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来这里是因为地上的两个人么?”满穗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良和琼华。
“咚。”
“原来是这样,谢谢佛祖,要不是你我可能都找不到他们。”满穗向着佛像鞠了个躬,随后走到良他们的身边,蹲下身查看他们的情况,待发现两人只是昏迷后不由松了口气,只要大家都活着就好。
“咚咚。”这时,佛像似乎有什么指示。
“佛祖,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满穗看向端坐在台上的佛像。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连串的木鱼声响起,满穗的眉头渐渐皱起,用怀疑的语气试探地问道:“您想要我去杀那只天鬼?”
“咚。”
“我?!我怎么可能做的到!”满穗只觉得佛像有些强人所难了。
“咚咚~”
“嗯?”满穗歪了歪脑袋,试图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可奇怪的是,明明前面都能猜出意思,可这一句她却怎么也理解不了。
“咚...”沉闷的木鱼声响起,满穗立马惊出了一身冷汗,她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情,佛像不是在请求她,而是对她下发命令,她必须接受。
“我...我知道了...我会去尝试的...”
“咚?”木鱼声似乎在反问。
“我一定会杀死那只天鬼的!”满穗露出了坚定不移的表情。
“咚。”木鱼声归于平静。
见周围安静的有些可怕,满穗弱弱地问了一句:“佛祖,那个...我冒昧地问一句,你和那只天鬼是不是有仇啊?”
面对满穗的这个问题,佛像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她。
“那,我能把他们给带走么?毕竟一直放您这,肯定会麻烦到您的,您说是吧?”
过了一会,见佛像还是没有动静,满穗以为佛祖拒绝了她的请求。
“哗!”一道刺眼的金光闪过,满穗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原先的街道上,连带着良和琼华一起躺在她的身边。
“我这是...被放出来了?”满穗连忙摸了摸身体,确认没有少肉后整个人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时,她看到了身边躺着的两个人,眼睛亮了亮,她扫了一圈周围,发现城门口有一些官兵后立马朝着他们走去。
“官老爷们,这里!这里有人需要救助!”
“咦,有一个小孩。”一个额头上缠着绷带的官兵轻咦了一声。
“你是不是脑袋坏了,不对,你脑袋确实破了个洞。城里怎么可能还有人呢,更何况是一个小孩。”另一个官兵手臂有伤,正对着脑袋有伤的官兵。
“难道我看错了?”听手臂受伤的官兵这么一说,脑袋有伤的官兵怀疑起了自已,他是参加天鬼讨伐的一线战士,自然知道天鬼的能力,要是东门那边有活人他能理解,但是西门这边现在除了赶来的士兵以外再没有其他人了,只会有满地的尸体,天鬼不会放过看见她的每一个人,这是无数人命填出来的讯息。
“官老爷们,你们怎么不理我啊?”满穗走近了,只见一个官兵背对着自已,另一个直接无视了自已。
“咦,你有没有听见附近有小孩的声音?”手臂受伤的官兵疑惑道。
“你听错了吧。”脑袋有伤的官兵自动无视了满穗。
“好像就是身后传来的。”手臂有伤的官兵回过头,发现了满穗的存在。
“我靠,你脑袋真坏了啊,这么大一个孩子你没看到吗?”手臂有伤的官兵吐槽道。
“不是,我...”脑袋有伤的官兵深深地陷入了沉思,嘴巴微张,有什么话想说,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默默地把气憋了回去。
“官老爷们,有人昏迷了,需要救助!”满穗着急地说道。
“啥?还有活人?”手臂受伤的官兵一脸惊讶,问道:“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这边,您请。”满穗带着两个官兵一路回到了良和琼华所在的地方。
“靠,你和他们是一起的吗?怎么做到没被天鬼发现的?”手臂受伤的官员挠了挠头,满脸的懵逼,怎么一下子蹦出了三个活人,这天鬼是杀累了还是什么,按理来说没人逃得掉啊。
“是的,我们躲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瞧都没瞧见过天鬼。”满穗的眼睛微微发出蓝色的光芒,手臂受伤的官员不经意间和她对视了一眼。
“原来是这样,这样吧,我先带着你们去难民集中营,城里目前还不能回去,街道上要清理的东西太多了。”手臂受伤的官员眼神有些呆滞,旁边脑袋有伤的官员想摸一摸脑袋,但忍住了碰脑袋的冲动,疑惑地看了看手臂有伤的官兵,这种时候不应该先上报上级再处置眼前的三人吗?怎么直接就带去难民集中营了。
“跟我来吧。”就这样,满穗跟在他们的身后,两个官兵一人背着一个人,前往了城外临时建起的难民集中营。
难民集中营里的人很少,或者说能在天鬼屠杀下活下来的人很少,就连周边的官方人员都很少,与其说是难民集中营,倒不如说是救治伤员的地方,哀嚎声不绝入耳,空气中弥漫着不知是何的味道,闻起来有一种想吐的冲动。
看起来,大部分官兵都去追击天鬼或者寻找平民,留在郑州城附近的人很少很少。
满穗静静地待在良和琼华的身边,这是一个用木头和布搭建起的三角棚,底下裹着稻草,上面铺了层保暖用的毛被。
她发呆似的看着放晴的天空,几朵云静静地飘在上面,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眼前的世界不再有什么变化,渐渐地,她有了困意。
“呼...”细微的呼吸声响起,满穗在琼华的身边睡着了。
“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