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御之下,把冲出来的胡民军队杀了个片甲不留。
而此战术也叫胡民觉得奇怪,且不叫人再出城拼杀,毕竟比起兵力,就算损耗了崇和军一半,却还是难敌,不过既然城门打开都不入关而破,这分明不是尚崇劫的作风,又是那个谋士给出谋划策才对,皱眉站立在城墙之上,叫唤了手下人将城下的门慢慢关起,不必太过快速。
激将法也得在此刻使出来了,胡民大喊:“尚大战神原来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啊!怎么不敢冲在最前,而是躲在了后头啊!可惜了我这大开的城门,本还想近着一睹芳容的!”
话音刚完,身旁的人笑得有多大声就有多大声,芳容代指女子容貌,放在尚崇劫这么一个阳刚之气的男子身上实在是最好拿来取笑的法子。
杨幼听不下去,大吼:“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男不男女不女的!我们尚大将军的俊颜被你这等的狗眼看去了,岂不是赐你那眼珠子升了仙,滚回你自己的狗窝里去,别出来瞎叫!”
这话一出,别说人不爱听,就狗都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韩濡依不擅长如此直来直去般的争论,慢下自己的姿态,好好观察局势变化。
哪知杨幼的话反倒是给崇和军抹了黑,胡民接话:“原来你们崇和军也就这样的气度啊?开一句玩笑话罢了,就回骂狗啊,狗啊的,可见是自言自语,自取其辱吧?”
“哈哈哈哈!”
一同待在胡民身旁的将士们笑声震聋发聩。
气的崇和军是一个个捏紧了拳头。
杜将军直言:“可恶!真当我们崇和军没有人啦啊!”
一旁的萧将军正想劝阻,却还是没能抓得住杜将军。
一跑一跃,到了尚崇劫的马旁。
尚崇劫不安道:“杜将军?”
“将军请让我这个莽夫进城好好大杀四方,定然将那胡民的项上人头给拧下来挂在城墙之上!”杜将军哪能受得了这气。
“杜将军稍慢。”韩濡依怎会不知他心中气愤已达巅峰,眼下实在不该是冲动的时候,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退,以退为进才是上上策,温和开口:“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现在可不万不能中了敌人的激将之法。”
“什么法不什么法的,我只知道尚将军受辱,这口恶气不出不成!”杜将军倒颇为仗义。
“该到了。”韩濡依淡淡开言。
“什么该到了?”杜将军不明。
而瑶距水关后面传来了一声大炸!轰的一声,胡民也被吓傻了。
韩濡依欣喜,不能表露在明面上,大喊:“胡将军,还不回去看看,说不定您的住所都已经被炸光了!”
“什……什么!”胡民一听慌了手脚,赶忙从城墙上下了去。
群龙无首,那些个小兵也就只能做出射箭的姿势,而他们的箭筒里面,完全就没有箭支。
韩濡依微微嘴角一勾,跟自己斗,还是嫩了点,还以为有多厉害呢,看来余蒙涯有那么些手段,不容小觑,若自己再疏忽大意一些,怕是真就脸上无光而回了。
尚崇劫见这事儿算不得是什么输了局面,也就得以一小胜而回,美其名曰都已炸了他们的军府,那破关指日可待,急于一时没必要,慢慢来才是能真正瓦解他们的。
这下回去的一路上,倒是慢慢悠悠,丝毫不慌不忙。
尚崇劫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韩濡依坦言:“不算什么,只是之前叫你安排了几十个会轻功的潜入里面轻易地多,比那些什么都不会的将士,只靠着一条命的来讲,他们能为之所用的地方太多了,而且我给他们早已每人都发了一张瑶距水关各处暗门的地图,可根据哪几个脆弱的方位来埋炸药,到时候他们可栖身于暗门之处,最终之时,与我们来个里应外合,一举歼灭。”
尚崇劫总觉得不可思议,道:“会轻功真有这么神奇?被你说的好像能飞天遁地一般。”
韩濡依晃了晃头,道:“谈不上神奇吧,只不过比起一般人,他们的确能杀人于无形。”
尚崇劫看她不应该只是这么一项事情,应该是还有另外的打算,问:“你之后还想怎么做?”
韩濡依见他也能猜的到自己的心事,大大方方的承认,道:“余蒙涯,对方的实力与我还是旗鼓相当的,不能说比我差,若我有一刻的松懈,那该面对的乃是对方施加于我们的屠杀,我决定着千万条的人命,只能是让他们助我,一人顺顺利利取得胡民的信任,成了他的谋士,为我们所控,只有这样,才能让胡民单枪匹马,受我们的气。”
“下一局……”
“下一局,我要他们真正破关。”
“嗯。”尚崇劫点头默语,他自觉这几次老是赖用在韩濡依的军策之中,好像自己就没出去打过仗,手中那叫一个烦闷,要是往来自己定然冲锋在前,现在倒好了,处处得先听她的安排,看她要怎么排兵布局,这一弄就老是轮不着自己。
一路之上,尚崇劫像是有心事的模样,韩濡依倒是没怎么当回事,毕竟是他要自己出谋划策的,那自己是没有做错才是。
回到军营,天色渐暗。
杨幼本就察觉到尚崇劫有苦恼,端了两碗小米粥到帅帐来,小心询问:“崇劫,我给你拿了点吃的。”
“幼,你自己吃过了?”尚崇劫看他把粥放在了自己的面前,道:“要不你吃吧。”
“跟我客气什么,我帐内还有呢。”杨幼张望了一眼帐内,问:“韩濡依呢?”
“她去方便。”尚崇劫拿过小米粥。
往嘴里送去,还真就甜甜的,好喝。
杨幼点头,问:“为何回来时,愁眉不展?”
尚崇劫回:“好久没真正的上阵杀敌,还有了些不习惯。”
杨幼却反笑道:“我看挺好,就这么来回的用脑子去打仗,反而又快,又准呢,而且还不会伤了你。”
尚崇劫感觉自己抱怨错了人,杨幼本就希望自己不战则胜,她哪会明白自己的心思,叹了一口气,闷声喝起粥。
韩濡依方便完后,在军中溜达了起来。
看着所有人搭了锅子,准备宰几头野味来体体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