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自己就这样妥协了吗?苏茜也在心里问着自己。
可是,除了妥协,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陈一鸣,我也不想妥协,努力了这么久,我就是为了摆脱,可是你告诉我怎样才可以做到不妥协呢?”
这个问题苏茜已经问了自己好久好久了,可是现在她都没有一个答案。
陈一鸣愣了愣,但脑里面已经在快速的整理回答了。
他说道:“苏茜,既然做这件事不是你的本意,那就是可以反抗的对吗?”
苏茜苦笑了一声,陈一鸣说的这么容易,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存在,根本没有办法说服。
“你说得对,但我没有办法反抗。”苏茜低声说道。
“你真的尽力了吗?”陈一鸣看着苏茜问道。
真的尽力了吗?苏茜也不知道,但她已经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可还是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苏茜,还有办法,我们不能就这样轻易的妥协。”陈一鸣看着苏茜说道,他能猜测到,一旦苏茜真的妥协了,那么之后她面临的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有些事情是一点让不都不能作出的。
“陈一鸣,你真的没有可能离开这里吗?”苏茜忽然问道。
虽然不忍心,但陈一鸣还是跟苏茜说了实话。
“就算我真的有一天离开了公会,但也不可能会加入你们家族的,所以,苏茜,这件事情你是不可能办成的。”
苏茜没说话了。
两个人各自沉默着,陈一鸣突然说道:“别担心,我会帮你找到方法的。”
陈一鸣把苏茜送回了公寓,“你回去吧,我已经到了。”苏茜说道。
陈一鸣还是站在原地,说道:“你先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就走。”
因为苏茜这突如其来的事情,陈一鸣洗漱完睡觉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但依旧没有睡着,他在想苏茜的事情该怎么解决,归根到底,这好像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第二天一早,陈一鸣早早的就起了床,武者比试的日子在一天天的靠近,而他也要更加的努力才行。
陈一鸣在心里早就已经发下誓,坚决不能丢师父的脸,虽说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师父是谁。
在公寓后的一片空地里面练完之后,陈一鸣就往回走着,他打算洗个澡之后去上班,一路上走过来他才发现,不仅仅只有自己想要临时抱佛脚,许多人都是这样想的。
在公寓大大小小的空地上都能看见有人练习的身影。
回到公寓时,看到站在门前的苏茜,陈一鸣一愣,只见她的手中依旧是拿着一份袋子,看到陈一鸣笑了笑,说道:“我是来给你送早餐的。”
“苏茜,我...”陈一鸣本想说自己是不会去他们家族的,所以不要再对他费心思,不过苏茜反而是开口打断了他的幻想。
“快拿着吧,昨天你给我煮的面我都没有好好吃,这个是谢谢你的,还有谢谢你的话,我会去跟我父亲说的,我想肯定是有办法可以解决的。”
看着苏茜这么快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陈一鸣也笑了,由衷的说道:“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苏茜。”
被他的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苏茜将自己手中的袋子摇了摇,故作不悦的说道:“怎么?不想要了?”
陈一鸣连忙伸手接过,笑说道:“当然不是。”
两个人昨晚尴尬的瞬间就像是在脑海里面自动忽略了一般,谁也没有提及,谁也不屑于去提起。
陈一鸣这段时间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断的增强,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那个人形的灵魂停留在自己体内的原因。
不过目前只要自己的身体没有出现什么大碍,陈一鸣都是不用担心的。
吃过苏茜的早餐,再将自己好好的收拾了一下,陈一鸣边走去办公室,今天他们还是有任务的,那就是要去抓捕一个从伸进病院里面逃出来的一个武者。
发了疯的武者对于社会的危害程度不亚于一个怪物,它们自身就非常具有破坏性,遇到其他人更是会更加的疯癫。
而今天这个武者在精神病院里面已经呆了十多年,在进去之前本是一个十分具有能力的武者,可是如今却成为了祸害。
看着他的资料,陈一鸣不禁十分感慨,这些本来就是佼佼者的人,竟然也是那么的脆弱,大多数发疯的武者,原因都是在与某个事件对他的打击导致而成的。
而今天这个武者,则是因为在一次事故当中,自己的朋友在自己手下被活生生的打死,这件事情让他一蹶不振,从此变成了这幅模样。
“怎么样?大致情况你们了解过了吗?”孙默走过来问道,四个人齐齐点头,他们刚刚差不多都看了一遍。
无非就是这位武者趁着精神病院午休的时间,然后自己从里面跑出来了,为了防止对社会造成恐慌,现在医院方面希望他们能够尽快将人给抓回去。
孙默看着他们点点头,“既然了解了,那就赶紧出发吧,今天的事情就这么一件,早完事早收工。”
“是。”陈一鸣和其他几人点点应道。
四个人开着公会的车出去,他们在大街上缓慢的行走着,林一沐和吴声朝路边张望着,可是虽说a市不大,但也不小,这样找下去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要找到什么时候。
“这得怎么找啊?”吴声看着满街的人说道。
陈一鸣看了一眼窗外,淡淡说道:“他现在应该还穿着精神医院里面的病号服。”既然已经有了精神病,不可能还严谨到出了门还知道将自己的衣服换掉。
有了这个信息,的确好办了一些,吴声趴在窗户上,视线在街上的每一个人身上移过。“这边没有。”
“这里也没有。”林一沐说道。
他们两个都没有在街上看到有什么精神病院的衣服。
前座的苏茜想了想,说道:“那会不会是他进了一些封闭空间所以才不再街上呢?”
他们说的种种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