥生。
“我知道,你对我心存芥蒂。”
楚弥生发出声嗤笑:“你……”
季承宵在他开口之前再次打断他,脸上不再是之前的面无表情,而是也扯起了唇角。
“同为男人,我对你的心情其实很理解。毕竟作为乔麦的初恋,她所有的第一次都是给了我。”
楚弥生没想过衣冠楚楚的季承宵会突然这样耍流氓,他顿时被激怒得红了脸,上前一把攥住季承宵领口。
“闭嘴!你也有脸提我老婆的名字?”
季承宵丝毫不反抗,就维持着这个被他抓着的姿势,又偏头漫不经心一笑。
“为什么不能提?哦对了,现在有一种说法你知道吗,女人的第一个孩子多少会跟她的第一个男人长得相像,你打算跟乔麦生孩子是不是?不如提前猜猜你们的孩子生出来,长得会是像她还是像我?”
“畜生!”楚弥生暴怒,一拳对准季承宵含笑的眼睛,狠狠砸了过去!季承宵偏头,却也只是避开要害,楚弥生这一拳打在他脸上,季承宵整个人朝着身后的桌椅倒下去,前胸狠狠撞在桌角。
外面不少人围观了这一幕,惊恐的发出惊呼。
里面的楚弥撒也意识到不对跑出来,楚弥生已经被刺激的失去了理智,一拳接着一拳,不断地往季承宵身上落!
季承宵被摁着打,却一个反抗的动作都没有,他反而还在继续刺激楚弥生,低低的声音像恶魔在挑衅:
“真以为把她娶回家就万事大吉了?她跟了我三年,尺码是我亲眼看着从A换到B,她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每一处都留下过我的烙印,你怎么跟我比?”
楚弥撒赶到两人身边时,楚弥生已经打红了眼,半分理智都没有了,而季承宵倒在地上,本就被咖啡渍染脏的衬衫又多出了一抹鲜红。
楚弥撒眸光骤紧:“住手!”
他握住自已弟弟手臂。
楚弥生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高举的拳头还要往下落:“别管我,让我打死这个畜生!”
啪——
楚弥撒怒极地给了自已弟弟一耳光,楚弥生被打呆住,这才勉强恢复了几分清醒。
楚弥撒吼道:“你疯了是不是!闹成这个样子,有没有想过该怎么收场!”
这时远处等着季承宵的助理兼司机也跑了过来,一看眼前这情况,吓得腿都软了。
“季总!”他慌乱的跑上前,怒声质问楚弥撒:“楚先生,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去行车记录仪调取监控,然后叫救护车过来,顺便帮我报警。”季承宵依旧瘫坐在地上,浑身狼狈,满脸伤痕,可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开怀与轻松:“好端端跟人聊天,却无故遭到殴打,我相信季氏的法务部一定能还我公道。”
楚弥撒的脸色已经白得跟纸一样,意识到季承宵的意思后,立刻代自已弟弟赔礼道歉。
“不,季先生,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你,你不能……”
季承宵用手擦了把嘴角的血,眼角青紫,使他的表情看起来更加冰冷:
“小楚总不愧是养尊处优长大的,下手还真有点力气,我现在感觉自已头晕眼花,脑袋胀痛,另外胸口也十分不舒服,恐怕伤到了骨头跟内脏……”
他越说楚弥撒的脸色越难看,楚弥生怒吼道:“你活该!我打死你也是替天行道!”
“你给我闭嘴!”楚弥撒又是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大吼。
季承宵被助理搀扶着站起来,坐在路边的椅子上等救护车,期间拿起手机直接打给他的合作律师:
“我今天遭到了恐怖分子袭击,对方单方面殴打我,我没有还手……最多能让他去牢里待几年?”
“不!季先生!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楚弥撒一把握住季承宵的手机,抢着挂断了跟律师的通话,面露哀求。
季承宵冷冷地看着他:“怎么?你们两个,弟弟打完了人,哥哥还想抢劫财物吗?”
他这毫不留情的讽刺,让楚弥撒苍白着脸放下了他的手机。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随着一起的还有季承宵的律师跟警察。
季承宵脸上的青紫可以算轻伤,但他胸口有几根骨头本来就裂过,是靠着钢钉接在一起,楚弥生的这次出手,直接打断了他一根有旧伤的骨头。
伤情鉴定一出来,楚弥生就被戴上了手铐,季承宵选的位置很巧,他司机的行车记录仪拍下了案发全过程,完全可以证明是楚弥生突然袭击,而他本身没有任何暴力行为,甚至连还手都没有过,是个相当完美的受害者。
楚弥撒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他怎么都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走向?
他问了楚弥生好几次为什么要动手,楚弥生都坚持不肯开口。
他恳求季承宵不要起诉,要什么都好说,楚家愿意给出合理的赔偿。
但季承宵一改之前跟他合作时的客气,直接叫助理守住了病房门,对楚弥撒避而不见!
楚弥撒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最后万般无奈,才想起来把电话打给白粟。
可是打了半天,对方永远不在服务区。
彼时,病房里,刚从手术室出来,胸前缠绕着层层绷带的季承宵,听助理汇报楚弥生进了看守所后,嘴角勾出了一丝笑。
浑身是伤,他却像感觉不到痛,垂眸的一刹那,眼中全是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