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枫点点头,站起身将窗户打开,让阳光照射进来。
“没错,这里就是我给你准备的地方,三峰之间的一块寂静之地。这里依山傍水,土地肥沃,种什么的什么,挺好的。”叶凌枫淡淡地说道。
季景懿费力地下床,来到叶凌枫的身边向外看去,景色确实非常不错。
周围是逍遥宗的三峰,耸立入云,非常壮观。
不远处有一条小河,在房子的周围就是大片的农田,这里就是之前季景懿最想要生活的地方。
“好,这里的景色很美。谢谢师傅了,您也走吧,我不想和逍遥宗有什么瓜葛了。而且,您在我这里时间越长,对您的名声越不好。”季景懿沉声说道。
叶凌枫笑着点点头:“好,我不会再来了,我也不会让长宁再来了,放心吧,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对了,有什么需要的话,在河边的木牌上写下来,会有人帮你的。每半个月,就会有人给你送东西,够你正常需要的。”
说完,叶凌枫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转身向着房门走去。
“季景懿,我走了,师傅能为你做的,还远远不止这些,只要你想,随时回来找我。这里,不是你的世界,外面的世界才属于你,你是个天才,别忘了。”
说完,叶凌枫走出房间,引动真气,一飞冲天,转瞬消失不见。
剩下季景懿自己一个人,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一觉醒来,季景懿忽然感觉自己清醒了很多,也接受了自己再次成为废物的现实。
“挺好,我原本不就是想在这样的地方生活吗?蓝天白云,小溪潺潺,自力更生,不错,真是不错。”
说着,季景懿转身走出房间,享受这里的新鲜空气,享受着这安静带来的祥和。
四下看了看,除了自己居住的房间,还有一间仓库。
伸手将仓库的门推开,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工具,季景懿想做些什么,完全不是问题。
“嗯,不错啊,准备得挺齐全的,这下有得玩了。”
说着,季景懿从仓库里面拿出一把锯子,转身向着树林走去。
找了一棵刚刚死掉的树,季景懿开始锯树。
可是刚开始动手,全身的伤口都跟着疼了起来,根本用不出一点力气。
本来还想坚持一下的,但是奈何身体实在是吃不消,季景懿只能放弃。
转身回到木屋,季景懿靠在椅子上坐下,这么短暂的路程,竟然气喘吁吁的。
休息了差不多三分钟,季景懿再次站起身,拿起水壶去烧水。
生火什么的不用担心,所需要的工具多得是,还有现成的火折子。
烧了点水,季景懿泡了壶茶,然后转身去做饭。
因为不是很熟悉这里的布置,季景懿忙活了半天的时间,最终也没做出点什么像样的东西。
简单地吃了点东西,虽然不怎么好吃吧,但这也算是自己第一次这么正经的做饭。
吃完饭,季景懿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这样有助于身体的康复。
这样的日子,过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逍遥宗和魔道的大战究竟如何了,季景懿也不知道。
反正季景懿自己这里没事,就代表逍遥宗还没被魔道攻破。
季景懿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便开始种田,伐木,没事做点小玩意什么的。
虽然这样的生活没什么色彩,但是对于季景懿来说足够了,也非常充实。
这一个月的时间,叶长宁不止一次想要来找季景懿,但是都被坚守周围的人抓了回去,任何人不得接近季景懿,这是上官轩龙答应季景懿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季景懿的生活变得非常规矩,日出就起床,日落了就休息。
原本季景懿认为自己根本不会有这样的休息习惯,但是现在这样的生活方式,季景懿的心里是真的爽。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季景懿从自制的长椅上站起身,转身慢慢地向着房间走回去。
可是刚刚站起身,季景懿就皱起眉头,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出来吧,想杀我?还是想找我聊天啊?”季景懿苦笑着问道。
其实季景懿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是敢确定,现在肯定有人在自己的附近。
如果是原来的话,季景懿凭借自己的修为,只要是自己见过的人,不用看都能够猜得出来。
可是现在,季景懿一身修为尽毁,除了还是那么的敏锐之外,其他的能力已经全部丧失了。
“果然是逍遥宗的第一天才少年啊,洞察力就是这么好。”
话音一落,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出现在季景懿的面前,手中抓着一把扇子,显得风度翩翩的。
季景懿看了看面前的男子,忽然微微一笑。
“我记得你,之前一直跟在上官婉月的身边,你是,宗主的徒弟。你不知道宗主的命令吗?任何人不准过来找我,难道不包括你吗?”季景懿笑着问道。
男子笑了笑:“难道不请我进去吗?我很想参观一下你的小屋。”
季景懿耸了耸肩膀,点头说道:“好啊,正好我在这里也一个月的时间了,需要人说说话。”
说着,两个人走进房间,季景懿为男子倒了杯茶,然后纷纷坐下。
“别在我这里的时间太长,如果被发现了,我可不保证你会有什么下场。”季景懿淡淡地说道。
男子笑了笑,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没关系,我任性。季景懿,直接说明了吧,你真的想要在这里一辈子吗?你真的认为你是属于这里的吗?出去吧,你不应该在这里享受。”
季景懿抿了抿嘴唇,冷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庆风,怎么了?”
“可能明天早上你师傅就会知道你来过我这里的事情,我提醒你,我是个废人,你没必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换句话说,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对我说的这些话,都是侮辱。”季景懿冷声说道。
白庆风叹了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轻轻地放下。
“废人?季景懿,你对废人是怎么理解的?难道你这样就是废人吗?你可以把我来这里的事情告诉我师傅,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在侮辱你,只是你真的甘心吗?”白庆风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