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雾缭绕的浴室里,陆绥上身赤裸,精悍优美的肌肉线条完全展露,绷紧的手掰着梁靖暄的嘴巴在给他刷牙,三只小兔子在浴室门口一蹦一跳的,刷完牙,陆绥把人扛抱在肩上,“兔兔老公,兔兔……”
“不管它们!”
房间门摔关上,陆绥把他抱放在大红色的鸳鸯被子上,梁靖暄刚洗完澡湿漉漉的眼睫毛,嫣红的嘴唇,没穿裤子,两条白腿虚虚地晃着,滑腻如玉。
陆绥收回炽热的眼神,没敢多看,从衣柜里拿了睡衣给自已套上,又拿兔子睡裤给他穿上,穿好了,掀开被子,把他盖的严严实实的。
梁靖暄戳着手心,眼尾颤了颤,“老公,我想要兔兔……”
“先不要兔兔,我有话跟你说……”陆绥把他乱动的手拽在手里,“以后不许再走那种小路了,要走人多的地方,今天……万一我要是没赶到……”
“我有镯子,我不怕他……”梁靖暄声音很微弱,因为他自已也没有把握,险境之下,他浑身抖的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
“好,我知道你不怕,但是以后如果再遇到危险,你可以攻击他的眼睛,沙子,土这些都可以,还有你手里的镯子,男人的话,你就往他的裤裆捅!”
陆绥摩挲着他手上的镯子,给他示范了一遍,锋利的刀刃离他只有一寸,“不要!会受伤的!”
梁靖暄猛的收回了手,“不要会受伤……”
陆绥嘴角向下压,“不会!你来一遍……”
梁靖暄瑟瑟缩缩,“……会伤到鸟鸟……”
“不会!”陆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握紧他的手,又示范了一遍。“这次你自已来!”
梁靖暄手很抖,控制不住,他用另一只手死死的掐住手腕,阖上眼,往前一捅,发着寒光的刀刃,离着陆绥的裤裆只有两毫米!
“老公……!”梁靖暄把刀刃收回去,“……没事儿吧?”
陆绥表面上波澜不惊,实则……
“没事儿……以后就这样!如果对方体型比你大,不要跟他纠缠,找准机会就跑,要往人多的地方跑!”
“好……我记住了。”
陆绥捧着他的脸,描摹着精致昳丽的五官,一双小鹿眼眸半阖着,眼尾到鼻尖薄红一片,陆绥忍不住从他的额角亲吻到嘴巴……
一吻毕,梁靖暄被吻得晕晕乎乎,等到唇瓣都快咬烂才被松开,陆绥哑着声音,“以后不要再离开我……”
梁靖暄两只手颤颤的攀住他肩膀,“好……老公……”
夜深雪重,后院的竹子被压断了不少,梁靖暄睡不着,想去抱兔兔,陆绥两条大腿像铁钳一样的夹着他,压低声音轻哄,“睡觉了……”
梁靖暄戳他胸肌,“我睡不着……我今天在小鱼家睡午觉了,睡了好久!”
陆绥眯起眸子,“跟谁睡的?李鱼吗?”
梁靖暄歪着脑袋,“是,但是我们是分开睡的,不是像这样抱在一起睡的,我知道的,我有老公了,不能跟别人抱着一起睡!我是好老婆!”
陆绥俯视姿态看着梁靖暄,阴冷的视线像是条毒蛇一样在他身上游走,“你可以跟他在一起玩儿,但要保持距离!”一想到于泽暎跟他说以前俩人一见面就又亲又抱的,更憋屈了。
“我是你男人,你跟别的男人睡一张床上,我算什么?”陆绥对李鱼的恶意更多的是嫉妒,他知道自已脾气不好,还有点劣根性,梁靖暄那么好哄,李鱼又油嘴滑舌的,一哄把人哄走了,他怎么办?!!
梁靖暄漂亮的脸泛着温软的粉,搂着他的脖子,在他嘴角上啄了一口,“我们是穿着衣服睡的……小鱼要抱我的时候,鹰哥把他的手给掰开了,很用力,小鱼都哭了,鹰哥很凶的说,我是你老婆!”
“真的?”声音骇人,显而易见的暴躁恼火,李鱼!小废物趁着他不在,居然敢抱他老婆!给他戴绿帽子!!活腻歪了!
“老公……”
梁靖暄敏锐的察觉他不太对。“老婆,李鱼和我你更喜欢谁?”声音低哑又性感,梁靖暄却浑身发着轻颤,像是被冷冰冰的毒蛇缠上一样不敢动弹。
“肯定是你呀……你是我老公,小鱼,是第二好的朋友,喜欢他,跟喜欢老公你不一样,我只能给你当老婆,不能给他当老婆!”
梁靖暄说的很慢,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陆绥目光幽深,掐着他的软腰要往自已胸膛里按,“梁靖暄……我有点怕!”
梁靖暄听着他震破耳膜的心跳声,怔愣了一会儿,“你怕什么?鬼吗?还是僵尸?”
“我觉得我不是个好老公……脾气还不好,我怕你以后不要我……”陆绥危机感越来越强烈,特别是在李鱼回来之后。李鱼跟梁靖暄能聊很多,没有一点壁垒,而他,大了梁靖暄九岁……
每次两人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他只能在一旁尴尬的站着……
还有今天,他就应该早一点回来,他这个傻老婆,明明吓得路都走不了了,还要去哄他……
“你是好老公!你是最好的老公,只有一点不好,就是不让我生宝宝……但这个也不算不好……你是因为今天的事内疚了吗?那不关你的事呀,笨蛋老公……”
梁靖暄反应能力很迟钝,他能懂一点,很深奥的,他要很久才能弄明白,就像陆绥喜欢上他,他很忐忑,反复确认,才敢紧紧的牵着他的手。
不是妥协,不是认命,也不是威逼,就是喜欢上了他……
“对,很内疚……”
陆绥没有掩饰恐惧,十几年的那个雪夜前,他没保护好二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而今天他又差一点……
梁靖暄学着他哄自已的样子,轻拍着他的后背,“别内疚了,你不是狠狠的打了他吗?别内疚了老公~你是最好的老公!”
“我不是……”
“你再说不是我就……我就不跟你睡了!我去跟兔兔睡!”软软糯糯的声音没有半点威慑,反而像是在撒娇。
陆绥恶劣的在他鼻尖上咬了一口,“不许去!”
梁靖暄忍着鼻子上的痛,“那就睡觉!老公睡觉,闭上眼睛我哄你睡……”
陆绥挑着眉,神情揶揄,“你今晚不玩鸟鸟了?”
梁靖暄掀开被子,“玩!!!!”
天刚蒙蒙亮的时刻,曙光微微泛起,陆绥煮了一大锅的面条,切了一块五花肉炒做哨子,卖相不怎么样,味道还行。
陆军嘴巴上说着有点难吃,实则吃了两大碗,梁靖暄看着像是被舔干净一样碗,很纳闷,“二叔,你不是说很难吃吗?”
陆军悠哉的擦嘴,“你不懂!这叫激励,你老公最经不得激,一激他就上当。以后你就这么激他,一激一个准!”
穿着围裙的陆绥哭笑不得,陆军说的一点也没错,怪不得这么多年他能一直拿捏他。“老公,我们要很久不回来吗?”
陆绥把衣柜里的衣服拿出来了一半,从里到外要穿的收拾了一大包,整整齐齐的叠好,基本上都是梁靖暄的。
“没有,过两天就回来了。”陆绥吐了口气,神色冷凝他不知道陆军要做什么,但经历了昨晚的事儿,他再也不可能让梁靖暄离开自已的视线了。
“过两天……那我就不能去漂亮的鬼宅了……”梁靖暄每天都会去鬼宅找木熙良,跟他讲他最近看的僵尸片和动画片。
陆绥脸色变得阴沉无比,鬼宅里的“鬼”他有过怀疑,可如果真的如他怀疑的那样,于泽暎岂不是……
他倏然低下头来温声说,“你暎哥天天在那,不需要你,你去了他还嫌你打搅他的好事儿,以后你要去的话,叫上我,我跟你一起去,不许再一个人去那种阴森的地方。”
梁靖暄粉嫩的唇瓣嗫嚅,半响说不出话,“好……那等会儿我们走之前去看他……可以吗?”
“可以!但……”陆绥粗鲁地捏起梁靖暄的下巴上下打量,大拇指按压在那糜艳的唇瓣上。一想到昨晚……眼神暗哑一瞬,看了半天后突然俯身在耳边轻轻开口,“老婆昨晚……”
梁靖暄推开他的手,“不行!我要去看烧苞谷了……”
挣脱开他的桎梏,一路往客厅跑,拿起圆木桌上的遥控器,疯狂的按,脸到脖子粉的像盛开的樱花,“烧苞谷一上台精彩自然来!”
“你好鲜花!你好石头!你要克哪点石头先生……虽然滚掉了,但对我还是依依不舍呢!”
陆绥收拾完出来,看着动画片里的兔子,眉头越皱越深,“这动画片……里面的兔子讲的是云南话吧?”
陆军一脸嫌弃的看着他,“没见过?还有讲四川话的呢!!”
陆绥,“……”
“惠子!”张婶猛的推开门进来,“绥子,你二婶呢?!!”
陆绥指了指厨房,“在厨房,怎么了张婶?”
张婶一脸的忌讳,压低声音,“刘家出大事儿了……准确的来说应该是金九……刘丽差点把金九给打死了!”