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面对楚皇的警告,躺在地上的项骁茫然地看着马车。
“父皇三思!”
项清莲则是脸色微变,小声提醒:“父皇这次是微服私访还去了教坊司那种地方,不宜抛头露面。”
“正是因为这样,朕才交代你们不要暴露朕的身份。”
“朕很想当面见见王宁,你们想办法让他上车。”
楚皇语气平淡地回应:“不过朕既然是微服私访却还有人能如此精准地把握朕的行踪,看样子宫里需要大清洗一遍了!”
“魏德,陆九州听令!”
“卑职(奴才)在!”
魏德和陆九州恭敬回应。
“你们回宫让鱼鳞卫和禁军配合,全面调查宫内的可疑人员,另外传朕旨意封锁全城缉拿逆贼叛党。”
楚皇语气中透露出森森杀气:“另外,魏德你去找皇后,让皇后配合你们调查各宫的情况,胆敢阻拦者,杀无赦!”
“卑职(奴才)遵命!”
魏德和陆九州行礼后快速离开现场。
“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
项骁从地上爬起来,满脸迷茫地问向项清莲。
“有什么话以后再说,王宁过来了。”
项清莲向太子使了个眼色,并没有做出解释。
楚皇和项清莲都知道,这批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神秘人是冲着楚皇而来,单单为了一个长公主不值得搞出这么大的阵仗,那这件事的背后就很耐人寻味了。
“太子殿下,你这是受伤了嘛,怎么如此狼狈?”
王宁来到马车前时,项骁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
“本宫无碍。”
项骁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傲娇地回应:“一群小毛贼还伤不到本宫。”
“那你脸上的鞋印是怎么回事儿?”王宁疑惑地指着项骁脸。
“本宫一时大意,被一个小毛贼在脸上踹了一脚。”
项骁尴尬地擦脸,不易察觉地偷瞄马车,气呼呼地回应,他在战斗中都没受伤却被老爹在脸上留个鞋印,太丢人了。
“多谢小公爷带人支援,不然太子和我就危险了。”
听到太子说楚皇是小毛贼,项清莲嗔怒地锤了项骁肩膀一下,然后感激地看向冷冰凝:“尤其是武艺高超的冷姑娘,于危急时刻帮助太子,我一定会如实禀告父皇给予嘉奖。”
“无所谓!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冷冰凝满不在乎地摇头,冷冷地看着王宁:“你别忘记答应过给我的报酬。”
“放心,我忘不了!”
王宁无语地白了冷冰凝一眼,随即低头干呕:“你在我心里可是仙女一般的存在,怎么好像掉进钱眼儿了啊!”
“小公爷受伤了吗?”
看到王宁脸色不好还一直干呕,项清莲好奇地询问。
“我从房顶掉下来摔了一下,不过没有大碍。”
王宁一边擦嘴,一边无奈地看向满地尸体:“我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和这么多死人,一时间无法适应。”
“宁哥,你可是镇国公府的小公爷怎么还见不得死人啊?”
项骁无语的吐槽:“就你这个状态要如何继承镇国公和大将军的衣钵,如何上阵杀敌?”
“谁说我要上阵杀敌了!”
王宁立刻瞪大眼睛,坚定道:“我这辈子的目标就是吃喝玩乐,做个躺在先辈功劳簿上混吃等死的纨绔大少,打死我也不会上战场。”
“小公爷还真是好大的志气。”
项清莲嘴角微抽,镇国公府出个这样的玩意,真是悲哀啊!
“人各有志,王家世代为国尽忠,到了我这一代怎么就不能让我享受享受啊!”
王宁一边理直气壮地回应,一边四处打量:“眼下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公主平安无事,那我也要回家了!”
“等一下!”
想到楚皇的交代,项清莲故作关切道:“小公爷受伤了,不如坐我的马车回去吧!”
“这不方便吧!”
王宁微微错愕,为难道:“公主乃是千金之躯,我一个外臣子弟与公主同乘不合礼数啊!”
“宁哥放心,如果是其他人与我长姐同乘自然不合礼数,但你都已经是太监了,没人会说三道四的!”
项骁一边拖着王宁的屁股将其往车上送,一边劝说:“别忘了,你刚才也被人埋伏刺杀,眼下还处于危险之中,与我长姐一起才最安全。”
“小公爷也遇袭了?”
项清莲微微皱眉,暗暗思考今天这两场刺杀是否有所关联?
“你轻点,我屁股很疼的。”
王宁顾不上反驳项骁说他是太监的话,他之前摔到了屁股,此时被项骁如此粗鲁对待顿时疼得呲牙咧嘴。
“宁哥,你不是有事情要和我长姐商量嘛。”
面对王宁的挣扎,项骁小声提醒:“这刚好是个机会,还省着再多走一遍了。”
“我自己来!”
想到要向皇室索要宫廷玉液酒的经营销售份额,王宁也不再挣扎,忍着疼痛爬上马车。
“这就对了!”
项骁满脸坏笑地帮王宁拉开车门,他被楚皇踹了出来,现在十分期待王宁与楚皇见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尤其是之前被王宁拒婚的三公主还在车里,就算楚皇不收拾王宁,三公主也一定不会让王宁好过。
“宁哥啊!”
项骁满脸期待地看着王宁:“好兄弟讲义气,弟弟我都遭罪了,你也必须有难同当啊!”
“太子殿下,你不坐马车吗?”
就在项骁期待王宁会有什么下场时,王宁停下动作疑惑地询问。
“本宫身强力壮不屑坐马车,你就不用管我了!”
项骁疯狂摇头,他可不想当着王宁的面再被楚皇踹一脚。
进入马车,王宁一抬头刚好与正襟危坐,身穿便装的楚皇四目相对。
“公主殿下!”
王宁反应过来后,诧异地问向身旁的项清莲:“这小老头是谁,怎么有资格坐在你的马车里?”
听到王宁叫楚皇小老头,项清风和项清莲惊骇得瞪大眼睛,暗暗感慨:“难怪太子和王宁能玩到一起去,纯纯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一个叫父皇小毛贼,一个叫父皇小老头,真是一个比一个胆子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