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胤禛突然这么认真的对她说话,夏冬春还有些发愣。
他望向她的眼神幽暗深邃,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触碰在那个花上,指尖有再感觉到那里的冰冷。
他自然是知道夏冬春为什么在他来的时候就问他好不好看,原因无它,她是怕他知道她摘了这么多花会怪罪她。
不过胤禛怎么会这样?
他急匆匆的回来只是单纯的想见她,哪怕每天都能看到,也会在分别一会后就开始想她。
“……”
四目相对,也不知道是谁先吻了谁,待夏冬春再反应过来,胤禛那温热的唇瓣就已然贴在了她的唇上。
饥渴,难耐。
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觉在那一瞬间涌上了胤禛的心头。
他觉得自已大抵是疯了,不然怎么会有种想要把他的卿卿融进血肉里的感觉?
他不想和她分开,哪怕是一刻都不想……
胤禛垂下眼,几乎是对夏冬春步步紧逼。
她一开始还能承受得了,到后面被“逼”得跌坐在软榻上时,她的后背都靠在了那绵软的被衾上。
唇瓣被胤禛吻得几欲充血,夏冬春粉面含春,她纤白的手指紧紧的攥着他胸前的衣襟。
也不知道是攥了多久,等好不容易能正常呼吸了,她的眼眶那都因着受到刺激聚了几滴泪珠。
“皇上,外面风大,您怎么这时候出来了?”
苏培盛候在外面,他是后半夜的时候听到内殿的门被从里面打开。
胤禛面上餍足,身上的龙袍刚刚才松松垮垮的穿上,听到苏培盛小声的问他,他还心情很好的应了一句。
“苏培盛,朕现在突然觉得宸嫔的位分还是低了……”
“……?”
他说啥?
啥低了?
苏培盛瞪大眼睛,一时都忘了要附和胤禛说的话。
“要不还是封为宸妃吧,这个听起来倒是不错。”
虽然没有附和的声音,但这可难不倒现在笑得格外荡漾的皇上。
他长身玉立的站在那,一想到刚刚夏冬春依偎在他怀里睡得安静的样子,胤禛心里就软了一块。
苏培盛:“……皇上喜欢就好。”
他能说什么?
——他什么都不能说。
反正他的话皇上也不会听,所以苏培盛恭恭敬敬的应了话以后,就跟着胤禛后面回御书房看他草拟好了圣旨。
*
等宸嫔又要被封为宸妃的消息传遍整个皇宫后,宜修那又摔碎了一个茶杯。
“这才几天。”
夏冬春来宫里都没有多长时间,凭什么她就可以爬得这么快?
宜修以手抚额,简直是越想越觉得憋屈。
以前年世兰得宠她做不了什么,现在来了一个新的她还是做不了什么。
太后那让她忍,她到底是要忍到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夏冬春给忍下去。
“不对,还有姐姐。”
只要皇上对姐姐还有感情,宜修觉得这个皇后的位置她就依旧能保住。
那个甄嬛不是长得和姐姐像吗?
既然她能进宫,那就说明她对争宠也并不是没有想法,所以宜修把剪秋叫到跟前,就准备再搞点事来干。
借刀杀人的事她之前不是没有干过,只是上一个想要借的刀没有借成。
饶是宜修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年世兰对夏冬春没有敌意?
她们两个性子这么像到底是怎么能走到一起的?
——莫不是年世兰的脑子有问题?
宜修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已的头风病在夏冬春进宫以后时常会犯。
她让剪秋下去做事的时候顺便让人去太医院给她抓药,而现在同时要去那边的还有永寿宫的宫女。
“这些药我家娘娘觉得太苦了,所以托奴婢来问问有没有那种甜一点的,或者可不可以直接停了药?她最近感觉身子好了许多。”
桑梓站在温实初跟前,说起夏冬春托她办的事,心里都忍不住的想笑。
她家娘娘以前在夏府时就最不喜欢吃这些苦的东西,夏威让她和绿竹跟着,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们会做点心。
若是平常没事,夏冬春也会让她两去做点,只是最近要喝些调养身子的药,哪怕点心再甜,她也觉得太苦。
“这……还需要微臣去给娘娘看看。”
温实初唇角微抿。
其实不用去看,但他不知道怎地,就想借着机会再去一趟永寿宫。
“那温太医快跟奴婢走吧,我家娘娘不想喝这些苦药也有好些日子了。”
桑梓没想太多,这宫里请太医把脉的娘娘不在少数,所以她觉得温实初跟她去永寿宫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
更别说,把脉的时候她们都在,听到桑梓催他,温实初颤了一下眼睫,急匆匆的站起来,还差点忘记把自已的家伙事都给带上。
“娘娘,温太医来了。”
一进永寿宫,丝丝缕缕的香味就铺到了温实初的鼻间。
他喉结暗暗的滚了滚,默默的跟在桑梓的后面走进去,有听到夏冬春轻轻的应了话。
她比他前几天看着面色还要更好,懒洋洋的坐在那里,玉白的手还撑着脑袋。
身上穿的衣服有绣着浓密的花纹,如被一群花包裹着,走近了点,温实初甚至有闻到那更扑鼻的香味。
像是花香,又像是别的。
明明温实初作为太医应该嗅觉灵敏,但此刻,他都被迷了一会神。
“温太医,本宫这身子可是好了?”
夏冬春是等温实初回过神给她把了好一会脉后才问他。
他看着神色凝重,若不是清楚自已的身体状况,恐怕夏冬春都会觉得自已被他把出了绝症。
“娘娘的身子是比之前好了许多,微臣给您开的药可以停了。”
他颤着手把东西收好,站在夏冬春跟前,眼帘低垂着,声音也不由自主的说的比刚刚低。
“药停了就好,因为那药,娘娘您可是有好几天都没吃奴婢给您做的点心。”
虽然一天只喝一顿,但娘娘这身娇体贵的,哪能受得了那种苦。
绿竹端着新烧好的茶水进来,说道起夏冬春没有吃她做的点心,心下还委屈的要命。
她做的特意是娘娘以前喜欢吃的,谁知道喝了那药,娘娘的食欲都开始不振了。
“那今天去翊坤宫的时候,你再做点带着吧,之前都是吃华妃姐姐的,也应该回个礼了。”
夏冬春煞有其事的说着。
她想起来了自已以往去年世兰那白吃白喝的事,虽然觉得有点愧疚,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