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开口问道:“团长,你的意思是,我们回身打回去?可是我们的任务是去到西北方的红水镇。这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许乐当然想打,这是毋庸置疑的,不把保安第5旅打下来,他怎么用电台联系军火商。
他对小高说道:“今天是8日,我预计他们在11日才会有所行动,时间上来得及。”
“团长,军长那边怎么办?”小高皱着眉头说道。
许乐大手一挥:“军长那倒是好办,就是政委那不好搞,这个任务交给你了小高政委。你必须把黄政委给我哄好了,不要让他打我小报告。”
小高眉头已经挤在一起了,就知道这个艰巨的任务会落在自己身上!
但是这事还真只有自己能办得成。
“行吧,你几时出发?”
“今天晚上。”
小高吓了一跳:“这么快?”
许乐点点头:“兵贵神速,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再想拿下他们,就要付出很多代价了。”
“行,我马上去福禄水村一趟,找黄政委汇报此事。”
“好,你也不要太委屈自己。”许乐有些担心。
“黄政委这个人虽然偏向红四方面军,不过他对革命事业还是很忠诚的。他就是人有些执拗,你放心吧,我能应付。”
小高没有多留,立马出发。
团部里有马匹,夜里骑马倒是难不倒他。
“柱子,你制定作战计划,一会我们就出发。”
“是,团长。”
许乐走出屋子,喊了一嗓子:“老张,张有根。”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跑来。
这是许乐的警卫。
湘江战役的时候,这小子想留在观音山。许乐没有同意,硬是把他背过湘江了。
从那以后这小子就对许乐死心塌地的。
总说许乐对他有救命之恩,可是长征的时候,他也救过许乐不少次,他都没怎么提。
张有根走进来,敬了个军礼:“团长,有什么事?”
许乐问道:“老张,有个任务,我只相信你,只有你能替我办了。但是这个事情有一定的风险,你能做到吗?”
“保证完成任务!”
“你小子,我都没有说什么任务,你就答应了。”
“团长的任务,就算是死,我也要办成。”
许乐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拿着这个字条。你到兰州西北日报社,把上面的内容刊登上去。然后你在兰州留三天,如果有个叫克兰找你,你就带他来找我。”
“是,团长。我马上出发。”
“等等,你回来,我话还没说完。”许乐喊住他,“拿上这个,路上用,这是军费。”
张有根看着眼前的小黄鱼,还有些他不认识的纸币,有些吓到了。
“团长,金条我认识,但是这是什么?”
许乐回答道:“这是英镑,很值钱,这一张大概值300个袁大头。这是美元,这一张值160多个袁大头。”
张有根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许乐还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多交代了几句:
“记住,你到兰州后,先到中央银行把这些钱兑换成银元。
不管他说值多少钱,你就兑多少,不要同他们争论。
三天后,如果没人找你,你就回来。
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兄弟们的性命就交到你手里了。”
“放心吧,团长。”
“骑我的马过去,从西南方向走,那里没有敌人。”
“可是团长,我骑了你的马,你咋办?”
“你这件事非常紧急,别婆婆妈妈的了。”许乐挥手让他赶紧出发。
“是,团长。”
张有根骑上许乐的马奔驰而去。
他骑了马,顺利的话,明天日落之前就能到达兰州。
许乐没有给他太多钱,怕他被人盯上。
许乐没有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如果抢夺电台失败,那么张有根就是他的B计划。
如果需要大量兑换银元的话,许乐怕是得亲自走一趟兰州。
他知道十大掌柜之一的贾继英,现在就在兰州,他受国军的命令掌管了中央银行兰州分行。
只要给他多让一些利,贾掌柜是不会介意和红军合作的。
毕竟这世上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等到时候再说。
如果克兰可以过来,可以直接用英镑或者美元结算。
汉斯.克兰来自于德军。
他在广州开设了一家工业产业贸易股份公司,又被称为合步楼。
这家贸易公司表面看起来就是间商行,其实背地里就是替德军卖军火的。
截至1936年,德军通过合步楼,已经向国军交付了军火价值达到了1000万马克。
也就是100万英镑(400万美元)。
许乐觉得马克一定不会拒绝自己这个大买家。
“团长,作战计划制定好了,你看一下。”柱子说道。
许乐进屋,看着他在作战地图上写写画画,顿时感觉柱子也成熟了不少。
不仅自己在进步,他的战友们也在进步。
这种感觉非常美好。
不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孤军奋战。
“做的很好。”许乐点点头,“但是马家口这个位置,是座小型要塞,只派一个营不够,用两个营。”
长征之后,红五军没有兵源补充,许乐的独立团也不过800多个人。
整个军也只有5000多人(原历史有3000多人)。
柱子担忧道:“如果抽调两个营过去,我怕没有把握拿下吴家川。”
许乐笑了笑:“这里交给虎子的一营,如果是他的话,一定可以做到。”
他的笑似乎有一股魔力,能让人不那么焦虑。
柱子悬着的心,仿佛在这一刻也定了下来。
许乐问道:“咱们有多少武器?”
柱子回答道:“捷克轻机枪两挺,步枪七百多条,还有一门迫击炮,六发炮弹。”
听到迫击炮的时候,许乐的眼睛亮了。
如果有迫击炮的话,可以在陈家沟轰他们一炮,先把指挥系统给干掉再说。
许乐有卫星地图,而且他已经是团长了,有了自保能力,根本不用再跟他们将什么武德了。
“柱子,该你出手了,手生了没有?”
“不生,只痒。”
“哈哈哈!走,出发干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