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芳叹了口气:“那行,听你的,不给你爸妈寄钱,可是我给他们寄些衣裳,总可以的吧?”
话说到这份上,乔玉儿再拒绝就见外了,她只好点头同意。
傅芳是闲不住的人,当天吃过饭就上街去置办了一些东西,直接寄去了杏花村。
时间一晃。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乔玉儿的身体越来越不方便,傅国伟已经回到学校,虽然腿脚不方便,可学业要继续,那次他摔伤后没多久,蒋吕他们也回到了南都。
据说当时是找到了一些在矿的证据,但什么时候去做后续工作还不得而知。
关于枫叶巷的改建正在等有关部门审批,老爷子最近就在忙这件事情,婆婆傅芳结识了几个商界太太,就算她不想出去人家也找上门来,隔三差五的出去打打牌,她已经习惯了当阔太太的生活。
乔玉儿就显得尤其的无聊了。
为了贴身照顾她,她又不觉得闷,傅家专门给她找了个佣人贴身陪着,佣人叫小杏,也是南都人,不过南都人和南都人也有区别,也分有钱和没钱,也分上学和不上学。
这小杏才十六岁而已,关于上学,她完全不赶兴趣,她最大的兴趣就是找工作赚钱,而能进傅公馆这样的地方上班,她也是挤破了头皮才挤进来的。
才发现,原来只是照顾傅公馆的少夫人而已,工作不要太轻松,最重要的是少夫人从来没有拿她拿下人,就像对待朋友似的,所以小杏不用整天拘着,有时候还可以和少夫人一块坐那嗑瓜子。
就比如今天,乔玉儿在一个藤椅上嗑瓜子看书,小杏在一边陪着嗑瓜子,她看着少夫人,就觉得这个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好看的人。
她看书的时候,跟电影里的那些名星一样,一颦一笑都那么美。
有时候杏花觉得,少夫人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美。
她凑近了看看她的头发丝儿,连头发丝看起来都要比别人的更健康,乌黑有光泽感,发量多得惊人。
“你干嘛?”
乔玉儿发现小杏在身后鬼鬼祟祟的,小杏连忙站立身子:“少夫人,我发现你身上就找不到缺陷嘛,连头发也这么美,到底怎么回事啊?自打我进了傅公馆之后,你吃什么我吃什么,你越来越美,而我只是越来越胖,我怎么就不能像你这样,皮肤白白的,头发黑亮的。”
“哧,你这死丫头,身材发肤受父母之恩,每个人长成什么样子,有一半都是父母遗传的,另一半是在自己成长的过程中修出的。”
“修?”
“对啊,多看书,对你有好处,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嘛,貌由心生。”
“那算了,看书的话我一看到那些字就头疼。”小杏连忙拒绝:“我去给你端参茶。”
乔玉儿点点头。
她转过头打算继续看书,没想到突然感觉胸口有些闷闷的,便起身坐正,看到隔着衣服的肚子里,宝宝在动,肚子这里一会鼓一鼓,一会哪里鼓一鼓的。
她忍不住用手指头轻轻按了按:“宝宝乖哦!”
“玉儿。”
傅国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现在不用杵拐了,天气越来越热,他穿上了白衬衫,整个人神清气爽的,身形高大而不魁武,微笑着朝她走过来的时候,仿若春风拂面。
“回来了?”
“唔。”
傅国伟走到她身边蹲下,轻轻地抚着她的肚子:“怎么,宝宝又踢你了?”
“是啊,刚刚动得很厉害。”乔玉儿甜蜜地娇嗔。
“等他们长大了,我帮你报仇。”傅国伟开玩笑道。
两个人甜蜜地聊了一会,他还要去公司里,父亲一直至力要把公司交给他,所以在学校里时常会接到电话,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会议,都希望他去参加。
“那你去吧,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炒糖栗子。”
傅国伟亲吻了她额头上一下之后就离开了,没想到他前脚刚走,后脚蒋吕就找到家里来。
小杏看到这位蒋少爷,眼睛都冒出小星星来,蒋少爷长得也好看,不过比他们家少爷差点,他们家少爷温文儒雅,蒋少爷有点太冷酷。
小杏道:“咦,蒋少爷,我们家少爷刚刚出门。”
蒋吕直接说:“我知道,但我是来找你们家少夫人的。”
小杏:“……”看吧,冷酷的男人真没有礼貌,他怎么可以说是来找少夫人的,少夫人是别人家的妻子,他来找?
乔玉儿好笑地说:“我在这里呢,小杏,去倒茶。”
小杏嘟喃着离开了。
乔玉儿看着蒋吕走到自己身边,坐在另一个藤椅上,便道:“你干嘛跟小杏开这种玩笑,看把她吓的,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晓得。”
“去,什么年代了。”蒋吕无奈一笑,直入话题说:“我没跟她开玩笑,我确实是来找你的。”
“哦?找我什么事啊蒋大少?”
蒋吕看着她,这死丫头怀上孩子后闲下来,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好,皮肤更加雪白,一点也没有孕妇的笨重感,反而好看又可爱。
蒋吕心里是这样想的,俊脸上却没有太多的表情,缓缓说道:“上一次国伟腿受了伤回来了南都,我和赵组长他们继续在杏花村里呆了半个月,后来找寻的范围也越来越大,你知道我们看到了什么?”
乔玉儿心里有些不安起来,心想他们会不会遇到了大灰?
她摇摇头:“不知道,难道找到大矿了?”
“哪可能。”蒋吕说:“我们看到一个巨大的坑,坑里长着一棵特别高大的树,得有十几米那么高,当时赵组长和木老师都感觉一定是地理有问题,他们怀疑那下面可能是有矿,当时我们三身上不是绳索嘛,可依然无法下去看看,到是木老师往下面扔了好几块石头,说是要试试到底有什么,结果跑出来一些小动物。”
“那最终你们下去了吗?当时我爸和冯队长也在?”乔玉儿渐渐地不安起来,她想起了那个梦,还有那天,她站在坑这的时候,看到的一切,现在想起来,竟有种分不清楚是梦还是现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