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近乎发狂的季飞然,季景懿表情淡定,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冷静弟弟,你说我夺走了你的一切,我夺走了你的什么?”季景懿浅笑着问道。
季飞然冷哼一声,咬牙说道:“副堂主的位置,还有你手中的炎龙剑!这些,这些本该都是我的东西。”
季景懿闻言轻哼一声,看了看站在一边没说话的季铭枫,轻轻摇摇头。
“季飞然,你说这些原本该是你的东西,但我可不是这么认为的。我是父亲的大儿子,实力在你之上,这些东西不应该给我吗?换句话说,魔道确实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我不会杀你,而且会给你杀了我的机会,只要你能做得到。”季景懿一脸蔑视地说道。
闻听此言,季飞然顿时皱起眉头,冷冷地看着季景懿。
叶长宁翻了翻白眼,一脸无奈地退后,站到一边。
“长宁,借你的剑用。”
说着,季景懿将炎龙剑随手插在旁边的大树上,伸手接过叶长宁的长剑。
面对季景懿的挑衅,季飞然当然不会畏惧,凝聚暗能抓出自己的长剑,冷冷地盯着季景懿。
“别这么阴冷地看着我,我说了,我不会杀了你,你要是能杀了我,父亲是不会责怪你的。”
季铭枫可没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季景懿既然说了,季铭枫自然会承认。
只不过,季飞然想要战胜季景懿,可能性微乎其微。
季飞然咬咬牙,先手一道剑气直接向着季景懿斩了过来。
季景懿手中的长剑猛然间绽放出光芒,剑尖直接顶在季飞然的剑气之上。
当的一声,没有爆炸,叶长宁的剑竟然微微弯曲了。
季景懿手腕一震,长剑顿时笔直,直接将季飞然的剑气震碎。
这时,季飞然已经冲到季景懿的面前,手中长剑直取季景懿要害。
可是季景懿却不想反击,猛地向后一仰,季飞然的长剑顺着季景懿的鼻尖划过。
向后翻了几个跟头,和季飞然拉开距离,手中长剑猛地斩出一道剑气。
但是这剑气并不是斩向季飞然,而是斩在地面上,烟尘四起。
季飞然穿过被炸起的尘土,季飞然刚想要再次展开进攻,可是季景懿的手已经掐在了季飞然的脖子上。
扔掉手中叶长宁的长剑,季景懿在季飞然的手腕上微微拍了一下。
一下,季飞然只感觉自己的手腕阵阵作痛,五根手指一阵抽搐,松开了手中的长剑。
“你输了。”
季景懿淡淡地说道,慢慢地松开手,将季飞然推了出去。
季飞然狠狠地咬着牙,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输得这么快,仅仅一眨眼的瞬间,自己竟然就输了。
“弟弟,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是心有不甘的前提很重要,那得是你有足够强大的能力。弱肉强食是魔道的生存法则,但也是正道的生存法则。我受到的伤害,经历,是你无法想象的。”
说着,季景懿捡起地上的两把剑,一把扔给了叶长宁,另一把还给了季飞然。
季飞然不知道说什么,成王败寇,输了还能说什么呢?
季铭枫这个时候转过身,来到三个人的面前,面色凝重。
“你们兄弟之间的仇恨,怪我,你们可以互相争斗,是兄弟没错,但也是敌人。或许我应该告诉你们,兄弟手足,要互帮互助,但是那些都是屁话。我给你们一个底线,不准你死我活,否则,我会亲手干掉另一个。”季铭枫冷声说道。
叶长宁站在边上一听,顿时皱起眉头,没感觉季铭枫说的话是假的。
之前季铭枫表现出对季景懿的关怀,不是假的,现在这番话也不是假的,叶长宁实在是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季景懿点点头,表示没问题,看季景懿点头,季飞然索性也点点头。
其实他们三个都不知道,季铭枫这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将自己变成罪人。
兄弟之间互相争斗,自古以来都是这样,没有任何一个家庭能够避免。
而作为父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到一碗水端平,这是不存在,只能争取公平的给予。
如果不想让兄弟两个手足相残,唯一的办法就是出现第三个人加入进去,不管是谁都行。
季铭枫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将自己变成一个罪人,这两兄弟就可以一致对外,缓和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见两个人都没什么意见,季铭枫满意地点点头。
“好了,回家吧,炎龙剑的事情谁都不准传扬出去,虽然早晚会天下皆知,但还是晚让人知道一些的好。”
说着,四个人纷纷飞向天空,向着季府赶了回去。
回到季府之后,四个人纷纷落下,季铭枫刚想让他们都回去休息的时候,忽然有几个人从天而降。
季景懿抬头看了看,发现一共是五个人,都是身穿黑袍,穿着非常的一致。
季景懿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但是季铭枫见到这些人之后,却非常地恭敬。
五个人落到地上,季铭枫慢慢走到几个人的面前,微微弯腰施礼。
“五位护法,不知道来卑职的府邸,所为何事啊?”季铭枫恭敬地问道。
五个人中间的男子向前一步,来到季铭枫面前。
“季堂主,传言贵府来了一位正道的女子,好像还是逍遥宗叶凌枫的儿女是吧?请季堂主把人交出来,让我们带走。”男子正色说道。
闻听此言,季景懿顿时皱起眉头,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季飞然。
季飞然也是皱起眉头,对着季景懿摇摇头,表示和自己没关系。
季铭枫则是微微一笑,慢步走上前。
“护法大人,不知道您听谁说的,我府上没有这样一个人啊。我这身边确实有一个小姑娘,修炼的是真气,但是绝非正道之人。”
说着,季铭枫转头看向了叶长宁,对着叶长宁勾勾手指。
叶长宁微微点头施礼,来到季铭枫的身边。
“护法大人,我是真水城人士,并非什么正道之人。”叶长宁恭敬地说道。
护法看了看叶长宁,微微皱眉,直直地盯着叶长宁。
“你没穿着下人的衣服,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和季堂主有什么亲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