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能吧。”
这时,不知是谁瞄到辞倾,“糟糕!长公主回来了!”
辞倾扫了他们一眼,食指竖在唇瓣前,示意他们噤声。
众人接二连三的点头,没人敢提醒许沧,他弓着腰,跟做贼似的,小跑到马车旁边。
当他准备掀开的帘子时,一道皮笑肉不笑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许大人,你想作何?”
吓得许沧心脏狂跳,他僵硬地转身,结结巴巴道:“您……您不是去打水了吗?”
辞倾道:“你猜本宫是怎么回来的?”
许沧头皮发麻的紧,“不……不知。”
辞倾不耐烦道:“还不滚?”
“是……是。”
许沧迅速拔腿而跑。
辞倾环视周围一圈,众人倏地提起小心脏,下一秒,她的命令逐字逐句传进他们的耳中,冷得瘆人,“从此时此刻起,直至回京,谁敢靠近马车,杀无赦。”
他们纷纷低下头,恭敬道:“遵命。”
马车内的寓枳言听见动静,掀开车窗的帘子,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凑出来,“阿倾?怎么了?”
辞倾揉揉他的头发,“无事,我一会儿回来,不准擅自下马车。”
寓枳言点点小脑袋,“宝宝不傻,知道的。”
辞倾嗯了声,“知道便好。”
话毕,她转身离开。
等辞倾的背影完全消失后,寓枳言霎时接收到一堆炽热的目光,他害怕地放下帘子,躲进马车里。
他清楚这些人没有恶意,可他控制不住自已害怕他们的心思,害怕他们看见自已尾巴,就跟之前那些人一样,想拔掉他的鳞片。
在寓枳言的心里,他唯一不害怕的人只有辞倾,除了她,其他人他基本是能躲则躲。
“阿倾。”
“一块,两块,三块……”寓枳言抱着的尾巴开始数鳞片,约莫重复三四遍,辞倾才回来。
“别再数了。”
辞倾脱掉他的衣服,露出完整的一条黑色鱼尾,鳞片有些干燥,她把水壶中清澈冰凉的溪水洒在上面,“麻烦精。”
寓枳言蹭她的脸,“宝宝不是麻烦精。”
辞倾:“不准反驳,我说你是,你就是。”
寓枳言:“……”
干燥鳞片的情形逐渐好转,辞倾戳戳他的尾巴,“娇气死了,你是世界上最娇气的鱼,娇气包。”
寓枳言气鼓鼓的鼓起腮帮子,“宝宝不娇气。”
辞倾轻呵,“说不得?”
她将水壶剩下的水倒在尾巴上,寓枳言舒服得直摇尾巴,“好吧,宝宝是娇气包。”
辞倾把水壶放在旁边,拍拍自已的腿,“上来。”
“好!”
寓枳言甩动尾巴,雀跃地蹦哒到她腿上,“阿倾抱。”
辞倾抱好他,“身上痒不痒?”
寓枳言靠着她,哼哼唧唧的道:“后背有点痒,阿倾挠挠。”
辞倾没忍住嘲讽,“娇气包。”
嘲讽归嘲讽,该宠还是得宠,她有耐心给他挠着背,“我找的水那么干净,你都要过敏,太娇气了。”
寓枳言:“……”
寓枳言瞪她,“不准再说宝宝娇气。”
辞倾冷漠道:“就说。”
寓枳言委屈的珍珠说掉就掉,“阿倾是坏人,一点都不像好人。”
辞倾难得头疼一次,“好了好了,宝宝不娇气。”
寓枳言骄傲的哼声,“这还差不多。”
辞倾内心有些抓狂,这是她的角色!
寓枳言怎么要跟她抢?!
辞倾气不过,脑袋埋在他颈窝处,深深地嗅着他身上的香味,随即一口咬穿他白皙细腻的肌肤,吸出藏于其中的鲜血。
“阿倾……”寓枳言不自觉拽住她的长发,耳尖红得仿佛能滴血,话语羞涩得紧,“轻点……”
辞倾没听,咬得更重。
寓枳言尾巴发颤,好……好奇怪的感觉……
“阿倾……”
辞倾飞快地松开嘴,怕他发出什么不该发的声音,被外面的人听见。
温热的指腹搭在他的唇角,重重地摩挲一下,“干嘛呢?叫什么叫?咬不得?”
“没有。”寓枳言眼底的羞意十足,“阿倾咬。”
“不咬了。”辞倾继续替他挠背,“回去再咬。”
寓枳言遗憾地眨眨眼,“好吧。”
他拾起周边的珍珠,一口接一口的吃掉,嚼得嘎嘣脆。
辞倾见状,沉默又沉默。
寓枳言以为她想吃,主动递了颗珍珠到她嘴边,“阿倾,吃。”
辞倾道:“我不吃。”
寓枳言疑惑的歪头,收回手,自已吃掉手里的珍珠,“为什么不吃?你不是想吃吗?”
辞倾的额心突突直跳,“你哪儿只眼睛看见我想吃了?之前的珍珠怎么不吃?”
寓枳言软乎乎的笑起来,“我每次一掉珍珠,想吃掉它时,阿倾把珍珠都收走了,宝宝以为阿倾想吃它,就将它们让给你。”
辞倾:“……”
辞倾的表情复杂,“我没有,我只是收集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