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带着人,拿着家伙冲进了桑拿大厅,前台那些吓得哇哇乱叫躲了起来。
里面看场子的人立马作出了反应,拿着棒球棍砍刀之类的就冲向姑父等人。
我们的人也不惧他们,见到有反抗意识的就砍。
对面的人有经验,没几个人跑,慌乱中依然能快速应战。
对面有个人手里还有火器,响了两响,后面姑父一刀切了他的手掌,这才压下对面势头。
最后还是我们打赢了,胜在突袭,胜在出其不意。
柳老三在办公室被我们抓获。
姑父联合林雄文,敲了柳老三一笔钱,一共370多万,这是柳老三私人账户上的所有钱。
按说不止这一点,柳家兄弟犯傻,刚给丁永强交了300万,所剩不多。
在姑父的威逼下,柳老三已经被迫下令,辞退了自已养着的那帮打手。
柳老三用公司账上的钱,给自已手下发了遣散费,还给他那些受伤的手下发了补贴和药费。
但是现在他名下的8个桑拿场子,却死活不肯转让给我们。
就算用家人生命威胁,柳老三也不肯给我们。
办完这些后,姑父叫人清场,赶走了客人和工作人员,把八家桑拿的门都锁上。
然后把柳老三带到了海边等我。
至于柳老三那些桑拿,他死活不肯转让,那我就不要了。
我们现在不缺钱,缺人才。
现在手上项目够多的了,扩展的够快的了。
一下多八家桑拿,我真有些管理不过来了。
等以后我们人才多了,想继续开桑拿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桑拿嘛,我们最专业了。
我问了下咱们这边兄弟受伤的情况。
姑父告诉我,这次西乡的行动,双方都有不少损失。
柳老三那边死了两个,重伤十来个,轻伤不详。
我们这边7个兄弟伤势较重住进了医院。
柳老三那些手下不关我事。
我只在乎我自已的兄弟,我决定马上去医院看看,重金抚恤他们。
.....
今晚三条线并行。
另一条线林雄文那边,据他所说,进展很顺利,没遇到麻烦。
他从我办公室离开后,立马带人到了柳四海家里。
一进门,林雄文就慌里慌张的说道:“嫂子,大事不好了。”
“你是?”
“我是四爷的手下,来接你们的,赶紧跟我走。”
“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你等等,我打电话问问我们老四。”柳四海老婆还挺警觉。
然而,在长相俊俏、身材挺拔、口齿伶俐、看起来不像坏人的林雄文面前,女人的警觉并没什么用。
林雄文一把抢过女人电话:“哎哟,还问啥,赶紧走吧,仇家马上上门了。”
就这样,林雄文把柳家兄弟的家眷,骗到了上次处理阿火的田园立交的海边。
有了上次处理阿火家眷的经验,这次林雄文老实一些了,没有在小区里动手,那样影响过大。
到了海边这荒无人烟之地,林雄文的胆子就大了。
待到我这边,还有姑父那的行动结束后,林雄文对柳家兄弟的家眷,展开了十分粗暴的报复......
办完事的林雄文,赶到医院跟我汇合。
我带着他一道看望受伤的弟兄们。
得带他一起来。
因为现在占多数的兄弟,都是林雄文从东门老家招进来的,他在的话,慰问效果好。
人是感情动物,在自已亲近的上级面前,就会更有安全感,觉得自已有着落,跟社团组织关系很紧。
姑父从柳老三那搞来的300多万,我今晚全发给兄弟们了。
住院的兄弟,补偿金从10万到30万不等。
其余人等,每个人最少能拿到1万的奖金。
受了伤住院的兄弟,没有一个喊疼的,拿到抚恤金后,大家都非常开心。
这个数额,放在普通家庭里,那就可以改变一个家庭的命运了。
看完西乡医院的兄弟,我连夜又赶到了沙井医院,来到了老三的病房。
病房里有4个兄弟陪床,守护着老三。
见我进来,他们就要起来给我泡茶。
“你们睡吧,不用招呼我。”
我缓步来到老三床边。
止疼泵已经停止了工作,麻药过了,老三疼的睡不着,沉重的喘着气平复着身体上的疼痛。
“二哥,事情办的咋样了?”
他好久没这么喊我了。
兄弟多了之后,他就跟大家一样,喊我山哥了。
二哥的称呼,是我们还没出社会就开始有的。
一句二哥直接给我干破防了,我眼眶一红,星星眼泪在眼圈打转。
我握住了他的手道:“都杀了,仇给你报了。”
老三长舒口气:“谢谢二哥......”
“我叫医生来给你处理下吧,是不是很疼?”
“没用,得疼一会,他们说不能老打麻药。”
“哥也没啥能给你的,明早我让财务给你打50万,算作一点小补偿。”
“不用,你给我的钱足够多了。”
“其他兄弟都有,你最多,说到底也是为了我们的事业才被暗算,该给。”
“谢谢。”
“谢几把.....”我苦笑,迅速擦去眼角泪水:“你给我快点好起来,沙井的场子离不开你,我也离不开你。”
“嘿嘿,我也想早点好起来。”
平时没发现,等到老三真的躺在医院了,我才发现他的重要性。
兄弟好比定心丸,老三这样的情况,我心里老发慌。
我做过假设,如果没有了老三,我该怎么办?
他表弟林雄文还能那么听我的话吗?
他一直以来的小弟阿来,还会对我那样尊重吗?
还有他们那些手下?
我不敢想。
而且,没有了老三,这些兄弟中,还有几个能真正懂我的,能为我豁出命去的?
没有了老三,我跟谁讲心里话?
“二哥,你回去吧,看你熬得眼圈都黑了,你在这也没啥用,你又不是医生。”
“我就在这坐着,天亮了我再走,陪会儿你。”
“那你帮我点根烟吧,我瘾头来了。”
我给他点上塞他嘴里,老三立马舒坦了很多。
这时候,一个小弟凑过来小声说:“山哥,我朋友在莞城有路子,能搞来这个,要不给星哥弄点,他吸完会舒服很多的?”
说着那个小弟按住一个鼻孔,做了个吸食的动作。
他说的......是粉。
我站起身啪的一巴掌呼了过去。
“你找死!”
小弟噗通跪在我面前,哭了起来。
“山哥,我是看星哥太苦了,我想帮帮他。”
“那也比死了好!”
“是是,我知道错了。”
“那是要人命的东西,碰不得,我跟许总都说过,谁碰就砍手,你不知道啊?”
老三轻咳两声,喘着气道:“二哥,算了,他是看我难受,他自已也不玩那个。”
说罢,老三又看向跪着的小弟:“糊涂东西,掌嘴!”
小弟立马啪啪打自已的脸。
“算了,你星哥都替你说话了,这次就饶了你,以后再敢提这事,你就别在我这混了。”
“是,记住了山哥。”
老三强撑着压压手:“哥,别生气了,坐下吧。”
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守着老三......
我迷迷糊糊刚要睡着的时候,就被门外的脚步声吵醒了。
天已经亮了。
门外的保洁阿姨开始忙活了。
我看老三已经入睡,就悄悄离开了病房。
我叫醒了车上睡觉的李响,让他送我回家。
到家后,发现梦娇还在睡。
我洗漱好,做了点早餐自已先吃了,饿得不行了。
正准备爬上床睡一下,陈大可电话进来了。
其实,他嘴上喊我兄弟,可是我们并没有到可以随意通话的那种地步。
这时候来电话,显然是有重要的事。
“远山,昨晚怎么搞那么大动作?区局领导很重视啊。”
“他们先惹我的,事前我跟廖队打过招呼了。”
“别说廖永贵了,你搞的这事他也兜不住,你现在在哪,方便的话到区里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