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寓枳言非常亢奋,好似打了鸡血般,尾巴疯狂地摇个不停,继续道:“我想每天都跟在阿倾的身后!!”
辞倾用力扣住他的尾巴,不准他乱动,沉闷的盯着他,抿了抿嘴,言语闷闷不乐的,“好吧,等你的腿变出来,我再教你。”
至此,寓枳言整天抱着自已的尾巴数鳞片,数了一遍又一遍,仿佛不会厌烦似的,一直数到辞倾夺回剩下的所有城池腿都还没变出来。
今日,是辞倾他们班师回朝的日子。
她收拾好寓枳言的包袱,心情那叫一个美好,因为某人仍是尾巴,这就代表他得靠她才行。
辞倾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住,走到浴桶边上,垂眸看着数鳞片的寓枳言,轻咳一声,弯下腰朝他伸手,“起来,别数了,时辰已到,我们该走了。”
“阿倾。”寓枳言仰起小脑袋,与她四目相对,浮出水面搂住她的脖颈,不开心的在她耳边抱怨,“鳞片都差不多长好了,怎么还没变出腿,好慢啊。”
辞倾抱起他,敷衍道:“没关系,慢慢来,不着急,总有一天会变出来的。”
最好别变出来……
与此同时。
城外。
许沧四十五度抬头望天,分外忧愁,问旁边的楚墨,“将军,你说长公主为何不许我拜她为师?每次只要我提起此事,她简直是一万个不同意。”
楚墨道:“我怎么清楚,可能是嫌弃你太弱了吧。”
许沧:“……”
长公主还真是说过这句话!
许沧叹气,拍着楚墨的肩膀,“将军您放心,我是不会放弃的。”
楚墨瞥他的手一眼,有种淡淡的危险,许沧感受到后,立刻收回自已的爪子,讪笑道:“属下不是故意的。”
楚墨懒得搭理他,视线落到城门处,或许是想到某些事,他疑惑的蹙眉,低声呢喃,“长公主最近好奇怪。”
“将军。”许沧凑到他跟前,“您说什么呢?长公主吗?她这会指不定还在的哄那人呢。”
“您说,那人到底是谁啊?我就没看见谁入过长公主的眼。”
楚墨摇头,“不知。”
这段时间,他们见那人的次数很少,掰掰手指头都数得过来,但是,都有个相同之处,他是被长公主抱着的。
起初长公主对外的说辞是:腿断了。
可……
腿能断将近一个月都还不能走动吗?
楚墨越想越奇怪,至于奇怪的点他说不出来,毕竟他们很难看见那人,交流的机会都未有过。
许沧像是猜到他心中所想,“将军,回去的途中,要不咱们的找个机会接近那人,悄悄地打探一下?”
楚墨指尖一动,对辞倾实力的恐惧战胜好奇心,语气平静道:“你胆子大,你去,我不去。”
“……”
许沧正想的劝他,彼时,辞倾抱着寓枳言从城门出来,往他们的方向走。
待他们到了后,众人对辞倾抱拳,“长公主。”
有人拿着凳子放在辞倾的马车旁,辞倾踩上去,进入马车,“启程,回京。”
众人异口同声道:“是。”
许沧上马,心痒得很,特别想找到机会接近寓枳言,结果只要他一靠近,瞬间接收到辞倾漆黑的眼神。
就比如现在。
是大部队半道休息的时间。
靠着树吃东西的许沧,眼尖的瞟到辞倾拿着水壶从马车上下来。
等她走远后,他拍拍手站起来,左顾右盼的片刻,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想做什么,不由得在心里为他竖起大拇指。
要说不怕死的,还得是他许沧。
做了他们不敢做的事。
众人看着小心翼翼地靠近马车,开始为他捏一把汗,窃窃私语着:“你们说,他能成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