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把警察局上上下下找了一遍,也没找着何車,就差把警察局给掀了,紧皱眉头,冷声问身后的警卫员冷翎,“会不会从后门溜了?”
冷翎垂下眼睑又抬起,“不可能!老五一直把守在后门!”
赵敏漠然的扫视着墙壁上用黄金做成的边框镶着的为民服务的牌匾,只觉得讽刺,“那就继续找,继续翻,我就不信了,他何車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话音还未落下,何車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赵书记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会长翅膀?”
赵敏正要转身,眸色骤冷,嘴角微微勾起,背对着何車挺拔的站在原地。
何車看她这么不给自已面子,心里很憋屈,却又不得不掩饰好,一脸谄媚的凑上去,“赵书记,我刚才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睡了个午觉……一醒来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这是我的失职!”
赵敏冷冷的看着他,目光如芒似剑,仿佛要用如芒似剑的目光将他刺穿,何車两股战战,赵敏移开目光,看向他身后的陈河,戏谑的问,“你们两个人睡一张床?”
何車微微皱了皱眉,眉宇间流露出些许反感的情绪,可他又不敢发作,只能尴尬的笑着,一旁的陈河出了声,
“赵书记可真会开玩笑,局长昨晚看案子看到了凌晨四点,早上又去开了个会,下午2点又参与了酒店的抓捕行动,回来犯了低血糖在休息室里补了个觉,我在里面给他泡茶。顺便汇报近期的案件……休息室的隔音很好,所以就没有听到……”
这个回答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何車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赵崇明在酒店里聚众嫖娼,接到报案他第一时间出警,相关人员也进行了抓捕,没有任何的纰漏和出错,他自认为赵敏一点也找不出漏洞,可惜,他太过自负!
“泡茶?我也正好渴了,你也给我泡一壶吧!”赵敏摸不着头脑的话,打的两人措手不及。
陈河最先反应过来,“那赵书记你坐沙发上,等一下……我去烧水!”
赵敏轻笑着点头,等待烧水的过程,何車坐在沙发上可以说是如履薄冰,赵敏相反很惬意,“这沙发不错,挺舒服的。”
何車立马应承,“赵书记要是喜欢我给你……”
赵敏笑着打断他,“不用!沙发坐多了腰疼!”
水烧好,陈河提着水壶上来,赵敏不由分说的拿走他手里的水壶,“我爸很爱喝茶,我泡茶的手艺也还不错,二位可否能赏个脸?”
何車后背起了一层薄薄的汗,“可以……”
陈河更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赵敏握紧水壶的手柄,跟身后的冷翎对视一眼,冷翎和门口的两个警卫员一左一右的上前摁住陈河,压在茶几上!
“赵书记,你这是要做什么?”陈河像一条案板上的鱼,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赵敏轻笑了一声,那种极度不协调的音调让人产生一种头皮发麻的恐惧感,“泡茶!”
滚烫的开水顺着水壶嘴一滴不剩的全倒在了陈河的手上,休息室里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梁靖暄听到惨叫声,小鹿眼陡然拢了一层朦朦胧胧的薄雾,撩开陆绥的衣服钻进去。
陆绥拍着他轻颤的后背,森冷的目光看向发出惨叫声的休息室,是陈河的声音……
“陆绥!!!”陆绥听到声音还没转过身去,一道疾风袭来,紧接着被一双肌肉绷紧的手臂从后面死死抱住,陆绥不用猜都知道是贺霆。
“啊!!!”梁靖暄尖叫了一声,陆绥没时间跟他煽情了,掰开了他的手臂,轻拍着颤颤发抖的梁靖暄,“暄宝……是不是勒着你了?”
梁靖暄不说话,两只手把他的衣服拽的紧紧的,绷出了细细的青筋。
贺霆穿着浴袍,脚上踩着一双人字拖,收回来的两只手插在腰上,俊逸的脸上有些微怒,还有些嫉妒,“陆绥!以前咱们一见面你就会抱我,还背我!现在一见到我就把我推开!什么意思啊?有了老婆就不要我这个兄弟了是吧?!!”
陆绥眼神略黯,脸上的表情也不如刚才的柔和,嘴角抽搐了一下,“嘶!”梁靖暄咬了他一口……
“你他妈……能不能别乱说话?我什么时候抱你了?明明是你自已跳上来挂在我身上!”
贺霆把手臂抱在胸前,“我不管!这么久都不联系我,现在抱都不让抱,我就要抱!”
“嘶……你他妈能不能别说话了……”陆绥双眼血红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满腹的话却在此刻像是泻了火的哑炮,一句也说不出来。
梁靖暄就没松开他,刚才又狠狠的咬了下去,他牙齿又细又尖,跟猫似的,咬人很疼!
贺霆叉着腰吼回去,“不能!既然你老婆抱了前面,那我抱后面!”贺霆虽然是个富二代,但身上并没有骄奢淫逸的恶习,反而有点孩子气,有些时候还很幼稚,除了出任务的时候,稍微正经一点点。
要是换做以前陆绥咬咬牙也就忍了,可今时不同以往,他要真抱了,梁靖暄能把他腹部的肉咬下来!
苦苦哀求,“别抱……他都快咬死我了!我老婆,他脾气大……”
贺霆跟着他的视线往下移,梁靖暄抱着陆绥一抖一抖的,像一只正在刨坑的小兔子。他来了兴趣,扯着他的衣服把他往外拽。
“啊!!!”梁靖暄尖叫了一声。
贺霆松开手觉得他更像兔子了,蹲下去,歪着脑袋问,“你是公兔子还是母兔子?”
陆绥脸色黢黑,“你他妈几岁了?”
贺霆本来不抱希望,正准备站起来了,梁靖暄撩开陆绥的衣服钻了出来,湿漉漉的小鹿眼瞪着贺霆,两只手攥紧握成了拳头。
陆绥怕贺霆吓到梁靖暄,腾出一只手搂着他的腰,轻声说,“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我的搭档,贺霆!他不是坏人,不怕……”“不不不!你这老婆,一点也不怕我,反而还有点恨我!我知道了……他在嫉妒我!”贺霆很洋洋得意,就连声音都拔高了不少。
随后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陆绥,揶揄的笑着说,“但是你这老婆是真的好看,虽然说没我老婆好看……他19,你29,小你10岁,你赚大发了你!在床上轻一点……对了,你们在床上怎么样?和谐吗?一夜几次,一次多久?”
陆绥的脸又烫又红,仿佛被烈阳炙烤过一样,“……”
“要不是你老婆在这儿,我真想……”
贺霆“哼”了一声,不管他,背着手,趾高气昂的直视着梁靖暄,“你是因为我说你是兔子,生气了吗?还是说,我抱你老公你生气了?”
梁靖暄不说话,微微眨了一下眼睛,试图驱散掉眼前漫上的雾气,而后恨恨的瞪着他。
贺霆坏笑的挑衅他,“里面好钻吗?让我钻一下,行不行?”
梁靖暄气得眼睛里泛着明显的红,小鹿眼很快蒙上了一层氤氲,撩开陆绥的衣服钻了进去。
贺霆没想到他这么不禁逗,扶着腰站起来,“你老婆好小气!”
陆绥,“……”
赵敏所有事情解决完,长舒了一口气,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冷翎握着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下颚往大厅一撇,“你的小娇夫来了!”
赵敏噗嗤一笑,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你别这么说他,他会生气的!”随后眼神一暗,“何車,陈河,押回去连夜审问!”
冷翎神情骤然肃穆,“是!”
“让我钻一下嘛~我就钻一下下!”贺霆拽着梁靖暄的衣服,跟个狗皮膏药似的。
梁靖暄打掉他的手,没一会儿他又去拽,陆绥咬着后槽牙,“贺三岁你差不多得了!”
贺霆“嘁”了一声,“小气鬼!”
陆绥,“……”
“老公!”贺霆看到赵敏不再嬉皮笑脸,一脸严肃的走上去,拉着她的手上下察看,“老婆……何車那个狗东西没伤着你吧?”微怒的语气里潜藏着躁动的杀意。
赵敏笑着挽上他的胳膊,“没有!回家吧。”
贺霆反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好,回家!”
夜色降临,安保级别系数很高的别墅里,家庭医生在给陆绥检查伤势,手臂上和膝盖上的伤不怎么严重,后背上被砍了一刀,再加上没有及时处理,有些严重。
梁靖暄泪眼婆娑的站在旁边看着,每次眼泪要掉下来,他又使劲的憋回去,陆绥嘴唇惨白,抬手轻刮他鼻尖安慰他,“不哭,我没事……再哭眼睛就肿了。”
梁靖暄颤颤的伸着手,想抱他,但医生在给他处理后背的伤口,陆绥抓着他的手紧的握着, “等包扎好就能抱了……”
梁靖暄轻轻的点头,滚烫的泪水一滴一滴的砸下,陆绥看着他哭,?满眼心疼,又抬起手,用粗糙温热的指腹揩去他眼角的潮湿,“不哭了,暄宝……不哭了……”
“不许哭!”贺霆大吼一声,端着洗好的葡萄从厨房里冲了出来,吓得梁靖暄的哭声噎了回去。
跟在后面的赵敏打了他后背一下,“你有病吧你?!”
“嘿嘿,你看他不哭了吧!”他放下葡萄,走到梁靖暄面前蹲下来,两只手举到头顶,围着他一蹦一跳的,“不哭了~不哭了,再哭我就把你拖回我的兔子窝!”
梁靖暄眼尾挂着泪珠,看的一愣一愣的。赵敏和家庭医生像是习以为常,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只是觉得他一蹦一跳的很挡路。
只有陆绥扶着额头没脸看,“……”
虽说这是在他家,但他还是觉得丢脸,因为这一招他对政委也用过……还拉着他一起……
那时候他为了见赵敏翻墙出去,结果回来的时候,挂在了墙头的铁丝网上,被巡逻的部队逮个正着,听到要关禁闭室三天,他哭爹喊娘的抱着政委的大腿求饶,政委不理他,他就又蹦又跳的,还非拉着他一起……
结果他跟他一起被关了三天禁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