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知道错了,可是...”
“唉,都怪我,明知道你轴的很,还...,要不是我一直拦着你,你也会走这一步。”何妈妈一边说,一边捶着自已的胸口。
“妈,您别这样,不是您的错,都是我不好...”
晏空月看了一眼凛朗,两人悄悄的起身,走到了阳台上,给他们留下一些空间。
“人鬼殊途,有多少人是带着遗憾离开的,留给活着的人除了思念还有痛苦。”凛朗站在阳台上,视线飘向远方。
“是啊!”
“妹妹,你知道你做的事有多伟大吗?”凛朗一脸崇拜的看着晏空月。
“伟大谈不上,只是上天给了我这样的能力,我尽量的不辜负,可需要帮助的人和鬼太多了...”
“没错,能遇到你的人真的是福泽深厚。”晏空月的话没说完,但凛朗明白,人海茫茫,能遇到的人并不多。
“四哥,你现在还怕吗?”
“不怕,妹妹,给我开了灵眼吧,要是我看到那些需要帮助的鬼,我就告诉他们,让他们来找你,怎么样?”
“好啊!”晏空月抬手在凛朗的眉间一点,一抹金光没入。
“成了?”凛朗眨眨眼睛,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凛朗现在还不知道,开了灵眼的好处。
“嗯!”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
“老大...”何斌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知道了!”
回到客厅,除了何斌另外的三口人,都站了起来,感激的看着晏空月和凛朗。
“何斌还得养一阵才能离开,如果,你们想的话,在他临走的时候,我可以再带他回来看看你们。”
“姑娘,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已经商量好了,该交代的也都交代清楚了,时间到了就让他安心的走吧,再见一次,怕是又要舍不得了。”何妈妈边说边擦眼泪,可她现在已经不是刚才痛不欲心的样子了。
“嗯,何暄,明天天气会变好,中午的时候,带着你父母去晒晒太阳,你哥毕竟是鬼,沾染上鬼气对你们没有好处。”
“好的!谢谢!”
“叔叔阿姨保重,我们这就走了!”晏空月看了一眼何斌,见他点头,便挥手把他收进了瓷瓶里。
“阿姨,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可以给我打电话。”晏空月给何妈妈的手心里塞了个字条,这是她临时想起来的,或许她们身边也有人需要帮忙。
“好好好,谢谢姑娘了!”何妈妈颤抖着手接过字条。
晏空月的身份,何斌刚才已经给他们说过了,也告诉了他们晏空月的能力,但是,没有说出凛朗的身份。
何斌一家,一直把晏空月送到楼下,两人才开着车离开。
雨停了,乌云散了,空气中的潮湿,渐渐的变的温热。
“何斌,还去你表妹家吗?”
何斌坐在后排座位上,看着车窗外的匆匆而过的行人摇摇头。
“不去了,既然已经阴阳相隔,也没必要再纠缠了,你不是说她的后半生不会幸福嘛,那就让她好好的享受吧!”
“你想通了就好。”
“时间到了你就送我离开吧!”
“好!”
回到凛家,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热闹的声音。
“六哥,你看,我就说都好了吧,你还不信!”
“你确定这片子没拿错?”凛盛迎着光仔细的看着凛千在医院拍的片子。
“当然没有,要是大夫不确定我好了,怎么可能放我回来。”凛千在医院关了几天,早就闷的不行了,又听说了家里这几天发生的事,更着急的想出院了。
“老六和老七都在呢。”凛灼跟晏空月一起缓步上了台阶。
“月月回来了!”听见外面的声音,沈云马上就迎了出来。
“三婶,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你大伯母说,我们回来的时候,你们刚走没一会儿。”
“快快快,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六哥,叫凛盛,是学中医的。”沈云根本顾不上理凛朗,拉着晏空月就往客厅走。
“六哥好!”晏空月微微一笑。
“妹妹好!”凛家六公子一身白色的中式对襟衣衫,长相跟凛千有六分像,比凛千多了几分阴柔,而这几分阴柔恰到好处,一点都不娘,有点古代端方公子的模样。
“空月,我也回来了。”凛千是凛家最早认识晏空月的人,可现在除了老六凛盛,他是众人中跟晏空月最不熟的人。
“恢复的不错,不要做剧烈的运动,适当的活动即可。”
“空月妹妹学过医?”
“略懂!”
“略懂?”凛盛摇摇头:“你可知伤筋断骨需静养百日?”
“那要看是谁治!我治不需要!”
沈云知道儿子的性格耿直,从小跟着姜老神医学习医术,对中医有一种近乎痴迷的状态。可晏空月的本事她是知道的,见儿子这么跟晏空月说话,她心里很不舒服,欲上前制止儿子的无礼时,被凛朗拦住了。
凛朗何尝不知道这个堂弟的性子,可碍于他的身份,没人敢质疑他,他长这么大太顺利了,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挫败,正好借着晏空月教教育他也挺好。
看懂了凛朗眼神里的意思,沈云便没有说话。
晏空月眼中的轻蔑,让凛盛觉得自已被冒犯了。可他受的教育,不允许他对一个女孩子出言不逊,只是耐着性子尽量让自已的语气不那么的尖锐。
“那请问空月妹妹,师从哪位前辈?”
“无师自通!”晏空月眼角看到了凛朗和沈云的小动作,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她也就无所顾忌了。
“哈!”别人三岁才开始背唐诗三百首,凛盛三岁的时候不但已经会背唐诗三百首,本草纲目也背了一半,十五岁就能给普通的病患诊脉开方了。
“六哥,有什么疑问,不妨说出来!”
“医者,当以病患的康健为首要,空月妹妹这么随心所欲的对待你的病人,是不是有点不负责任啊!”
“第一,我并非他的主治大夫,只是在他生命垂危的时候施以援手,第二,你所谓的病患,现在就在你的面前,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他不康健呢?”
凛千在凛盛看向他的时候,很配合的做了一个健身的标准动作。
“你是他的救命恩人,我承认,我们家的每一个人都承认,但是,胸肋骨断了三根,肺被刺破,脾脏破裂,这么重的伤,到现在才过去几天而已,你让他适当活动?”凛盛开始据理力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