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天色渐暗,慕容轩终于回到家中。他身着华丽无比的服饰,那衣料的质地和精美的刺绣无不彰显着尊贵,举手投足之间贵气四溢,然而脸上却带着些许难以掩饰的疲惫之色。
慕容婉儿一见到哥哥,立刻快步走上前去,紧紧拉着他的手,关切地问道:“哥,今天办事可还顺利?”
慕容轩一脸宠溺地摸了摸妹妹的头,嘴角上扬,笑着说道:“婉儿,你二爷爷那边还在怪罪你哥行事太过狠绝。上次你哥处理那群人的时候,没有留半点余地,婉儿,你对此可有什么好的建议要给你哥我呢?”
慕容婉儿认真思索了片刻,缓缓说道:“哥,你之前看在他们都是同族的份上,曾多次对他们加以警告,可他们仍然拿着家族的名号在外面肆意妄为,作恶多端。叔伯们把他们给宠溺坏了,总是帮忙包庇,甚至找人顶他们的罪。这次他们居然胆大包天向你下死手,你若再不出手,只怕他们真的会捅破了天。”
慕容轩听妹妹这么说,心中很是欣慰:“婉儿,要是家族里的长辈们都能有你这份清晰的认知就好了。如今皇上不管事,说不准哪天他突然清算起来,到时候咱们家族可就是灭顶之灾。” 慕容轩说着,眉头紧皱,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慕容婉儿点头说道:“哥,我也觉得是这样,长辈们现在被利益权势迷昏了头,都有些飘飘然,不知所以了。咱们得想办法让家族走上正途,不能让那些胡作非为的人毁了家族的名声。”
慕容轩叹气说道:“所以未来家族之位我是一定要稳稳坐住,才有机会改变如今的现状。”
慕容婉儿说道:“哥,你辛苦了,我会一直坚定站在你的身后,我相信哥一定能让我们家族扭转乾坤的!”
慕容轩听了,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动于妹妹的关心。慕容轩宠爱的再次摸摸慕容婉儿的头说道:“婉儿,你总是能帮哥分忧。”
慕容婉儿借机说道:“哥,求你个事好吗?”
慕容轩当机立断地说道:“不好!从我这条路行不通,婉儿你知道的,我也该维护宋祁平静的生活,而不是为其增添麻烦。”
慕容婉儿急切地说道:“哥,我的那个朋友真的有重要的事要见宋祁。”
慕容轩很肯定地说道:“每个人要见宋祁都说是有重要的事,但对宋祁来说是重要的事吗?他没办法满足所有人的要求,那就干脆谁的要求都不满足。”
慕容婉儿说道:“哥,那他见你可以吗?”
慕容轩声音放软说道:“婉儿,别做无用功了,你哥我肚子饿了,你不打算让哥吃饭了吗?”
慕容婉儿知道多说也无益,便说道:“哥,我们这就吃饭,今天吴妈做了几样你爱吃的菜,哥你先过去,我去请爹娘用餐。”说着就匆匆跑去里屋,写了字条,让下人送去云来客栈给叶澜。
叶澜自从与慕容婉儿和上官瑶分别后,就一直在客房里焦急地等待着慕容婉儿的消息。她害怕自已要是出门会错过了慕容婉儿的消息,于是就这样一等就是一个下午。同时,她也在绞尽脑汁地想其他办法,花了银钱,让店小二派人去打听枢密使厨娘的消息。
慕容府的下人送来字条的时候,她正在吃晚膳。她向来心情不好的时候,嘴巴总是想吃东西,所以一个下午,她都在不停地吃着自已买来的零嘴。这会只是简单要点汤喝,看了慕容婉儿写的一条后,知道从婉儿这条路走不通,她的心都有些麻木了。
店小二果然不愧是百事通,消息十分灵通,找人也颇为精准,居然把厨娘的儿子周勇给找来了。叶澜眼前一亮,赶紧将其请进屋内,店小二机灵地备好茶,在一旁帮腔说道:“这位是枢密使的主事厨娘的唯一儿子。”
周勇赶忙说道:“枢密使的厨娘是我的娘。”
叶澜兴奋地开口说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面见枢密使大人,你可有什么办法?”
周勇斜睨着叶澜,脸上露出一丝狡黠,沉吟片刻后说道:“办法倒是有,不过我为何要帮你?”
叶澜上下打量着他说道:“那你有何所求?”
周勇挠了挠头,眼睛滴溜溜一转,思索着说道:“我正在谈对象,也到了谈婚论嫁之时,对方要求在京郊附近买几亩地,加上母亲失业的补偿金,这可需要不少银子。”
叶澜对自已的厨艺还是颇有信心地说道:“只要能帮我见到枢密使大人,银子不是问题。”
周勇一听,眼睛放光,有些贪婪地说道:“您给我五十两银子作为报酬,我会与我娘商量让您顶替她的位置,至于您能不能面见枢密使,那不在小的能力范围之内了。”
叶澜心想豁出去了,大不了有机会找那神秘的老者报销,便说道:“五十两银子成交,但我要见你母亲。”
周勇拍着胸膛说道:“这事好办,明天上午辰时,我带我娘来见您,我这就去与娘商量,告辞了!”
叶澜忙说道:“好!明早见。”
第二天一早,叶澜还是像昨天一样在常贵的铺子等待李四前来。常贵也像往常一样早已准备好枢密使府所要的蔬果。叶澜还向李四打听问道:“常大哥,您常年送菜去枢密使府,有在府里见过枢密使大人吗?”
常贵说道:“夏公子,我送菜都好几年了,一次都不曾在其府上见过枢密使大人。”
叶澜听到常贵这么说,顿时觉得此条路怕是无疾而终了。
叶澜有些灰心丧气地对常贵说道:“看来此计不行,常大哥那您就正常忙吧!我有事先回去了。”说完便欲要离开。
常贵大声说道:“您不等李四来了吗?”
叶澜说道:“机会既然如此渺茫,还是就此作罢了。”
常贵说道:“夏公子,收您的银钱……”
叶澜说道:“给了您,您就拿着吧!”
常贵又问道:“那夏公子,明天您还来吗?”
叶澜想也没想就说道:“不来了,我得另想出路。”
叶澜在路边吃个早膳,听到隔壁桌的两个三十来岁的侠士在议论。
其中一位长满胡子的侠士说道:“南方正有一股神秘势力快速崛起,据说这股势力起源于一个古老的门派。此门派擅长控制人的心术,好多官员无任何反抗的加入到他们的势力中去。”
另一个比较斯文一些的侠士说道:“皇帝派人去调查了吗?”
大胡子的侠士接着说:“皇帝都不管事,怎么会派人去调查,不过有人的利益被触及,朝臣央求皇帝下旨查办。可皇帝却无动于衷,只说让他们自行解决。”
斯文的那个侠士说道:“我也听说了,皇帝似乎不着急此事,倒是把那几个皇子急得团团转,皇帝对谁的劝说都不听,偏偏听枢密使大人的劝说,这不好多人都跑去找枢密使大人”
他们正说着,就在这时宋祁的马车从前方缓缓驶来,叶澜眼巴巴地看着宋祁的马车。
宋祁的马车渐行渐近,叶澜的心跳愈发急促,她的目光紧紧锁住车窗,仿佛要将那车窗看穿。当马车与她平行的瞬间,叶澜与车中的宋祁四目相对。宋祁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警惕,而叶澜的眼中则满是急切与渴望。
在那一瞬间,叶澜的心中涌起了无数的情感,有焦急,有渴望,有埋怨,还有一不甘心。她好想把密匣直接扔给宋祁,但又担心丢给宋祁这么重要的密匣,他看都不看就把它随意的丢弃,反而被有心之人拿去反倒误了大事。同时她也明白,宋祁现在要上早朝不能耽误他的时间。
宋祁看着叶澜,对他眼神中所包含的复杂情感感到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