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有才不过是个三品户部左侍郎,圣上轻而易举就能收拾他,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看着项骁那副慌慌张张的样子,王宁无语地吐槽。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啊!”
“卢有才是卢家安插在户部的重要棋子,只要他不犯大错,那父皇也不能轻易动他。”
项骁跑到王宁身旁,严肃道:“要是没有意外的话,卢有才以后会接替户部尚书的位置,充当卢正天等年轻弟子在户部历练的过渡性保护伞,等时机成熟后,他会将户部尚书的位置再交给卢家的人。”
“这是世家门阀在朝中发展的基本模式,如今父皇要拿下卢有才就等于是断了卢家一代人的晋升空间,那等到如今的户部尚书告老,卢家在户部的势力将会遭受重大打击。”
“如此说来,圣上这是要和卢家正面交锋了。”
王宁微微诧异,按照项骁的说法,卢有才已经算是卢家在朝中的核心人员,楚皇要动卢有才可没那么容易得手。
“没错!这将是皇室与卢家的一次正面博弈。”
项骁连连点头,坐到王宁身旁的摇椅上,期盼道:“如今的户部右侍郎是父皇的人,只要能顺利拿下卢有才这个左侍郎,那父皇的人就能接替卢有才的位置,父皇对户部的掌控力就能得到增强。”
“当然,父皇能下定决心拿下卢有才,都是为了与宁哥合作的茶叶生意能顺利进行,否则不除掉卢有才,我们很难瞒过卢家将税茶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出来。”
“这件事的确至关重要,不知道圣上准备具体怎么做?”
王宁语气凝重地询问,经过这三天的赶工已经制造出了足够数量的铁锅,只要税茶到位,他这边就可以大规模加工生产干茶了。
“父皇今天举办赏冰宴。”
项骁抬头看了看空中炽热的太阳:“父皇应该是要在赏冰宴上对卢有才动手,我们要不要去看热闹?”
“我才不去呢,我对朝堂之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王宁毫不犹豫地摇头,眯着眼睛道:“不过既然圣上已经动手,那我们也差不多也该行动了。”
“眼下还有什么事情能比看卢有才倒台更重要啊?”
项骁不解地看着王宁:“我想进宫看看父皇是如何收拾卢有才和打压卢家的?”
“那你就去呗!”
王宁嘴角微翘,缓缓起身:“看来我只能一个人去青楼瓦舍寻欢作乐。”
“宁哥要去教坊司?”
听到这话,项骁顿时两眼放光:“其实我对朝中之事也不感兴趣,还是陪宁哥一起寻欢作乐更重要。”
“教坊司已经去过两次,没啥太大意思。”
王宁微微摇头,坏笑道:“我准备今天去逛百花楼,明天去玉满阁,后天去丽春院……总之,就是要将京都内的所有青楼逛个遍。”
“咔嚓!”
听到这话,项骁猛地站起来,绷紧全身肌肉,直接将身上的绷带全部震碎。
“好兄弟讲义气。”
项骁一边活动筋骨,一边激动地喊道:“如此艰巨的任务,我作为兄弟必须与你并肩作战,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你可千万不能抛下我!”
“你丫的不是要回宫看热闹吗?”
王宁鄙视地看着项骁。
“看热闹哪有去逛青楼有意思啊!”
项骁咧嘴憨笑,热情地拉着王宁的胳膊:“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王宁,你敢公然带太子去逛窑子,败坏太子品行,简直罪不可恕。”
没等王宁开口,项清风就气急败坏地吼道:“我定要将此事上报,让圣上严惩你。”
虽然被王宁调教了三天,项清风的公主脾气已经小了不少,但得知王宁要带太子去青楼后,项清风作为姐姐依旧忍无可忍。
之前王宁带项骁去教坊司就已经是大错,可教坊司好歹具备官方属性,里面的清倌人和红倌人有严格的区分,管理相当规范,太子在里面不太容易犯错。
这也是为何卢俊当初明明看上莫彩蝶却无法强行将其霸占的原因所在,没几个人敢在教坊司中不守规矩。
可王宁刚刚提到的那些都是民间妓院,没有规矩可言,就算进去的男人守规矩,里面的女人也会想方设法地生扑硬上,赚取银钱。
“你这丫头竟敢直呼本少名讳,你是又不记得规矩了。”
没想到刚挨了一巴掌的项清风又开始作妖,王宁卷起袖子就绕到项清风身后准备执行家法。
“王宁,你休要放肆!”
为了太子的清誉和名声,项清风不想再装了,傲娇地喊道:“其实我是当朝……唔!”
话刚说到一半,项清风的嘴巴就被项骁捂住。
“宁哥尽管动手,这丫头被我皇长姐宠坏了已经无法无天,必须好好教训。”
项骁捂住项清风的嘴巴向王宁投去一个支持的眼神,随即在项清风耳边小声提醒:“三姐,眼下父皇与卢家的斗法正处于关键时刻,你若现在暴露身份,一旦宁哥撂挑子,那皇室这次与卢家的博弈一定会输得很惨。”
“还有,你应该清楚宁哥对皇室公主是何等的抵触,若是让他知道了你的身份,那你以后就别想再踏入镇国公府一步,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唔唔……”
项清风瞪着眼睛,剧烈挣扎,她也不想这么可快暴露身份,可她作为姐姐却不能看着太子犯错。
“我和宁哥是纯粹的寻欢作乐,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项骁信誓旦旦地保证:“我发誓绝对不会做有辱皇家名誉的事情,你就别闹了。”
“啪啪……”
项清风还想挣扎,可王宁的巴掌已经落在了她的身上,疼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太子说得对,这丫头就是欠调教。”
没有注意到项骁和项清风的窃窃私语,王宁的巴掌疯狂地往项清风后方的挺翘之上招呼,打得那叫一个凶狠。
十个巴掌过后,项清风不再挣扎,满脸通红地不停流泪,一方面是被打怕了,另一方面则是她也接受了项骁的劝解,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