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带有独立洗手间的旅馆。
一个晚上30块,阿珍给的钱。
房间看起来还算干净。
阿珍让我去洗澡,她自已则下了楼,说给我买点吃的。
我在窗边看到她在给什么人打电话,两人还有争吵,这让我感到深深的不安。
等我洗好澡,阿珍已经打包好东西回来了。
看的出,她刚才哭过。
两份炒粉,一份炒田螺,加上两瓶啤酒,这就是我们的晚餐加宵夜。
我们吃的很开心。
村里想吃这些东西,还吃不上呢。
阿珍把透明的高跟凉鞋脱了,盘着腿坐在床上。
她正对着我,牛仔短裙私密性不强。
阿珍对我是一点戒备都没。
“谁一直给你打电话?”
“老板,没事,不理他。”
“晚上,你还要回去上班吗?”
“不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朋城,不在这干了。”
我听了之后很开心,把自已饭盒里的鸡蛋夹给了阿珍。
她很甜的笑了笑,又把鸡蛋给我夹回来了。
今天,我第一次见她笑的这么开心。
估计她和我一样,也对即将开始的新生活充满了期待。
亦或者,对今晚要发生的事,她和我一样的兴奋。
这是个大床房。
明明有标间两张床的,她还是选择这样的房间。
足以说明她的心意。
我是处男,可是我故意不告诉她,怕她有负担。
吃完后,阿珍进了浴室。
从玻璃门上,我可以看见她的身影。
灰蒙蒙的影子曲线优美,令我热血膨胀。
没多会儿她就围着个浴巾出来了。
露出的肩膀十分细腻,双腿圆润修长,皮肤洁白。
我尽量不去想她的工作,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子上。
“你没谈过女朋友对吗?”
阿珍戳破了我的秘密。
或许我初吻的生疏,已经出卖了我。
她把光管关了,留下了一阵昏黄的台灯。
一下子,屋里的气氛就温和暧昧了很多,我的紧张也就消散了不少。
她坐在床边,抓起我的手,放在她的身前。
我感受到了一片柔软,整个人都僵住了。
阿珍再次笑笑,小酒窝真可爱。
她凑过来抱住了我,亲了亲我的脸。
“我,我们这样算什么......”
我的思维还很传统。
我害怕将来给不了阿珍婚姻,伤害了她的感情。
阿珍却说:“什么都不算,我就是想给你。”
这让我很感动,不再有顾虑,紧紧的抱住了她。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
我们都吓了一跳。
我把门打开。
门口站着的,是美发店里那个穿着黑色短袖的平头男人。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
平头男人抬起腿就踹了我一脚,把我踹倒在地上。
阿珍赶紧过来扶我。
平头男上前又给了阿珍一脚。
我要去护阿珍,马上又被平头男带来的两个年轻人按住。
平头男一把揪住了阿珍的头发,啪的一声给了阿珍一巴掌。
“我草泥马!”
我用力挣扎,要去救阿珍。
那个平头男转身又给了我一脚,踢在我的嘴边,当场我的嘴角就流出血来。
“火哥你别为难他。”阿珍爬过来抱住了平头男的腿。
这叫火哥的,使了个眼色。
一个年轻人就放开了我,把门关上了。
我趁机挣脱了另一个年轻人的控制,跟阿珍抱在了一起。
说实在的,我挺害怕。
火哥坐在床上,冷眼看着我们。
“小子,你敢拐我店里的姑娘,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不是的,火哥,是我不想干了,求你别为难他。”阿珍一手摸着我的脸,很无助的哀求着。
这时候我已经猜到七七八八。
刚才买宵夜的时候,阿珍可能就是跟火哥在通话。
显然火哥不同意阿珍离开店里去朋城做事。
火哥脸色一沉,上去又给了阿珍一巴掌。
“啊!”
阿珍被打的嘴角流血,眼神中流露出怨毒。
我把她搂进怀里,这一刻我彻底怒了,咬着牙盯着这个叫火哥的男人。
火哥似乎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冷眼看着阿珍。
“肖丽珍,你要走也可以。
把今晚的损失给我补回来。
晚上秦老板点名要你接客。
你没按时回店里来,跑到这和小白脸约会,害我损失一个大客户。”
阿珍低着头,满是怨气的说道:“我不是还有钱在你这吗,我都不要了。”
“那才多少钱?”
“三天一结账,少说也有小一千了吧?”
“不够,你要走,得再给我五千,否则你休想走!”
阿珍委屈道:“我,我没钱,火哥我也给你挣不少钱了,求你放我一马吧。”
“没钱?”火哥冷笑:“没钱就给我老老实实回去上班,挣够了钱再提走的事。”
说罢手一挥,示意那两个小弟把阿珍拉走。
两个年轻人上前来,一人抓着阿珍的一条手臂,就把阿珍往外拖。
此时阿珍身上只有条浴巾,拖拽的时候浴巾开了。
阿珍羞耻的哭喊着,“不要啊火哥,不要......”
那几个人却是无比的冷漠,那绝美的身子对他们好像没什么吸引力。
显然,这些人早就见过了阿珍的身子,不然此时不可能对这样的尤物无动于衷的。
想到这我就感觉脑袋一阵眩晕。
很难想象,阿珍在那个美发店里,到底经历了怎样的遭遇。
我彻底炸了。
想起姑父以前说过的,以一敌多的时候,得抓准一个人打,不然没机会。
我看向了桌上的啤酒瓶。
腾地站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抓起了一个酒瓶。
里头还有半瓶酒,我举起了酒瓶,照着火哥的头全力砸了下去。
啤酒瓶粉碎后的渣子飞向我的脸,我可以看见碎渣子划过我的眼角,紧接着火哥的头流出一股浓浓的血。
那几个男人好像完全没想到,我居然敢反抗。
阿珍也张大了嘴巴,惊恐的看着我。
火哥摇晃着脑袋,用手摸摸额头上的血,抬头愣神看着我。
“你特么傻啊,真砸?”
那两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小弟,放开了阿珍,向我走来。
阿珍赶紧把浴巾裹上,我看得出,她很在意自已在我心中的形象。
事情已经做了。
那就没有收手的余地了。
必须得干到底!
我一手按住火哥的头,一手将碎裂的瓶口抵在了火哥脖子上。
“来啊,我看谁敢动。”
“这可是大动脉,几分钟就放干他的血。”
“来!”
那两个小弟被我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