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们走到哪儿都是白家人,代表的是整个白氏一族,如果没有家主的允准,他们敢这么肆意妄为,那不是毁了白氏百年的基业吗!”
“不一定,林子大了啥鸟都有,白家人多,难免有人会起异心,我的原则是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绝放过任何一个杂碎。”
“嗯,小丫头的话有道理!”廖震赞同的点头。
“对了,刚才那个人叫什么?”
“白桐,是白家十六子的儿子。另外一个是白家十九子的儿子。”白家是家族排序的,白老爷子7个儿子,给他生了20多个孙子,还有堂兄弟的孩子,都按目前孙辈的就有7-80个,外孙也不少,几家收的徒弟就更多了。
“那个白桐养了一只鬼,被我抓到了...”晏空月又把那天晚上在医院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凛冽和凛灼都不知道那天晚上还发生这事。
“那鬼老太你怎么处理的?”
“我让牛头和马面带回地府了押着去了!”
“牛...算了。”赵天一还想审审鬼老太呢,可是一听被牛头马面带走了,肯定带不回来了,也放弃了。
“放心,已经审过了,鬼老太虽然不能当证人,但是它认识它的主人,玄门中人养厉鬼,我倒想听听白家家主怎么解释。”
“这也行?”
“当然行!”
“牛头马面还能给送回来?”
“能啊,随时!”
“哦呵呵,那就好!”廖震这下算是放心了,心里也给自已点了个赞,还是他有眼光,这小丫头的本事不是一般的能耐啊,现在就差上天了。
走出国安局大楼,晏空月上车后往对面的停车场的方向看了一眼,唇角勾了勾:“哼,在这蹲我呢!”随即,朝那辆白色的小轿车的方向打了个响指。
“桐师兄,你确定刚才会议室里的就是那三个人?”
“嗯,这地方可不是谁都能进去呆这么长时间的,看他们衣着不俗,想必赵天一接待的...”白桐突然一捂肚子,脸也跟着扭曲了起来。
“咕噜噜!”白杨根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捂着屁股下了车就往办公大楼里跑,身后带着一连串的响声。
白桐正好跟在他后面,迎面过来的味道,差点把他熏吐了。
但是,很不巧,一楼的办公区的卫生间正在维修,两人又一阵风的往二楼跑,二楼两个卫生间的门都锁着,白桐的脸已经憋绿了,白杨敲了几下门,可是,里面没声音,两人又开始往三楼跑。
一边跑,两人一边往身上贴符,什么治愈符,平安符,健康符,避祸符贴了一身,但是,没有一点效果,终于,一声巨响后,瞬间楼梯间里臭气熏天。
可这只是个开始,两人一个捂着肚子跪在缓台上,一个捏着屁股夹着腿趴在楼梯上,屁声带着回音,在楼道里上下乱窜。
“诶,这什么味儿啊,臭死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四楼的办公区传来。
白桐一听这声音,脸瞬间又白了,一头杵在大理石地面上,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接着是往这边来的脚步声,白桐死的心都有了,很快,又是哐当一声,楼梯间的安全门被关上了。
白桐刚松了一口气,二楼又传来了声音,好死不死,白杨又来劲了,熏的白桐都想杀了他。
“桐,师兄,有没有清洁符?”白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虽然白杨的声音听着很痛苦,但是,白桐却觉得他终于说了句有用的,慎重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清洁符,没办法,他又快夹不住了,生怕自已动作太大,走漏了风声。
可是,你越担心出事,他就会真的出事,果然,白桐的手一抖,清洁符正好掉进他拉的那一滩里。
他好像忘记了,之前他给自已用的那么多符都没有用。
“啊!”白桐恨的咬牙切齿,狠狠的捶了几拳大理石地面,可能是太用力了,后面瞬间控制不住了。
而此时的监控室里,赵天一强忍着笑转身往外走,临到门口的时候,跟保安队长交代了一声:“看着点,让他们把楼道清理干净在离开!”。
“是!”
后面发生的事,晏空月就不想知道了。
晚上,凛家老爷子正在书房练字,门虚掩着,凛冽敲了敲门便推门走了进去。
“爷爷。”
“嗯,快过来看看,今天写的很顺手,三幅字都很满意。”
“确实啊,今天确实很顺。”
“哦?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啊!”
“爷爷,今天我拿到了那块地的地契,您看!”
“这我可得看看。”凛老爷子有点激动,他失而复得的不只是一块地,是凛家的基业。
“给,您过过目!”凛冽双手把文件夹递给了老爷子。
“好啊,太好了!”凛老爷子颤抖着手,抚摸着地契上的红色印章。
“爷爷,这地契还是放您的保险柜里吧!”
“你去打开,把里面那个袋子拿出来!”
“好!”凛冽知道,老爷子要的是那份原始地契。
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红色的袋子,抽出里面的地契,一张黑白的老照片掉在地上。
“爷爷,这是什么?”凛冽弯腰捡起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穿着一件类似旗袍的衣服,打着一把油纸伞,可能照片太过老旧了,女孩的脸已经模糊不清了。
“这...这是...诶?这照片怎么在这里。”
“爷爷,照片上的是谁啊?”
老爷子接过照片,叹了口气,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照片上的小孩子,思绪飘到很多很多年前。
“这是我的妹妹!”
“您,的妹妹?”凛冽有些诧异,他活了三十几岁,从没听家里人说过,爷爷还有个妹妹。
“是的!”
“可我从来没听说过您还有个妹妹。”
“嗯,她9岁那年得了病。”老爷子似乎在努力的回忆着,但是时间过的太久了,他甚至不记得妹妹的样子了。
“是...没治好吗?”
老爷子摇摇头:“那时候的医疗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凛家再有钱,也只是尽量的维持着她的生命,可是,突然有一天,她不见了。”
“不见了?”
“对,她一直都住在医院里,我给她找了当时最好的大夫,可她的病始终都好不起来,有一天我放学去医院看她,她却不在房间里。我问了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说她一直在房间里,没人带她出去过。”
“带?”
“嗯,她身体很虚弱,自已是没有办法离开病床的。”
“那会不会是家里的什么人带她出去了?”
“不是,我去医院的那天,我的祖母也病了,我母亲要留在家里照顾她走不开,母亲很担心妹妹,怕她一个人在医院会哭,一直在等我放学,好去医院看看她。”说到这,老爷子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