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漾,你放心,姐姐不会让他伤害你们的妈妈,你只管把你知道告诉我!”
凛千和霍璟预站起来,对晏空月说:“我们先去外面吧,你们说话也方便一些!”
“好的!”
凛朗也觉得自已该回避一下,跟着两个弟弟出了门。
“不用!”秦漾回头看着他们出去的背影,他的内心是挣扎的,他不想别人知道他经历的那些令人恶心的事,可他更不想那个禽兽逍遥法外。
“秦漾,你知道凛灼吧?”晏空月抬手挑起秦漾额间的碎发,露出了他眉毛上的一道疤。
“嗯!”
“他是刑警,他可以帮我们抓住那个禽兽。”
秦漾没说话,见凛千他们都回到了客厅,他便拉开了身上的运动装,也脱下里面的T恤衫。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瘦骨嶙峋的身体全部是触目惊心的伤痕,有几道鞭痕伤口的周围都已经开始腐烂了,好像就没有愈合过。
“秦漾...”秦泽没有哭出声,却哭的撕心裂肺,他十几岁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妈妈和爷爷要忙公司的事,弟弟每天都是他哄着吃饭,陪着睡觉,上了学以后,也是他辅导秦漾的功课,可以说失去父亲以后,是秦漾添补了他心里的空缺,更贴切的说,秦漾就像他的孩子一样。
“哥,那个混蛋给妈妈下了慢性毒药,你得想办法救妈妈。”
秦泽猛的抬起头,难怪呢,他们的妈妈认识许安平后没多久,就经常生病,后来有一段时间都卧床不起了,许安平一直细心的照料着,也是因为他对秦黛阮的好,秦家才同意他们的婚事,婚后,秦黛阮的身体好了一段时间,可是没多久,病情反而更严重了。
国内国外看了好多医生,诊断的结果都差不多,一是说她生孩子的时候伤了身子,二是说她丈夫去世后郁气于心,并没有实质性的病症。
“嗯嗯嗯,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妈妈的。”
“哥,我的身体还在咱家后院地下室的水泥墙里,你千万要记得把我挖出来,我真的不想再呆在哪里了...”
晏空月知道他不敢回忆,借着拍他肩膀的时候,给了他一些灵力,魂魄有了力量:“姐姐,我的声音可以录下来吗?或者录个视频,将来或许会用的上。”
“可以,让四哥录吧!”
“嗯!”秦漾示意凛朗先露自已的后背,然后,他边穿衣服边讲起了他生命中最痛苦的事。
秦漾第一次见许安平,就不喜欢他,那个人的眼神很奇怪,总是偷偷的盯着他看,后来,见的次数多了以后,许安平也发现了秦漾对他的排斥,开始讨好他。
本来秦漾是不接受的,可妈妈总说许叔叔很好,他到是也能看得出来许安平对妈妈的好,大家只是把他的情绪归结于青春期叛逆,毕竟有人要跟他们抢妈妈了,大人们也都理解他。
直到他妈妈跟许安平结婚后,许安平那颗躁动的心,终于按捺不住了,多次趁秦黛阮出差,秦泽不在家猥亵秦漾。
并且以他妈妈的身体为由威胁他,后来,他越发的大胆,即便是他的妈妈在家,他也找各种理由去秦漾的房间欺负他,秦漾的反抗没有让他歇了心思,反而让欲罢不能。
从那以后,秦漾的学习成绩开始下滑,后来许安平好像良心发现了,提议送他去国外读书。
秦漾还以为终于可以脱离虎口了,满心期待的等着出国,可是,就在他所有出国留学的手续都办好以后,许安平又一次摸进来秦漾的房间。
“小子,你他妈的再这副嘴脸,老子就弄死那个病秧子,哼哼,你以为出国了,就能逃出老子是手掌心了吗?告诉你实话,老子还没玩儿够呢!”
他虽然没有明明白白的说,可秦漾已经听懂了,许安平不会放过他的,更不会放过他妈妈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只要离开家,他就有机会跟那个混蛋算账,他一定会回来找他报仇的。
送他走的那天,他的心情很复杂,有即将解脱的喜悦,也有离家的悲伤。
他哭着跟妈妈和爷爷拥抱,告别,嘱咐他们保重身体,哥哥本来是要送他去机场的,可公司里有事,他只能揉揉弟弟的头发,告诉他:“你已经长大了,出门在外,要多个心眼,说话做事都要小心,毕竟国外不像我们国家这么安全。”
妈妈也笑着安慰他:“大小伙子了,还哭鼻子!”可话说完,自已也哭的像个孩子。
“妈,我圣诞节就回来了!”
“嗯,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接你!”
“好!”秦漾最后看了一眼妈妈和爷爷,跟哥哥挥了挥手,全程没有许安平都没有出现。
可他一上了车,才发现,司机换成了许安平,当时,他也没多想,反正自已就要远走高飞了,等自已变的强大了,能保护得了他在乎的人,那时候,他一定...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至此他便踏上了不归路。
半路上,许安平以加油为借口,开进了加油站,并且趁秦漾不注意的时候,迷晕了他。
等他醒来以后,才发现自已被锁在一个没有窗户的小房间里,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而他的手脚都被绑在四角的柱子上,嘴里被塞了一块毛巾。
从此,许安平每天都会在不同的时间段进来,折磨他一番,然后再离开,有的时候两三天才会给吃一点东西。
许安平从没给他处理过伤口,很多伤口化脓溃烂,直到半个多月前的一天,许安平再次对他施暴,最后还勒死了他。
秦漾死后,许安平把他的尸体砌进了墙里,还买了一张符咒贴在门上。
即便秦漾变成了魂魄也离不开那间屋子,后来,许安平又带回来一个女孩儿,那女孩儿性子有些烈,在撕扯的过程中,不小心把门上的符咒弄掉了,秦漾才离开那间小黑屋,出去以后他才发现,自已所在地方,就是他家别墅后院,那几间放杂物的房子下面的地下室。
他想找人救那个女孩,可家里谁都看不到他,那个许安平又时常在家,他也害怕,毕竟那个是杀了自已的凶手,他便在晚上的时候,出了门,走到了哥哥家。
听完秦漾的话,在座的人都沉默了。
突然:“你是走着来的?”晏空月抓住了重点。
“嗯!”秦漾点点头。
“傻孩子,你不知道鬼还有个别称吗?”
秦漾摇头,凛朗几人也没明白晏空月想说什么!
“阿飘啊!你怎么不飘呢,鬼要是飘起来,那速度可不一般,我都追不到。”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毕竟是个孩子,晏空月成功转移了话题,秦漾身体上浓重的怨气也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